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说的?没人说话呀!你听错了。”她左顾右盼,红着脸硬辩,打死也不承认她的确是因为他的那句话,而下定决心留了这头长发。
不过他可没那么好打发。“是因为我说你像男孩子,所以你才留了这头长发?”他将她转过身,让彼此正视着对方。
他早知道她心里有他,只是他没想到,她会真因为他一句无心的话语,刻意留了头被她自己嫌麻烦的长发。
他心头一热,对她的渴望也愈来愈深。
眼看瞒不过,她只好垮着张小脸,忿忿地承认,“对啦对啦!你高兴了吧?不过我得说清楚,我只是因为赔气,不想让你给看扁才这么做,除此之外,没其他的了。”
她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愈描愈黑?
薄唇扬起一抹浅笑,他没和她争,而是继续为她吹干那带着淡淡褐色的长发,直到它如丝缎般泛出丰厚的光泽,他才将吹风机放到一旁,开始动手脱去她身上罩着的白色浴袍。
“等等等你、你要干嘛?”她被阵阵热风吹得舒服到差点睡着,他一动作,她马上惊醒,拉过被他敞开的衣领,爬出他温暖的怀饱。
“当然是要……”他双眸火热,注视着她微红的粉颊,未竟的话语充满无限暖昧。
范小秋咽了口口水,掐着衣领的双手按得更紧了,“要、要睡觉了对不对?很好,你睡这,我去睡沙发。”她临阵想脱逃,拔腿就跑。
可惜她一双美腿才踏到地上,腰际便让一股力量给拉扯上床,一转眼,不仅她的人重新回到床上,连身上最后一件浴袍也不翼而飞。
“啊!”她惊喊一声,连忙钻进被窝里,因为浴袍底下的她一丝不挂。
虽然只有凉鸿一瞥,但她曼妙的玲珑身段己深深烙印在狄仁杰脑海中,那泛着莹白光泽的肌肤,似在邀请他赶紧上前品尝,令他再也忍耐不住,将她紧拉着的丝被一把扯开。
蔽体的屏障被人剥夺,范小秋当场僵在床上,愣了两秒才想到要遮。“狄仁杰!你、你做什么?快还我!”
她弓起娇躯,像只全身通红的小虾米一样,一双手护着丰盈的胸脯,凤眸既羞又恼的狠瞪他。
“放心,这次不会痛了。”大掌抚上她细滑的蛮腰,低声安抚道。
范小秋整个身子顿时热得像快烧起来,尤其是他抚上她敏感肌肤的那瞬间,她浑身酥麻,无法控制的打了个轻颤。
弥压着心头飞快的跃动,她努力装成不在乎的模样,“废话!我当然知道不会痛,但是——”她就是怕阿。天知道,她有多久没和男人“那个”了?
呢,好吧,说实话,除了十八岁和他偷尝禁果的那次外,她压根没再和其他人有过亲密关系了,现在突然要她“大解禁”,她不紧张才怪。
“你什么都不必做,好好享受就行了。”他迫不及待想品尝这可爱的小女人了。
好!她不紧张,不紧张不紧张不紧张不紧张不紧张不紧张!
“啊——”她惊呼一声,连忙低头,“你、你做什么?”
一滴热汗滑过狄仁杰的额角,他抬起头,离开方才吸吮的雪滑大腿,沙哑的说:“亲你。”
“别亲那里,离远点。”那酥麻的触感就像电流,一波波的流过她平坦的下腹,让她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挑起眉,薄唇听话的上移,轻刷她可爱的小肚脐,双掌各覆上她高耸的双峰,缓缓、轻柔的搓揉着,一边赞叹道:“小秋,你长大了。”
范小秋羞红了脸,“你干嘛一直说废话?我本来就很大。”
他一定不晓得,那年他叫她勤吃青木瓜炖排骨,那句话有多伤她的自尊心。虽说她从不觉得自己小,可也不想让他看“扁”。
这些年来,她耗费了许多精力在这被嫌小的双峰上,不仅每天早晚勤于按摩,还天天吃难吃的青木瓜炖排骨,整整吃了将近半年多。
一直到那小巧可爱的E罩杯逐渐茁壮成了雄伟壮观的D罩杯,她才摆脱天天吃药膳的悲惨日子。
也因如此,她每件衣服、洋装几乎都是低胸设计,不吝展现她傲人的好身材。
怎知这可恶的家伙,居然莫名其妙连续在她胸前烙下吻痕,让她“见不得人”,这些日子以来只能包得像肉粽一样,气得牙痒痒。
即使很气愤,但她终于可以扬眉吐气,“抬头挺胸”的面对他,让他看清她不再是那个被他暗讽的“小女孩”,而是成熟妩媚的性感女人。
“的确,大得让人舍不得放手。”狄仁杰双眸闪烁着深沉的欲望,像火般的燃烧。
折腾了一夜,范小秋再次醒来,是因为“再次”被人给侵犯。
她疲累的声吟一声,几近求饶的说:“拜托,能不能别再来了。”
感觉身上游移的大掌顿了一下,她差点没感动得痛哭流涕,正想闭上眼好好休息肘,胸前随即传来一股湿热。
“天啊,你都不会累的吗?”她好想哭。
这男人要了她一整晚,一次又一次,她前后睡不到二十分钟,便让他给吻醒,准备再战一回。
“不会。”他伏在她胸前,扬起一抹笑。
她真的要哭了。
“拜托,让我睡一下就好,我真的好困。”从不曾如此哀戚恳求狄仁杰的范小秋,只差没将口水抹在眼睛上,因为她己经欲哭无泪,两腿虚软到连抬都抬不起来了。
挑逗的唇舌慢了下来,终至慢慢停住,他褐瞳闪过一抹自责。他轻抚她的颊,柔声说:“睡吧,我不吵你。”
发现他当真躺至她身旁,没再有动作后,她松了一口气,凤眸缓缓合上,不一会儿,就传来均匀的呼息声。
她真的累坏了。
看着她累到眼一阖便睡,狄仁杰却睡不着了,他支起下颚,细细的凝视这既火爆又可爱的小女人。
他不是故意要她这么多回,连让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的,而是他真的忍耐得太久、压抑得太深,才会像脱了缪的野马,怎么也停不下那想要她的渴望。
“为了这一刻,你知不知道,我等了多少年。”
心醉的吻了吻她粉嫩的颊,他握着她的手,思绪缓缓回到他们十八岁那一年。
第9章(1)
那一年,不爱读书的他,期末考了个个位数回家,爸爸狠狠的修理了他一顿,妈妈则无奈的直叹气,眼底写着满满的担忧。
他不爱读书,这点他自己比谁都清楚,要他坐在书桌前用功写作业,就像是要了他的命一样。
可即便如此,不爱上学的他却从没想过要跷课,就算是背着空书包到学校去睡觉、打球都好。
一方面,他是因为不想让温柔的母亲更加担心,另一方面,则是为了他的邻居范小秋。
他和范小秋从小一块长大,称得上是青梅竹马——然而只有她不这么认为。
她当他是恶魔、讨厌鬼,好像是他身上有瘟疫似的,总是一见到他便躲,躲不过,就叉起腰和他吵嘴争辩,一心一意就想摆脱他对她的纠缠。
她很讨厌他,他却偏偏该死的十分喜欢她。
当他发现自己喜欢上这长得粉粉嫩嫩、一直以来都被他当成妹妹般的小女娃时,他不过才七岁。七岁的小男孩,都是怎么表现爱意的?别人他不晓得,他则是从那时起就特别爱欺负范小秋,每每用话激她、嘲笑她,看她气得腮帮子鼓起、粉颊涨红的模样,他就觉得好可爱,可爱到让他好想就这样一直欺负她下去,好一辈子都看见她这么可爱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