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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小到大,她就是爹完全不在乎的女儿;而待她如女儿的师父,在国仇家恨之前,也只是把她当成一颗棋子。

  可这个要娶两名妻子的男人,却用他的命来救她!

  “我不管什么喜怒哀乐,总之我只要你在身边。”他抬起她的脸,大掌拂去她的泪水。

  她捣着他的手掌,整个人都窝在他的胸前,告诉自己从今而后要用更多的心来对待他,一定要让他感觉到更多的温情与爱。



  “长老们知道你牺牲了你的一部分救了我吗?”她问。

  “我告诉他们我在上战场前,乞求了战神的保护,希望战神护佑我爱的人,所以你才没有死。”

  “这种鬼扯,他们也相信?”她不能置信地睁大眼。

  “为何不信?以往的祭祀,确实都达到了避灾的效果。”因为他娘在祭典中吸收了人类的恐惧力量以增加魔性,是故能更加清楚地察觉到山川自然的律动,进而在天灾尚未发生之前,提前给予族人警示。

  “这就是他们如此迷信,一定要你娶特定生辰女子为妻的原因?”她问。

  “你说够了吧……”拓跋司功一个翻身,让她再度躺于他的身下,没让她有开口的机会便吻住她的唇。



  她覆着他的颈间,回应着他的吻,在他的指尖下感觉到浪潮般的快感,让她不自觉地开始忘情呻吟。

  “我听到里头有声音……首领,您醒来了吗?”师采薇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有人来了。”宋隐儿整个大清醒,猛捶着他的肩。“放开。”

  “不管她。”拓跋司功的指尖拨弄着她柔软的身子,执意要惹得她春心荡漾。

  “啊……”她呻吟出声,却是一边急着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然后又试图想阻止外头的人进来。“慢着,别进来……”

  “首领!”

  师采薇推门而入,看到的正是拓跋司功将宋隐儿护在身下,而宋隐儿让人瞥见的裸露双肩则说明了一切。

  “出去。”拓跋司功冷冷瞪去一眼。

  师采薇努力站直发抖的双腿,美目谴责地看着她。“宋隐儿,你好大的胆子,首领醒来这么久,竟敢不对外禀报。”

  “他不过是刚醒来,我什么都还来不及说……”宋隐儿红着脸,缩在被褥里跟师采薇身后的侍女说道:“麻烦替我通知总管,说首领已醒来,顺便请灶房那里再送些粥过来。”

  侍女点头飞快离去,巴不得快点把眼前看到的事情跟大伙儿嚷嚷,首领一醒来,想的却是与宋姑娘恩爱哪……

  “见您醒来,我就放心了。这些时候,我夜里都担心到没法子入眠。”师采薇柳眉微蹙,含情脉脉地看着拓跋司功。

  拓跋司功冷静眼看着这个满头珠翠,一身华服,气色犹胜宋隐儿不知多少倍的女子。

  宋隐儿身上穿着寻常婢仆衣裳,头发简单地盘于脑后,明显就是一身方便做事的打扮。况且,他昏迷之间,听见的总是宋隐儿说话的声音,这两人待他的心,高下立见。

  师采薇见首领盯着她,暗暗得意地以为自己一身精心打扮得到了效果。“宋姑娘,你娘身子似乎不舒服在找你呢!”

  “我过去看看我娘。”宋隐儿掩拢单衣,偏偏外裳已被扔到榻下,让她没法子着装。

  “我衣服掉了,替我捡!”她附耳对他说道。

  “你娘不舒服,叫大夫去替你娘看诊即可,你过去也是一样的结果。我说过她若用参茶调气,最多再撑三个月。”他冷冷说道。

  宋隐儿因为他话里的无情而拧了下眉,忍不住瞪他一眼。

  “真是让人遗憾,难道没有其他法子吗?”师采薇佯装难过地说道。

  “当然有。”拓跋司功定定地看着宋隐儿。

  宋隐儿看入他的眼里,身子一震,明白了他的意思。

  如果她早知道他是用那种方式救人,她宁可他不救她,现在又怎么可能让他牺牲呢?

  她用力摇头,坚定地说道:“那样的罪我担当不起,我能出的只有我这条命,而我的命已经赔给你。”

  “很好,那日后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拓跋司功扬起黑狐裘篷披到她身上,转头看向师采薇。“你去替她娘叫大夫。”

  师采薇笑容一僵,手掌紧握成拳。

  “听不懂吗?”他问。

  “妾身遵命。”师采薇昂起下颚,手掌紧握成拳,转身离开。宋隐儿如果真的那么有本事,就该让首领专宠她一人,立她为正妻。总之,宋隐儿不过是个婢妾,她不认为自己真的没机会让首领知道她的好……

  宋隐儿看着师采薇愤愤离开的背影,她拥着黑狐裘静坐起身。

  “我不懂你,你若不喜欢她,何必迎娶呢?你分明不是那种会乖乖听从长老命令的人。”她说。

  “我有我的原因,你只要陪着我就好。”

  拓跋司功握住她的肩膀,黑眸死盯着她,因为她是他仅存最后一丝人性的原因,也是唯一能让他有所感觉之人。

  “我不会离开你。”宋隐儿捧着他的脸,因为指尖所触及的冰冷而蹙了眉。“但你要记得一件事——我是你的人,可你的日常作息则归我照料。你的手冷得像冰,身子一定有问题,该用餐时便用餐,好吗?一会儿喝点热粥……”

  “我不要粥,我现在要的是这个。”拓跋司功的回应是将她拉回胸前,压住她的臀儿,让她感受到他的灼热。

  宋隐儿红了脸,轻抚着他的胸膛。

  “等到你用完餐,给大夫把完脉,让长老们知道你平安无恙,你想怎样就怎样……”她现在整颗心都悬在他身上,哪有什么不依他的呢?

  “这可是你说的。”拓跋司功沉声说道,这才松手暂时饶了她。

  不过,宋隐儿当天晚上就后悔了,而她已经没法子反悔了。

  这一晚,拓跋司功用了数种让她喘不过气的方式爱她,好几回,她都羞得没法子抬头,但他肆无忌惮的眼神带坏了她,她开始耽欢,不可自拔……

  他们就像两头交欢的兽一样在屋内各处放纵着,由深夜到清晨,一夜未歇,直到她累得一闭上眼便睡去,没有发觉他在清晨时离开房间,四肢抽搐地蜷伏于庭院地面,满脸尽是肢体被撕裂的痛苦表情……

  第9章(1)

  拓跋司功醒来的隔天,便恢复了往常作息。

  只是,这一个多月来,他看似与以前的他相同,但是所有人都发觉到他除了在面对宋隐儿时,神情才会有些变化之外;平时的他,就像是一座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的石雕,只不过这座石雕仍拥有绝佳判断力,一样为部落处理大小事。

  除此之外,拓跋司功的作息时间也开始有了变化。他总是在午后才起床,太阳下山之后的黑眸则变得炯亮不似常人;且因为甚少碰触日光,他的脸色转成一种无情的淡白,看起来更加不近人情。

  而这一切的改变,只有拓跋司功知道真正的原因。

  经此一劫,他体内的魔性开始试图想控制他的身子,而他努力和魔性对抗的结果就是──身体愈益虚弱。

  偏偏身体一旦虚弱,他体内的魔性就更加嚣狂。因此,他看待任何事都已毫无情绪,他不想管任何人的死活,他不在乎别人的死活。

  幸好,他还有宋隐儿,只有她能提醒他,他还是个人。

  此时,拓跋司功身穿一袭金绿色圆领窄袖龙纹长袍,腰束锦带,坐在铺着毛毡的窗边,窗外正飘下密密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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