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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她努力撑开眼皮,腮帮子依偎着他热意充足的厚实手掌,强烈的睡意令她忘却端庄和羞耻,逸出呼噜呼噜的呼吸声。

  她累,不表示什么也没做的山无陵也会,一向森冷的眸子窜过炽热的光芒,他的拇指摩擦着细致的脸庞,好半晌才动手替几乎睡熟的小人儿清洗……仔细的清洗。

  当然,这对他而言是个酷刑,毕竟要怎么诱惑一个睡着的女人?而他又说过自己什么也不会做,所以根本就是在做没有报酬的白工。

  想是这么想,他以前所未有的温柔将洗净的她从还热烫的水中抱起,狂放的眼眸端详着泛着红光的湿润皮肤,眼底燃烧起和眸色相同的烈火,下腹开始汇集熟悉的躁动。



  他扫了大床一眼,非常乐意在上头和她翻云覆雨。

  把她紧抱在怀中,他长腿一跨,往床塌走去。

  浸淫在睡梦中,感觉到自己摇摇晃晃,翁元让硬是稍微睁开眼睛,茫然的问:“天亮了?”

  “还早。”他让粉颚靠在自己的肩胛上,贴近她的耳朵,极为认真的询问,“小东西,还记得我刚才说过的话吗?”

  “嗯……哪句?”他们说了不少。

  “有关我会诱惑你的那几句。”他的声音变得沙哑。



  “噢……嗯……”她点了几下头,不确定是打瞌睡还是想起来了。

  “我不想打破承诺,不过你还记得我并没有说用什么方法诱惑你吗?”他正在诠释“趁人之危”的另一种使用方式。

  “嗯……”又点了下头,翁元让不知道听进去了没。

  山无陵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床榻上,顺了顺还是湿漉漉的头发,呢喃,“很好,我只是想确定你还记得。”

  他取了布巾,体贴的为她擦拭发丝,露出邪气却优雅的笑容。

  没有梦境的骚扰,翁元让睡得很沉。

  她一觉醒来,竟然也天亮了。

  趴睡的她微微掀开眼皮,研究曙光照亮的陌生房间,转得老慢的脑子好半天才想起这儿是自己的房间,只是换了摆设……她蹭了蹭脸颊下不怎么舒服但很温暖的枕头。

  唉,在山家睡了几天高级的软枕,现在回家果然有点不习惯。讨厌,她果然也喜欢过好日子,真是贵族血液里流淌的本性,改不掉了。

  找不到一个刚好窝脸的位置,她的小手胡乱拍了拍枕头,没想到不是平常的触感,反而光滑有弹性,还发出清脆的声响。

  察觉那是人的手臂,她倏地张开眼,看见了那个睡在身旁的男人。

  山无陵。

  他将成对的软枕堆栈起来枕在脑袋底下,光裸的臂膀则大方的出借给她使用,她全身裹着棉被,而他只有下半身勉强被一角被子遮住,其余露出来的地方……全裸。

  是的,连中衣也没有。

  翁元让拉开棉被,发现自己的娇躯亦然。

  她也不相信自己能如此冷静,但确实是。

  悄悄拉起被子,仔细的为他盖上,以防看到什么不该看的,然后她下了塌,来到干净全新的镜子前,审视自己有何变化,然而却看不出个所以然。

  她不是很懂男女之间的事,只是从小被告诫不能和男人单独相处,尤其是不能裸裎相见。

  他们都睡了一晚了,这应该算是最糟糕的事吧!

  思索片刻后,翁元让心想,反正没人看到,她也不觉得自己有何明显不同,干脆装作没这回事好了。

  她迅速换上挂在一旁的羽毛袍裳,舍弃那珠珠串串会压垮人的首饰,偷瞄了还睡着的山无陵一眼,闪闪躲躲的走出房间,庆幸老曹并没有守在门口,否则将来想赖也赖不掉。

  直到走远了一段距离,她才放慢脚步,同时想起自己忘了把头发盘起来,要是被家人看到了,一下会说她不守规矩,偏偏不想回房间,说不准山无陵已经醒了,现在要面对他,有些尴尬。

  “该怎么办呢?”沉吟之间,她停下脚步,陷入犹豫。

  蓦地,一阵整齐的女人脚步声由远而近的传来,她连忙想要避开,却被唤住。

  “让儿堂姐。”

  躲不掉了。翁元让暗忖,抬起头,露出无害的笑靥。

  “敬堂姐,慕堂妹,谦妹妹,日安。”

  她们三个一脸娇气,直睨着她。

  “啧啧,堂姐,你怎么能披头散发的走出房间?”翁元慕专挑她的缺点。

  “要是被爷爷、我娘和伯母看见了,一定会骂你成何体统。”翁元敬更进一步的说。

  翁元让仔细撩起遮住脸颊的发丝,亡羊补牢,“我一时内急,赶着出来,所以没梳好头发,现在要回去了。”

  “这个方向和茅房不同呀!而且房里不是有夜壶吗?”翁元谦嗤道。

  “让儿堂姐用不惯,她就是喜欢走来走去。”翁元慕说得好像很不能理解,继续找碴。

  她确实不习惯夜壶,更从来不会在夜晚醒过来上茅房。

  第4章(2)

  “难道‘山家的’连个夜壶也给不起?”翁元敬咬着夜壶的事情不放,瞧着衣着奢侈华丽,略显倦意却美得不可方物的翁元让,觉得很不顺眼。

  以前翁元让就令她感到不爽,因为爷爷总是比较疼她,因为将来翁家说什么都会由她继承。

  凭什么!她也是翁家的孩子,年纪又比翁元让稍长,就因为翁元让的父亲是长子,而自己的父亲是次子,继承顺位就被迫向后延?其它七大家的贵族大部分都是将所有同辈的子孙依年纪排列继承顺序,没有嫡出庶出,更不看父母的长幼之分,偏偏他们翁氏就是不是。

  多年来一直听着娘亲重复这件事有多不公平,毫无优点的翁元让根本没资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自己才是继承翁氏的最佳人选,久而久之,她也这么认为,对翁元让更是厌恶。

  好不容易爷爷要翁元让去跟“山家的”求亲,娘亲说这下翁元让能继承的机会变小了,因为门第观念极重的爷爷不会让嫁给一个屠夫的孙女继承翁氏,所以她的机会来了。然而昨天看见翁元让一身质料上好的衣着,一副找到新靠山,丝毫不在意翁氏云云的模样,一股无名火冒了出来。

  是,她是嫉妒翁元让,谁教她总是那样别无所求,又占尽所有的好处,实在是令人厌恶,不是吗?

  “让儿姐姐,你知道吗?你穿这件衣服真是一点也不适合。”从小就惯于依附强者的翁元谦自然不会帮同父母的姐姐,反而是向着堂姐妹。

  “就是说嘛!这种衣服,要我敬儿姐姐穿起来才好看。”翁元慕立刻附和。

  任由两个妹妹恭维、拍马屁,翁元敬骄傲的挺起胸脯,用“你知道该怎么做”的眼神轻蔑的瞅着翁元让。

  面对敌众我寡的情形,翁元让又是个懒得吵架的人,迟疑了下,便动手脱衣服。

  横竖山无陵都说要送给她了,她可以自己作决定吧!

  还没解开束带,她的腰间陡然一紧,温热的气息贴近,随即听见悦耳的男性嗓音从头上响起。

  “是谁在跟我的未婚妻讨衣服?”山无陵揽着她,一手顺了顺柔润的发丝,状甚亲密,琥珀色的眼珠子在对上其它人时却很冷。

  几个姑娘一悚,被他的视线瞪得颈背寒毛竖起,毕竟她们都是养在深闺,被严格限制的姑娘,家里又阴盛阳衰,根本没机会呈他这般高大阳刚的男人,也是头一次体会陌生男子的威胁性。

  “无陵……”心口一酸,这是翁元让第一次如此开心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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