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如此大胆。
或许因为眼前他任她予取予求的景象,好像脱离了现实,就像在做梦一样。
一场绮丽性感的春梦。
她可以闻到他身上的汗水味,可以看到它们在他强壮的肌肉上闪闪发亮,当他因她的注视吸气时,它们徐徐的滑落,悬在他已经挺立的乳头上。
那是如此诱人的景象。
情不自禁的,她伸出手指轻触它。
那滴汗,滑上她的指尖,好热,几乎是烫的。
他吸气,她抬首,看见他的眼,变得更暗更深。
她好喜欢他那样看她,好像她是个性感的小尤物,好像她就像他一样可口美味,那让她全身知觉都敏感了起来,而且她好想知道那是什么味道,所以她将手指搁到唇边,轻舔。
他的汗是咸的。
而他的身体,在那一瞬间,紧绷起来。
天知道她想这么做,想了多久,却从来不敢真的动手,总只是停留在幻想之中,但他要她证明她不怕,她只好勉为其难的让幻想成真了。
话说回来,这或许真的就只是梦,否则这种事怎么可能会发生?
也许她在回来的路上睡着了?
大概是、应该是……
她把双手贴回他身上,着迷的抚摸他有力结实的腹肌,他的身体好烫,在她掌心下发烫、悸动着。
既然是梦……
羞怯又好奇的,她踮脚昂首,主动的亲吻着他,她不是很懂得该怎么做,只能生涩的伸舌舔着他柔软的唇瓣,一次又一次。
她笨拙轻柔的吻,无比诱人。
高涨的yu、望,如猛虎出闸,再忍不住那狂猛的欲火,他放纵的拿回了主控权,吞噬她的小嘴,吮吻、舔咬,诱哄、纠缠,吃掉她每一次喘息,含住她每一声娇吟。
然后,他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带回自己在隔壁的房间……
第23章(1)
暗夜的激情,太累,太狂。
恍惚中,还以为是梦。
她在半梦半醒间,依稀感觉,阿震将她紧拥,这梦真好……
真好……
睡睡醒醒的,过了大半夜,她在将近凌晨时,梦到食物满天飞,梦到麦德罗的嘲笑,梦到阿震从天而降,热情的亲吻她,告诉她他需要她,没有她不行。
岂料,梦中正在大好时光,她的肚子却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她饿得醒了过来,胡里胡涂的爬下了床,虽然奇怪自己怎么在他房间,却没有细想,只觉得全身酸疼。
走进厕所想脱裤子,却找不到东西,低头一看,才发现她全身光溜溜的,吓得她差点魂飞魄散。
七手八脚的,她抓了他的浴巾包裹身体,全身红透。
天啊,那难道不是梦?
她还以为……以为只是梦啊!
羞耻的掩面,她好想撞墙,却不忘先探头去偷看床上。
他的双人床上,除了揉皱的床被之外,空空如也,倒是门外,传来低低的说话声。
妈呀!是谁?那人知道她在房里吗?
不管是谁,她都不敢这时出去。
蹲缩在浴室内,她只觉身体内外,仿佛还充满着他,她羞得关上了浴室门,决定先好好来洗个澡再说。
但这个澡,洗得她面红耳赤的,不管她手摸到哪里,总会想到他也曾碰过、抚过,舔吻过。
到底是怎么了?
她不是很确定,昨天晚上,事情怎么会走到这种地步。
对了,他想要她证明,她不怕他。
她确实证明了,不是吗?
她和他上了床,天知道,她是绝对不可能和麦德罗上床的,光是想,她就觉得全身打颤。
但即便如此,她依然清楚记得他说过,这辈子绝对不会交女朋友,而且再过一百年,都不会对她有兴趣。
有那么一瞬间,一部分的她,觉得自己做了很蠢很蠢的事,但另外一部分,却还是晕陶陶的想,就算那样又如何,反正她就是喜欢他啊。
况且,上了床,不代表就不能当朋友?
不是吗?
她想和他在一起,什么身分都行,当抱枕也可以,只是床伴也没关系。
不可以贪心,不要贪心。
她擦干身体,镇定心绪,从他的衣柜里,借了一件旧T恤套上,却一脚睬在地板上她被撕破的小礼服。
噢,老天。
红着小脸,她蹲在地上飞快收拾犯罪证据,将它扔到垃圾桶里,然后才看见她的内裤掉到了床底下。
她趴在地上,伸手去捡,就在她终于用指尖将它捞到手心里时,门却在这时被打开。
她像被逮到做坏事的小孩般,抓着内裤快速跳了起来,但起身太快,又加上太久没吃东西,她还没看清来人是谁,眼前已满布黑点。
可对方已一步上前,扶住了她。
是阿震。
她可以闻到他的味道,甚至尝到他皮肤的味道,那一秒,她差点像兔子一般跳开,只不过她根本没有力气。
他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怎么回事?”他身后的男人,开口问:“小肥还好吗?”
天啊,是阿南。
武哥他们回来了吗?
她羞窘的将脸埋进他怀里,一时间找不出任何借口。
“我看看。”阿南上前。
不要不要!她还没穿内裤啊!就算阿南是医生,她也不想给他看啦!
她慌张的将小裤裤攥在手里,一手死命的将身上他的旧T恤往下扯,试图遮掩没穿小裤裤的事实。
幸好他够聪明,瞬间察觉是怎么回事,立刻转身将她放到床上,拉了被子盖住她。
“没什么。”他开口替她解释:“她只是脚有点扭到。”
蓦地,一阵咕噜咕噜声,忽然响起。
他眼也不眨的补充,“大概也饿了。”
她尴尬不已,但这饥肠辘辘的声音,适时拯救了她,小小声的,她害羞的在被子里咕哝:“我一整天没吃东西了。”
“我煮了一锅粥。”阿震说。
“真的?”阿南轻笑:“我不知道上头还找得到任何完好的食物。”
“南瓜是被打烂掉了,但还可以吃。”阿震看着他,暗示:“粥就在炉子上,二楼厨房里。”
“我想我可以自己找到它。”阿南挑眉,微笑,然后忍不住探头问:“小肥,需要我帮你带一碗下来吗?”
她才张嘴,还没回答,只听阿震已经抢着道。
“不用了,我已经帮她拿下来了。”
“是吗?那我自己上去吃啰。”阿南转身,朝门口走去,顺手关上门时,回头笑看着那个占有欲超强的小鬼,道:“对了,阿震,我忘了和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
“小肥的胸罩掉地上了。”
床上的小女人倒抽口气,床边的男人猛然一僵,俊脸微红。
“你们两个,记得要睡觉啊。”
曾剑南朝他一眨眼,带着讨人厌的笑声,关门走了出去。
可菲将脸埋在被窝里,发出沮丧的呻吟,坠入了羞耻的无底深渊。
天啊,她没脸见人了……
***
他弯腰拾起地上的胸罩,那上头有着漂亮的蕾丝花纹,他清楚记得,昨晚它包覆着她雪白酥胸的模样。
他也记得他咬开它时,尝到的甜美丰盈。
忽地,手中的蕾丝胸罩被从旁抢走。
他抬眼,看见她不知何时已从床上爬了起来,面红耳赤的抢回了胸罩,一边拉着T恤挡她的小屁股,一边抓着胸罩和小裤裤,火烧屁股似的冲进了他的浴室里,砰的关上了门。
他站在原地,伸手巴着口鼻,却嗅闻到手上沾染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一瞬间感觉小腹抽紧。
不识滋味,还能隐忍。
可一旦尝过,知道那是什么感觉,yu、望瞬间高涨数倍,变得更加难以忍受。
刹那间,他几乎想跟着她走进浴室,但最终还是克制了那个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