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人君子会为了输赢设陷阱使计?”话话一顿,她干脆点明道:“昨天晚上。”
“你知道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大丈夫能屈能伸。”意思就是偶尔不做正人君子也行,因为他是个能屈能伸的大丈夫。
面对说话这么滑溜、歪理一大堆的贺子擎,樊初语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除了无言以对外只能瞪他,用力的瞪他。
“老婆,你吹胡子瞪眼睛的模样真可爱。”他轻笑出声,情不自禁地倾身吻她一下。
“喂,我在生气。”她着恼的瞪着他叫道。
“你生气的样子也很可爱。”他出其不童的又吻了她一记。
“喂!”她再打他一下,好气又好笑,真的是快要受不了他了。
“我爱你,老婆。”他抓住她的手,然后与她十指交握,深情款款的对她说。
她的脸红了红,忍不住瞠他一眼,咕哝的说:“你真的很卑鄙,就知道转移话题。”
“唉,这全是误会,我哪里有要转移话题?不过,“他突然换上一脸正经的表情,“请容你老公我不耻下问一下我们刚才的话题是什么?看我有多爱你吗?答案是很爱很爱。”
他厚脸皮的自问自答,逗得她忍不住笑出来。
她真的、真的很受不了他,也受不了自己太爱他了……这感觉真的有点可怕。
“怎么了?”注意到她脸上笑容隐没的方式有些不寻常,他关心的柔声问她。
“我们真的能够相爱一辈子,白头到老吗?”她问他,脸上有着面对未知未来的胆怯与忧心。
“当然可以。”他毫不犹豫的回答。
“真的吗?”她发现自己愈爱他,就愈觉得害怕。
“当然。”也斩钉截铁的说,“别的不说,光看我们俩身上都有父母专情、相爱、从一而终的基因就知道了,我们俩肯定能相爱到白头。”
第8章(2)
他的说法说服了她,让她的微笑重回脸上,只是才一会儿,她的笑容又再度隐没。
“还有什么问题?”他伸手碰碰她的脸,耐心再问,不爱她愁眉苦脸的模样。
“星期一上班的时候,我该怎么办?”她眉头紧蹙的问他。
“什么怎么办?”他被问得莫名其妙。
星期一公司有要进行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吗?贺子擎不由得如此付度着。
“我们结婚的事,到了星期一,一定已经传进公司每个人的耳朵里了,到时候我该怎么面对他们?”樊初语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说,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在跟她装傻。
“原来是这件事啊。”
他恍然大悟却轻松惬意的模样,让她顿时又恼火起来。
“没错,就是这件事!”她瞪眼道,“你说该怎么办?”
“只要大大方方的接受大家祝福就行了。”
“你说得真简单。”她气不过的又槌他一记。
“是你想得太复杂了。你到底在担心什么,老婆?”他将她拉进怀中,柔声问道。
“大帅哥老板娶了公司里最不起眼、个性正经拘谨、一点也不讨人喜欢的女秘书,着你是旁观者,你会怎么想?”
“这女人真厉害?”他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然后缓慢地挑眉说。
“还有呢?”
“一定懂得什么媚术,要不然,床上功夫一定特别好?”他眉头再一挑。
她瞪他一眼,咬牙切齿的往下问:“还有呢?”
“不知道她是怎么诱惑老板、爬上老板的床的?是在陪老板出公差时,猛灌老板喝酒让老板酒后乱性吗?还是直接霸王硬上弓,然后再以自杀做为威胁逼婚成功……”
“喂!”眼见他愈说愈溜、愈夸张,樊初语再也忍不住伸手打了他一下。
“这不就是你在想的吗?”他一脸无事的道。
“我是问,你会怎么想?”她说。
他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才深深凝视着她,缓慢地说:“我会想,这一定是真爱。”
她怔了一怔,无法自他眼中的深情移开视线。
“我会想……”他继续说,“这个女人一定有什么特别的优点,才会令那个大帅哥老板迷恋、倾心、无法自拔的爱上她,然后还娶她为妻,并发誓一辈子只牵她的手,要和她一起白头到老。”
她心脏不由自主扑通扑通的跳,为他眼中和语气里的款款柔情而动容。
“老公……”
他伸手轻覆在她嘴巴上,不让她开口说话,要她听他说。
“老婆,你为什么要管别人怎么想呢?”他认真的看着她说。“别人要怎么想我们是他们的事,根本就不关我们的事,不是吗?就像你爸妈一样,他们年龄上的差距一定有很多人不看好吧?但是他们仍然相爱、仍然很幸福不是吗?”
“重点是,”他加强语气道。“身为公司的老板、发薪水给大家的老大,你真的认为我会容许他们对老板娘无礼吗?”
听到这儿,樊初语忍不住瞠大双眼,将他的手从她嘴巴上拿开。
“你想做什么?”她惊疑不定的问他。
“做该做的事。”他对她温柔一笑。
“什么叫做该做的事?”她追问。
“这么好奇呀?”
“我不希望因为我的关系让任何人遭殃。”
“那不叫遭殃,应该叫咎由自取。”他笑着对她说,但语气却有一丝冷酷,好像他早已不定决心要杀无赦。
“老公。”她蹙眉看着他。
“老婆。”他微笑回应。
“老公。”她略微加强语气,表示她的反对。
“老婆。”他继续微笑以对。
“大家都同事这么多年了,你可不可以答应我,别因为他们一时的个人观感,就抹杀了他们这些年来对公司的付出和努力?”她直截了当,认真的开口说。
“你应该知道,对于大家的付出和努力,我一直都有付与相对的薪资和奖励,从未亏待过任何人。”
“我知道,但是公司能成长茁壮,在业界屹立不摇,大家都有功劳。所以答应我,不要为了我而为难任何人好吗?”她求道。
“你的心太软了,这样不行。”他叹息的摇头道。
“老公……”
“这件事我没办法答应你。”他严肃的摇头说,“身为一间公司的领导者和决策者,是不能妇人之仁的。”
“但是这件事……”
“听我把话说完。”他柔声打断她,脸上表情依旧严正。
樊初语无奈的看着他,不懂他为何要如此执着?
同事们如果对她有批评,不够优秀的她其实要负上大部份的责任,不可尽怪别人,如果他真因为她的关系而滥用权力报复对方,那只会让她更难堪而已。他难道不懂吗?
“如果我真做了什么,绝对不会是为了单一事件。不是单一,就表示我给过机会,而他却一错再错,一犯再犯,对于这样的人,就算不为了你,为了公司,也该要有所惩处。”他认真而严肃的对她说。
“你保证不会公报私仇?”她紧瞅着他看。为什么她仍觉得这个可能性极大?
“唉,老婆,你老公我是这样公私不分的人吗?”
樊初语认真的想了一会儿,终于决定答案。
“是。”她说。
贺子擎一整个哭笑不得。
“谢谢你对我这么有信心呀,老婆。”他苦笑着说。
“老公……”
“好,停。”他倏然打断她说:“我们犯不着为了还没发生的事情争论不休,与其浪费时间在这件事上,不如来做爱做的事?”
樊初语的脸迅速红了。
“你不要不正经!”她面红耳赤的瞪他一眼。
“做爱做的事怎么会不正经呢,老婆?这可是关乎繁衍后代、最正经也最重要的大事。”他一本正经的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