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揉着她右脸颊,控制力道不抓痛她。这阵子,除了趁她睡着,根本无法这么近地碰她摸她,他心情激动不说,连手指都忍不住颤抖……
田予贞好笑地斜睨他一眼。“喂,请大力一点好吗?你这样要抓不抓,我反而更痒。”
“我怕弄痛你。”他沙哑地说,情绪好压抑。
她噙着笑。“我哪有这么脆弱?”
“老婆,”任恒谦从她背后紧紧环住她的腰,将她搂进怀里,十指在她腹前交叠。他闭着眼,轻柔地蹭着她的发,嗅着她的味道。“我想你。”
田予贞垂下眼帘,眸心闪过一抹忧伤。
她用力咽下喉间的梗塞,打起精神。“先别想我,快来帮我揉面团,我们晚上吃披萨。”
任恒谦转过她的身子。她依然在他怀里,他帅气一笑,脸上得意的喜悦掩不住。“任太太,这样算和好咯?”
田予贞抬头,挑衅地迎视他。“如果任先生打冷战打出兴趣,我还可以再奉陪几天。”
任恒谦眉头一拧。“不准。”低下头,他吻住她的唇,饥渴地吮着她甜美的滋味。天啊,这个吻,他等了多久?“老婆,别吃披萨了,我们可以吃点‘别的’。”
他明示着,甚至拉开她的衬衫衣领,在颈窝烙下一个接一个的热吻。“你让我等太久了……”
田予贞哇哇叫地躲闪。“不行啦,面团现在不处理会变成石头啦!”
任恒谦指着自己胯 下。“如果它不处理一下,也会变石头,看你是选那个该死的面团还是它!”
田予贞看着任性的老公,无奈摇头。“你有听到你的胃在咕噜叫吗?”
“没听到!”
咕噜~~
“你肚子饿了。”
咕噜~~
“谁管它!”
他开始拔领带、解纽扣,大有在厨房来一场也无所谓的气势。
田予贞趁他大手离开自己的腰,立刻闪得远远的。“那我要吃饭,你别闹了喔,我连披萨的配料都准备好了。”
“我们可以叫外送披萨。”
他一步步靠近,田予贞绕着料理台打转。
“要不然披萨改面疙瘩好不好?至少要帮我把这个面团解决掉。”
“放着,待会儿再玩。”
“我全身都是面粉啦!”
“别有一番风情,我喜欢。”
“我要恒瑄过来拿披萨啦~~她等一下就到了!”
“敢情我家变成餐厅了?让她等!”
“老公——”
老鹰轻而易举抓住了小鸡。任恒谦将她扯进怀里。“什么事,老婆?”但他根本不等她回答,立刻低头吻住她的唇。他的舌尖灵巧地探入她口中,不理会她的挣扎,狂浪地擒住她的舌,恣意勾弄着香甜的津液。
“等一下老公再陪你做披萨。”他有良心地宣布。
田予贞轻吟着,不忘可怜兮兮地说:“可是我肚子饿……”
“我也饿了,你让我等太久了——”任恒谦吻得越发猛烈,瞬间化解她微弱的抵抗,他翻搅着她唇舌的甜美,老天。“老婆,以后绝对不要冷战!”每次只要一碰到她,他体内的欲火就会立即窜烧,无法收拾,可怜他冷战多久,就得忍多久!
“老公……”她喘着气,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
任恒谦轻喘着气,双手撑在餐桌桌面,不让自己高大的身躯压疼她。他满足的吻慵懒地印在她额头上、发丝间,在她仍然意识未清时,在她耳畔戏谑轻语:“小田,我们家附近有没有高岗啊?”
她睁开眼,一脸疑惑。“高岗?”
“我爱你。”
虽然没有站在高岗上呐喊,但他还是完成了神圣的告白。任恒谦痞痞地笑,觉得自己很棒,实现了女人的坚持。
只是情况并不如他想象的——老婆开心地投入他怀里,感动落泪。
她很冷静。
她冷静地拿起扔在餐桌上的蕾丝小裤,冷静地抚平堆挤在腰上的及膝裙,甚至没多看他一眼,冷静地说:“我先去洗澡。”
然后她离开。
任恒谦抓抓头,永远搞不清楚女人在想些什么。
温存时说“我爱你”错了吗?难道非得站在高岗上,在众人面前大声表白才算数吗?
他低头看着自己狼狈的摸样,西装裤和内裤在脚边皱成一团,上半身的衬衫也拉扯得乱七八糟,再看看老婆离开的方向。激烈欢爱后,应该有甜蜜的温存不是吗……
吼!女人,真麻烦。
****
田心贞关上浴室门,无力地跌坐在地上。她捂着脸,轻轻哭泣。
他爱她,老天,他爱她……
已定下的决心,因为他突然而来的告白再度迟疑。天啊,她多想就这样甜蜜下去。她爱他、他爱她,再也没有怀疑或不安纠缠她,有了他的爱,她会是最幸福快乐的女人……
只是,这一切都因为蒋家的强势干预而变化。她爱他,所以绝对见不得意气风发的他败给一个威胁!
她能为他做什么?
为他留住一切,也许是现在的她唯一能做的事。
****
在高尔夫球场例行的球聚上,任恒谦并不意外见到蒋董事长。
因为和老婆破冰,他决定避开蒋晓洁的苦苦纠缠,不再顾及蒋老的想法,摆出强势的王主秘加以阻挠,不见面也不接电话,以免家里的小醋桶又不开心搞冷战。
不过这么一来,他不理蒋晓洁,她父亲当然要找他。
“蒋老。”
“坐。”
在充满茶香的球场VIP室,任恒谦入座,主动沏了杯茶,放在长辈桌上。
“和港资的合作计划进行得如何?”
“都在计划之中。”
蒋老抿了口好茶。“恒谦,你知道我很看重你,当初你和晓洁订婚,最开心的就是我,要不是晓洁年纪小贪玩,你们早就结婚,我的大片江山也早就由你继承,我只要在家含饴弄孙就好。”
“谢谢蒋老的厚爱,我结婚了。”任恒谦清楚表明。
蒋老看着眼前俊朗的年轻人,他有实力、有冲劲,对事业有野心,就好比年轻时的自己一样。因此,除了为女儿的幸福着想,恒谦也是他唯一的希望。“当年的事是个遗憾。恒谦,你还气晓洁吗?”
“都过去的事了。”他耸肩,无聊的话题让他开始思考晚上要不要拗老婆去山上看夜景?
蒋老注意到他的不专心,决定直接进入主题。他让下属将两份文件放在任恒谦面前。
“这是?”
“我对你的投资计划。”
任恒谦连看都没看直接放在一边,吸引他注意的是另一份制式文件,上头写着几个他以为自己正在噩梦中的字:“离婚协议书”,立协议书人的位置,女方姓名大大地签署着——田予贞。
“只要你和田副总离婚,蒋家的一切就是你的。”
任恒谦原本温和有礼的表情瞬间大变,怒火无法控制地窜升。“你去找她?!”
“我的条件绝对让你很有兴趣。”
任恒谦冰冷地看着这位他一向很尊敬的长辈。“我一直对您存着敬佩,也感恩您的照顾,只是,我和田副总结婚是事实,任何伤害我家庭的人,将失去我所有的尊敬。”
蒋老神态不为所动。“你要为一个女人赌上你的身价和前途?”
言下之意是如果没有投资,就是毁灭。
任恒谦完全坦然。“这是我的家庭、我的妻子,哪怕我一无所有,她还是我最珍贵的宝物。”
他起身,拿起桌上的离婚协议书,打算回去找亲亲老婆算账!
他不曾瞄一眼搁在一旁的投资计划。对事业,他有企图心,但如果要以失去最爱的女人作为交换,那事业在他眼里也变得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