“班代大人,您的重点不会也像铺垫一样落落长吧?那个,再给你三天三夜够玛?若不够,想更久也没关系,只要你来得及在一月一日那天穿上婚纱去参加自己的婚礼就好了,我们不介意的。”康乐股长斗胆在角落说道。
班代在众人的大笑中狂追痛殴了康乐胶长一顿才挥挥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调整脸上表情回复温柔,款步走回潘雅湛身边,轻声细语地致歉着:“不好意思,刚才有只小强,己经扑灭了。抱歉让你久等了。”
“不会,能为你等候,是我的荣幸。”潘雅湛笑得好真诚温和。
班代大人闻言一副好害羞的样子,学小女生以双手捧住双颊扮可爱,惹来台下一堆人又嘘声大起。“大家安静点,还想不想听本班代的婚前告白啊?”
“一点也不想!”众女没给半点面子。
“噢!女人的忌妒真可怕。好吧,那就不告白了,可不是怕了你们,而是……呢,本人此刻才想起,我家亲爱的今天也在,己经跑到角落去画囿囿了。为了能让一月一日那天的婚礼顺利迸行,咱就不在这儿刺激他了啊。”班代向阴暗的角落抛去一个飞吻,然后才又看向潘雅湛,很慎重道:“清雅湛同学,身为连续三年都高票当选班代的我箅不算是五个优秀的女性呢?”
“当然算,你甚至还是学生会长呢!可说再优秀不过了。”慎重点头。
“潘雅湛同学,优秀的我,当然会嫁给同样优秀的男人。你同意吧?”
“我对此毫不怀疑。”庄严应道。
“潘雅湛同学,奴家的……夫家姓杨。”
“?”这是浮在众人头上的问号,全场都静下来,不知道班代的话题跑到哪个星球去了。但潘雅湛仅仅是怔了一下,似乎就明白她在说什么,眼中带笑,摇头连连。
台下一头雾水的人里,只有一人知道那名班代接下来要抖出的包袱是什么一童瑶整个人恍然失神,好多己经冗潜得几乎消逝的记忆突然像沸腾的开水般,一波波冒了起来……那些恣意青春的高中岁月,那些因着暗恋一个白马王子而做出的无数傻瓜兮兮到不可思议的蠢辜……数都数不尽的,那么多的,蠢事。全为了他,仅为了他一人;仅仅只是因为暗恋,就让她做出那一切……
舞台那头,不用观众催促,班代大人己经接着往下说了一“我的优秀与我婚配对象的优秀,都被你认证了。再加上我未来的女儿姓杨,那么,潘雅湛同学,你愿意与我家共同缔造‘潘杨之穆’这样的佳话吗?我保证,我的女儿一定取名杨容姬!”再不掩饰其狼女的眼光,绿幽幽地朝台下不远处的那名四岁小帅哥看去。
潘雅湛失笑,回道:“同学,你的女儿就箅取做杨容姬,可我儿子并不叫潘岳啊。”
“叫不叫潘岳不是问题,他有雄厚的潜力长成像潘岳那样的风华绝代才是重点。”
“靠,班代!虽然我不晓得你那句冷门的成语是打哪翻出来的,不过总之你的险恶用心我们是听明白了,也就是说这一代得不到潘雅湛的人,就下一代继续努力,最好指腹为婚,先下手为强是吧?真是太狠了,我们反对!在场男男女女花花草草都反对,大家把她轰下台,交给她家亲爱的管教去!”康乐胶长跳过来大叫,一群人也在下面抗议,其中尤以女性们的响应声最热烈。
“啊,是潘杨之穆……”何惠伦在答桉揭晓之后,捣着嘴,突然叹息一声。
“请问,那是什么意思?”坐在不远处的几名女性好奇地偎过来问。
她们都是陪着男友来参加同学会的女伴,自是无法参与进三年一班那种疯狂玩乐的氛围,一直坐在这边看戏。
“那是潘岳跟他妻子的典故。说的是两家因世交而结姻亲,因为姻亲而更加交好。”
“这个成语满冷僻的啊,我是中文系的都没听过。”一名女孩道。
“一般人都不会注意这个成语,不过对这个典故里的男主角肯定如雷贯耳一唐朝以后,我们习惯叫他潘安。”何惠伦耸耸肩。
“对,就是潘安!你们听我说,这个绝世美男子真是超级痴情,跟妻子超恩爱的,在独子夭折、妻子过世后,就箅无后也没肯续弦。虽然后来很惨地被政敌斗倒,诛了三族,可是他仍然是女人心目中最梦幻的伟丈夫!”某个喜欢玍历史里搜寻美男子事迹的女性很迷醉地加入谈话。
一群陪着男友过来的女士们因为美男话题而凑在一堆谈了起来,还不时地朝台上那个好看的男人指指点点,养养眼。
何惠伦偎在童瑶身边,用轻得只有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道:“当年为了台上那个男人,你把古今中外姓潘的都喜欢上了,不说潘安那一家子了,连潘仁美你都爱。而,外国的潘朵拉、彼得潘什么的也没逃过你的毒手。甚至那3才只听潘安邦和潘越云的歌……”
“……你还记得啊?”童瑶看着台上那个属于她的男人,心绪纷乱。
她曾经那么地、那么地,为他疯狂……“当然记忆深刻,多不堪回首啊,那时。可身为你的邻桌,我又能怎样呢?只能被你带着疯狂‘哥哥潘’了。还有,每节下课都被你拖着经过他们班级,只为偷看他一眼,那时我们两个班级的距离,不仅隔了一个楼层,还有南化两边的差别,休息时间都耗在那儿了。”语气好哀怨。
“我没想过……”
“嗯?没想过什么?”
“我是说,那么多年以前的辜……我几乎忘记了……”
“忘记那些傻呼呼的记忆也好,反正你是得到你最爱的那个男人了,这比什么都重要!”童瑶扯出一抹笑,但笑得有些虚弱。
何惠伦静静看着童瑶,好一会,道:“你曾经拿着‘潘杨之穆’的典故在我面前充满梦幻地说,如果有一天,番雅湛可以成为你的潘岳,那么,你一定会像杨容姬一样幸福。”她一说过这样的话吗?
“我那时回你,我相信。你总是说到做到。他的吻,你拿到了;他的婚姻,你得到了;他的孩子,你生了。瞧你想要的,都能得到。”
“惠伦……”童瑶轻轻拍抚着怀中己经睡着的儿子,抖着唇努力想说些什么,却只有眼泪无预期地成串滑落下来,连自己都被惊到!
“哎,怎么了?来,檫檫!”何惠伦飞快抽来面纸,贴在童瑶脸颊边,帮她将泪给吸千。
“我没事……我只是想说,谢谢。”她的眼眶有点红,像是落泪过。但他不确定。
她不是个脆弱的女人,至少不会在人前哭。所以,只是错觉吗?由于同学会发展到最后变成卡拉08大比拼,原本应该在晚上九点左右散会的,也就一路延到了午夜十二点过后才意犹未尽地以一首“晚安曲”大合唱,结束了这畅热闸尽兴的同学会。
玩得太晚,自然不好回父母那边打扰。就提前在十点时打电话告知说会回到公寓这边睡,明天再把孩子送回去当然,潘小朋友早就睡得人辜不知,一点也不需要哄的,放床上就完辜了。
“明天几点回爸妈那边?”童瑶从更衣室里走出来,一边轻轻拨着刚吹千的长发,让湿气消散得快些。坐在床缘顺手拿过床头的闸钟准备调时间。
他抬头瞥了眼她的动作,道:“不用设定时间。明天睡晚点无妨,任何时间过去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