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他按照往常一样,一进公司,便先打开电话收信。
坐在椅子上,秘书送来一杯热咖啡,然后他发现自己的信箱里有一封之前他为女儿请的家庭教师所寄来的信。
他没有任何疑惑的点了进去,是两个影音档案,他忍不住感叹了下科技的进步让人连写信都懒了,一边开启那两个档案。
影片的画质很好,然而伴随着内容的播放,库旺·史东的表情从一开始的不可置信,到将第二个影片看完时已是一片的震怒,他猛地按下内线大吼着。“马上把大小姐给我叫回家里,马上!”
从台湾回来后,珊卓·史东自认成功的报复了那个曾经对她不屑一顾的男人而心情无比的愉悦,随即每天热中于参加各种社会活动,和不同的男人上床,顺便满心期待着屠建勋会来到美国舔舐她的脚指头承认他的错误。
这天当从某饭店的房间浴缸醒来时,有些头重脚轻的她正打算回到床上继续睡一觉,手机铃声却意外的响起。
“嗯?玛莉阿姨?爹地让我现在赶回家?喔,好的,我马上回去。”听到是自家爹地的传召之后,本来昏昏欲睡的她连忙打起精神,开始满房间找着自己昨晚脱下来的衣服,准备回家去。
基本上,在父亲的面前,她还是保持着良好的淑女形象,毕竟她的经济来源都掌握在他的手上,就算她玩得再怎么疯,在父亲的面前,还是得装成对男人不屑一顾的圣女。
就在她忙着找自己的内裤时,床上一个拉丁裔的强壮男人坐了起来,然后将她拉了上床。“嘿,宝贝,这么早起床是因为不满是吗?”正在找衣服的珊卓·史东现在哪有闲工夫跟这男人鬼混,一手推开他,“滚!”
“罗唆!”她瞪了他一眼,然后眼尖的发现自己的内裤就压在他的臀部下,连忙又走了过去把它给抽了出来。
那男人趁着她穿衣服时又从后面将她紧紧的抱住,暧昧的在她耳边低语着,“宝贝,不要急着回去,我们可以再来一回合。”
珊卓·史东有点心动的放慢手中的动作,头一转,就和男人来了一个法式湿吻。
就在那男人急着扯下她衣服的瞬间,她忽然想起父亲秘书打电话给她时那种不对劲的语气,猛地推开他,她快速的把衣服给穿好。
“好了,下次再说,今天我真的要先走了,饭店的钱我会先付。”说着,她在门口还有沙发旁找到自己的高跟鞋,穿上后飞快地离开了房间,以至于没看见身后男人嘲弄的笑容。
“呵,下次再说?哪有下次,这个傻女人!”
第10章(1)
搭着计程车,珊卓·史东飞快的赶回家门口,正庆幸没看见父亲的车子,旋即惊喜的看到一个熟悉的男人。
“呵,屠建勋,怎么?把麻烦解决掉了?还是终于记起我的话来了?”眼底带着淫荡的媚意,扭腰摆臀的走到他身前。
屠建勋一个闪身,避开她想要碰触他的手,脸上带着冷笑,但笑意却未达眼底。“史东小姐,假如你还没老年痴呆的话,相信你还记得我的麻烦全都是你带给我的。”
珊卓·史东得意的笑了笑,“那又怎么样呢?”
的确,他是不能怎么样,毕竟按照一般程序的话,她赔偿了违约金,这件事就应该到此结束。
但是他从商这么多年从不曾让人这样摆他一道而完全不回击的,这个娇娇女敢爬到他头上来撒野,他就要她付出代价。
“是不能怎么样。”起码现在不能。
“呵!”她嘲笑的笑着,“所以你那个漂亮又冷静的老婆打算让你爬上我的床,还是你愿意跪下舔我的脚指头?当然如何你愿意两个都做的话,我也会说到做到,请我爹地帮你们保住一份工作的。”
“你真的想太多了,在那之前,我想这违约金你还是先支付给我们比较实际。”
珊卓·史东突然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恶狠狠的瞪着他,“难道你就是来跟我要钱的?”
他双手环胸,一副仿佛她是笨蛋的看着她,“不然呢?”
“你——”
“珊卓·史东!你在做什么?”就在她想要破口大骂时,突然一道让她震慑的声音从她背后响起,她有些怔愣的回头一看,然后看见向来最宠她也对她要求最高的父亲正一脸怒气的站在她的身后。
“爹地……”
“进去再说!”
冷着脸看了看站在门口的两人,库旺·史东抛下一句话后,就头也不回的进了屋里。
屠建勋一脸从容自若的走了进去,而珊卓·史东则带着浓浓的不安慢慢的走了进去。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非常不好的预感。
库旺·史东先请管家送茶招呼屠建勋,然后带着女儿离开客厅来到书房,将自己公事包里的东西全拿了出来。
“看看你做的好事!你把我的脸都丢光了!”
那些照片落到桌上后因为受力太大而飞散一地,珊卓·史东无须上前就看清那些照片的内容。
瞬间,她刷白了脸,紧张慌乱的解释着,“爹地,这是有人要抹黑我!这是有人故意……对!故意要陷害我……”
那些全是她这两个月来的照片,有她和不同男人接吻或是上床,甚至许多人一起上床的画面。
那照片看得出是用针孔摄影机拍的,只不过画质却很清晰,她的各种表情全都入镜。
库旺·史东冷冷的笑着,“陷害?我也希望是陷害,我找过了专家,确认了这些照片都不是合成的,而且还有底片,你想要看看吗?我的小淑女?”
他现在气得只想骂脏话,他以为自己培养了一个气质优雅的淑女,却没想到是培养出一个放荡的交际花。
而那片光碟里的东西更让他生气,目光一转,他将光碟毫不留情的扔向她。
“把这放出来看!”
珊卓·史东抖着手将那片光碟放到电脑里,然后惨白着脸看荧幕上播出来的内容,几乎虚软得站不住脚。
她震惊的看向父亲,库旺·史东则将桌上的东西都狠狠地砸向她。
“你这该死的!竟然和我朋友也搞上了?甚至还向他拿钱?我是缺了你零用钱吗?你要做这种丢脸的事来羞辱我!”库旺·史东咆哮。
电脑上的影像已经停止,珊卓·史东跪在地上嘤嘤地哭泣着,这时管家突然敲了敲门。
库旺·史东深吸了口气,随即整了整心情,走出书房。
即使女儿已经成为他的耻辱,但他还是不想让下人得知他现在的狼狈。
“怎么回事?”
管家送上一份资料夹,库旺·史东接了过来,快速的翻阅内容,顿时气得脸色铁青。
“拿这个过来的人呢?”
“刚刚那位先生说,这个拿给老爷您就知道了,然后就走了。”
库旺·史东终于明白了方才的一个疑惑,但这个明白让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咬着牙,他将手中的文件捏得死紧,“从现在开始,将小姐关在房间里,除了送饭进去以外,不准她出门或跟外面有什么联系,把电话手机网络全都切断,然后一个月后送到法国的修女学校去,记得,我说的是最清贫、纪律最严格的那一间!”
珊卓·史东在书房里听到他的决定,在那一瞬间,她几乎要因为激动而晕厥,同时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去招惹屠建勋那个男人,但一切都太晚了。
不管那栋豪宅的鸡飞狗跳,屠建勋无事一身轻的走了出来,然后拦了辆计程车,打算到城里最昂贵的珠宝店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