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早就约好了吗?”
“我十八岁了!”老师的声音很沉,有点吓到她,但她的火更大,气得胆子都烧起来了。去年老师说她未成年,不准她吻,但她经常都“偷袭”成功,老师起码都让她吻了一会儿才推开她的。
老师今天一直很奇怪!
“你刚刚也说,你八月才满十八岁。”阎司文正要放下手,见她不死心地舔了起来。他扯眉,手掌一旋,朝她额头拍下。
“好痛!”
“我还要忙一会儿,你先睡。”阎司文起身把她从身上推下来。
她两手捂着额头,瞪住老师的背影……惨了,老师会不会是猜到什么?
不可能,老师发现的话才不可能这么好说话,他早就把门关了,把她赶出去。
那……老师到底在闹什么别扭?看他明明很不高兴,又说他没生气……早上都还好好的,到底哪里惹到他?
唔,今天还是先睡好了。
她起身,闷闷地上床睡觉……早点睡,明天比老师早起,再把老师吻个够本,嘻嘻。
……刚才到书房时,老师在看什么?她看到老师把片子退出来,放进牛皮纸袋里。
平常她总是立刻冲到老师身上,刚才她莫名地觉得好像撞上“尴尬”场面,老师身上散发出“不能靠近”的气息,她就突然煞住脚步,还被“钉”在原地。
那封牛皮纸袋原来装的是那张片子吗?唔,果真如此的话,一张片子会特地从日本寄过来,也没写发件人资料,难道……是老师邮购买A片?
哈哈哈,那怎么可能,老师那样一本正经的人——
她还是找机会偷偷放来看好了,嘻嘻。
真是心痒难耐啊……
快点睡,明天早上要比老师早起。
阎司文到楼下厨房,从冰箱里拿一罐无酒精的饮料出来。他刻意放缓动作,等了一会儿,也没见她跟着冲下楼来。
他经过楼梯,瞥了一眼,才在客厅坐下来,心思逐渐拉回正事上。
信封上面的确是俊人的笔迹,以俊人的谨慎,他怎么会写错地址?
……俊人寄那张片子,如果是给他看,那么他只是执着于要他娶樱雪。倘若他是想要寄给晓优看,他对晓优就必须有一定程度的了解,才能掌握到晓优好奇的个性,他才会赌晓优可能拆阅寄给他的东西。
所以,韩丁是受他指示无误了。
他去找韩丁时,韩丁表情错愕,眼神惊恐,一瞬间的慌乱泄漏盯上晓优的人就是他……
抱歉……没想到您会亲自过来!上面有令,不许去打扰您的生活,所以我……
所以你接近晓优的目的是什么?
您、您是怎么知道……
这不重要。回答我。
我很抱歉。但是您放心,我对您非常敬重,绝对不敢伤害您的女人!……我真的没想到您会为纪晓优小姐亲自出面,既然她对您如此重要,我可以向您保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绝对保护她的安全……倘若有不得已的情况,也一定事先通知您。
……为何对我说这些话?
我想您不知道,“夫人”曾经救过我一命,我跟夫人有过约定,将来不管发生任何事,一定跟随从她所姓之人。
茜姨救过救过他,这事他晓得,只是不知道他们之间有这种约定,而在茜姨过世多年后,韩丁还守着约定,是令人敬佩。
韩丁……看来是重情义之人,晓优最喜欢交这种朋友,若与他结识,大概马上就拉着他“称兄道弟”。
所以……能够让韩丁在此情况之下也不出卖的人,也只有义父和俊人。
而义父,除非知道了什么,否则不可能派人靠近晓优,再加上韩丁最后那句话……倘若有不得已的情况,也一定事先通知您。
“此人”对晓优“不善”,那表示义父并不知道晓优是他的亲生女儿,所以不会是义父。
……俊人,自从茜姨过世之后,最照顾他的人是樱雪,就像他和晓优的关系……所以俊人对樱雪的重视,他能够理解。
但是俊人,倘若因为樱雪的关系,再对晓优深入追查,或对晓优使坏,即使是俊人,他也不会饶了他!
晓优……
他抬头朝楼梯看了一眼。
那丫头今天这么乖,当真上床睡了?
他扯眉,心情莫名地下沉。
晓优去年才说,孙咏禾只是她二姊夫的好朋友,今年已经改口说是好哥儿们……她老爱把“义气”乱用。
这回,也只是为了义气相挺?或者,有其他原因?
他坐在沙发里静默了好一会儿,低垂的目光瞅到手里的饮料……
因为晓优未成年,又是个好奇不听话的孩子,所以冰箱里面只有无酒精的饮料,家里也不放酒。
不知不觉,他这十多年来的生活几乎都以晓优为重心,处处都考虑到她,设想到她。
如果有一天,晓优离开他了呢?
冰凉的饮料瞬间冰冻他的手,交往之初他的承诺言犹在耳……
如果未来,你有其他选择,我会放开你的手。
他真的以为将来若有那么一天,他也可以像放开樱雪的手一样,放开晓优的手……
老师……怎么办……你有且其他选择,我也不会放开你的手了。老师,你放心,不管你将来发生什么事,就算你生病、变老、变丑、变成老公公,我都爱你,我会腻照顾你一辈子的。
想起晓优的回答,他一个人在客厅失笑。
一直以来,他都只是希望晓优开心,健康快乐就好了。
曾几何时,他竟然……
他竟然也会不安……
第5章(1)
好忙,要帮二姊顾摊子,还忙着和毕业后就要各分东西的同学们聚餐,还被拖去唱歌、开趴,这几天都玩到凌晨才回来,早就破了老师的“十点门禁”。
本来她还很害怕被老师“关在门外”,没想到老师还挺通情达理的,这几天对她网开一面,允许她晚一点回家,只要她“保持联络”、“不闯祸”就好。
唔……但是她一到家老师就睡了,早上又比她早起,她都没能跟老师好好说话,受不了了。
嘻嘻,今天假日,老师早上有会议,下午放假。
她特地跟二姊告假,还推掉所有的“应酬”,她要霸占老师一整个下午的时间——
“啊?有急诊病人要开刀?……知道了。老师,你忙完就要回来,要马上‘飞奔’回来,我在家等你……”她话还没说完,老师已经挂电话。
呜……她是不会跟病人“争老师”,但是要霸占老师一整个下午的计划飞了,好失望。
不知道老师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没事做,吃完午餐以后先睡觉好了。
她望着一桌子的菜,是她帮二姊顾摊子赚到的“薪水”买来的,本来要请老师“大吃一顿”,现在只好自己吃了。
她拿起碗筷,迅速的大吃特吃,没一会儿就吃饱,解决一大桌子的菜。
好,睡觉!
她故意把空盘、空碗留在桌上给老师看,走上楼去。
经过书房爬上楼,她突然停下脚步,想起前几天那封寄错地址的牛皮纸袋……嘿嘿!
她快步跑上楼去拿东西,很快就冲下来,带着贼兮兮的笑容靠近书房。
老师的书房向来都是锁着的,只有他回来的时候才会打开,大概是怕她去弄乱他的书柜吧,就像她老是乱翻他的衣柜一样。
她想老师大概也很想把衣柜锁起来。
反正她和老师书柜上那些书不曾培养过感情,而且老师从来没有明言禁止她踏入书房,所以她一直都没有兴趣来挑战开这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