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齐兹等不到救助,抓狂的要将身上的野猴子甩出去。
“法齐兹,不要伤她!”阿比达见状立即大叫。
这一叫,在法齐兹身上撒野的人也愣住了。
楼妍缓缓将视线转向床上,瞳孔骤然放大,眼中霎时绽出绚烂的光彩。“阿……阿比达?!”
“下来吧。”病床上,阿比达轻声的说,要她由法齐兹背上下来。
“真的是你……”她还处在震惊中,无法确定这一切是不是幻觉。
“老婆,我没死。”他语气更轻了,像是怕会惊吓到她。
猴子滑下法齐兹的背了,这让受攻击的他松了口气,赶紧闪到一旁整理自己不知被扯断几撮的头发。
看见守卫掩嘴偷笑的神情,他恼怒至极的挥手要他们滚。可恶!他不是对付不了一个女人,而是这女人是阿比达的心肝宝贝,他能怎样?
守卫不敢再笑,识相的赶紧出去了。
法齐兹见到地上一撮撮自己被扯下的宝贝头发后,立刻打消想找东方女人当爱人的念头,他可没办法将野猴子当成女人对待。
他难以置信的看向前方还在互相凝视的夫妻,彻底不解,阿比达何时成了野人?怎么会被一只猴子驯服?简直莫名其妙!
阿比达双眸忧虑的看着楼妍,见她似乎还在惊愕中没有回过神来,他朝她展开双臂。“过来吧,我在这儿呢。”他轻唤。
她眼泪涔涔地落下了。“这……这是怎么回事?!”身子还是僵在原处。
“什么怎么回事?你不高兴看到自己男人平安归来吗?笨女人!”法齐兹无缘无故被攻击,一肚子火,口气恶劣得很。
阿比达恼怒的瞪了他一眼。“闭嘴!谁准你凶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大概不是人类,恐怕你也是刚刚才得知她是由森林里出来的野猴子吧?不然怎会看上她?”他法齐兹没好气的回嘴。
第9章(2)
阿比达懒得理他,转头要安抚自己受惊的妻子,没想到下一刻娇小的身躯就撞进他怀里,未愈伤口又受到重击,教他当场青白了脸庞,一旁的法齐兹捂着脸,同情地看这惨不忍睹的一幕。
阿比达真是欠他老婆的,才会一见面就被她爱的凌迟,待会保证他的伤口又会裂开。
“老公,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你没有死,他们都不肯相信我说的……你没有死、你真的没有死……呜呜……”楼妍浑然不知自己丈夫被她抱得有多“水深火热”,迳自哭得浙沥哗啦。
阿比达脸色越来越苍白,但就是不敢吭一句去惊动惊喜哭泣的妻子。
法齐兹见状,头摇得快要断掉,阿比达这小子的爱妻程度他总算见识到了。
“喂,阿比达的女人,你如果不想成为真正的寡妇就赶紧放开他,这样他还有一线生机,不然,你就真的等着准备收尸了。”他看不下去的说。
正抱着丈夫哭得抽抽噎噎的女人,闻言立即吓得松开阿比达,脸上露出不解的惶恐。
阿比达再度恼怒的瞪向法齐兹,责备后者惊吓他的女人。
法齐兹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到底是命比较重要,还是女人的眼泪比较重要?”他忍不住问。
“废话少说,从现在开始给我闭上嘴,不然就滚出去!”阿比达火大的道。
法齐兹两手一摊,自讨没趣的滚到一旁沙发上,吃起自己带来探病的食物。
“这到底是……你没死……这里是医院……你身上有伤吗?”楼妍颤声问,总算注意他身上缠着绷带,而且此刻他胸前的绷带好像正在渗血。
阿比达忍着伤口被扯动的疼痛,伸出手擦拭她的眼泪。
“对,我受到了枪伤,幸好伤势已经稳定了……”
“不过经过刚才猴子的攻击,可能又要恶化了吧?”嘴里塞着食物的法齐兹无视警告,忍不住凉凉的又插嘴。
“法齐兹!”阿比达怒吼。这一吼,他胸腔用力震动,血渗得更快了。
法齐兹见了马上闭嘴,这家伙这时绝不想让医生过来坏了他与妻子相聚的好事,他就当做善事,这次真的不再插话了。
“你受了枪伤?!”楼妍立即惊讶的又想扑上前,但这回她在碰到他身体前便即时煞车,慌张得不知如何是好,无措的眼泪争先恐后的夺眶而出。
阿比达深吸一口气,但不是因为伤口的疼痛,而是要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避免让她更受刺激。“你别紧张,靠过来吧,至少让我牵着你的手。”他也很渴望拥抱她,可惜这时候逞强不得,否则也许马上就得再上手术台了。
她这才颤抖的朝他伸出双手,他立即握住,力道比自己预期的还大。
阿比达心情也极为激动,经过这件事,他更确定这女人对自己的重要性,在受枪伤的那一刻,他脑中出现的只有她,放不下的也只有她!
他终于体会为什么人在爱到深处时,会希望自己比情人晚走,因为留下来的那个人所要承受的将比死去的人更多、更痛。
“告诉我全部的事,一件也不许漏,不然我跟你没完没了。”她热泪盈眶的要求。
他轻轻一笑。“会的,我会告诉你所有的过程,不过你得先说为什么没有上飞机,这时的你不是应该差不多抵达台湾了吗?”
她摇着头,表情愤怒的瞪向坐在沙发上吃水果的家伙。“我怎么可以就这样回去?这家伙极有可能是杀你的凶手,我要留下来为你报仇!”
法齐兹听了这话,差点被水果噎住,用力灌口水后才有办法出声。“你不会是一开始就没上飞机,一路跟踪我过来这里,然后伺机攻击我的吧?”他愕然的问。
“没错,所有迹象都显示你是凶手,既然没人要为阿比达报仇,我就只好自己来!”
法齐兹不可思议的摇着头。“你是怎么闪过那一大票监视你的人溜下飞机,还能逃出机场的?”
“是莫瑟莉,是她代替了我上飞机,再加上我母亲以及学长都在飞机上,没人会怀疑那个穿着黑袍戴面纱的人不是我。”
“原来如此,想不到我们国家的黑袍,对于女逃犯还有很大的好处。”他讥讽的说。
她继续像看仇人一样怒视他。“我摆脱众人跟踪你,发现你进到医院,非常幸运的又发现你身边居然没带任何保镖,所以才把握机会闯进来。”她此刻只疑惑他为什么会与阿比达在一起?
法齐兹看着病床上的阿比达。“嘿,我不得不说,你这妻子虽然野了点,但还算是有情有义,知道要为夫报仇。不过,她也太自不量力了点。”
阿比达表情严肃起来,因为他也被刚才她跳上法齐兹身上的行为吓死了,生怕法齐兹挣扎间把她摔落,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女人,这件事你的行为真的很任性,你忘了自己有身孕吗?”他不得不责备两句。
她立即愧疚的垂下脸来。“我知道自己任性,也对不起宝宝,我错了……”这个孩子跟着她真是多灾多难,一会跟她去打架,一会又遭遇暴民的攻击,这会还陪着她冒险犯难追打仇人,她没能给宝宝好的“身教”,以后宝宝出生万一有暴力倾向就糟了,这都怪她,她不是个好母亲。
“阿比达,光凭超强生命力这点,我就能确定你老婆肚里的孩子绝对是你的种,宝宝有你老婆这样的母亲还能完好无缺的活着,真有你的!这可是生命奇迹,除了阿拉伯强人外,谁有这种基因生得出这样的孩子?”法齐兹佩服的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