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那年她考上大学,开了眼界也交了第一个男朋友,交往五年后她却对他提出分手,非常清楚的说明了前因后果,把他打击得毫无翻身之地。毕竟他家只是普通人家,他爸妈的房子还在付贷款,就算卖器官都凑不出那笔钱。
两人都是和平的个性,连分手也是和平的,到宜兰度了三天假,哪儿也没去,就窝在饭店里,除了最后一关什么都做了,他说是要替她的未来着想,因为他太爱她,舍不得占有她。
那三天是她青春的分水岭,之前她还是个会作梦的女孩,之后她成为了女人,懂得妥协的女人。
五年来他们不曾见面,只有在过年时互传简讯拜年,但她总是看完后就删除,她不能让丈夫抓到任何把柄,虽然夫妻俩都不曾明说,但她确定他知道她婚前的每件事,像柯家这种豪门一定会事先做调查,尤其他对她的行踪非常留意,一步错就是步步错。
“太太?太太?”
一阵呼唤声又干扰了她的思绪,她抬起头,提醒自己要冷静。“嗯?”
“太太,这是先生的午餐。”厨师把两个保温盒放到桌上。“都是照你吩咐做的,请你看看。”
李辰瑜打开盖子一看,还热气腾腾的,难怪她会觉得视线模糊。“很好,就这样。”
厨师点个头退下了,李辰瑜吩咐佣人去备车,转向女儿说:“妈妈要去公司找爸爸,你乖乖在家。”
“嗯,我最乖。”柯若兰眨着大眼睛说。
李辰瑜摸摸女儿的脸,又交代了保母几句:“午餐要盯着若兰吃完,然后睡一小时午觉,再带她去公园走走,有什么问题就打我手机。”
送午餐要花多少时间是很难说的,端看她丈夫的心情而定,快的话就一、两个小时,慢的话就直到晚餐时间,依照过往经验,柯启堂是个不可小觑的男人。
“是,太太。”保母毕恭毕敬的回答。
“妈妈再见!”柯若兰不是怕生的孩子,家里她只怕父亲一个人。
出了门,上了车,李辰瑜对司机说:“到总部。”
司机点头回答:“是,太太。”
总部指的是擎宇财团的总部大楼,他们柯家早已富过三代,主力为金融财经,柯启堂顶着留美硕士学位回来,继承家族企业之后又拓展许多。柯家人作风低调、不喜铺张,在报纸上除了财经版很少上其它版面,也算少见的豪门清流吧。
结婚以来,李辰瑜自认对丈夫有一定的了解,不过都是些表面了解,例如他的生活习惯、饮食喜好等,基本上他是个内敛而沈静的男人,只有在性爱方面比较激烈,她始终看不穿他真实的想法。不过她对此也没有意见,这辈子她欠他的,就是用身体去偿还,为他持家、暖床、生孩子,但她的心仍属于自己。
她不会让他有挑剔的理由,她会扮演好柯太太的角色,这是她一生的责任,如此而已。
不知过了多久,司机先生的声音传来。“太太,我们已经到了喔!”
“喔,好。”不能再出神了,她警告自己,在丈夫面前必须认真伺候,即使她心中想着另一个男人……
“我来了。”走进办公室,李辰瑜主动把门反锁,既然无法抵抗,至少不要招惹观众。
“嗯。”柯启堂点个头,视线从计算机屏幕转开,对妻子命令:“过来。”
看来今天是要吃开胃菜了,于是她放下手中提袋,默默走到他面前。不管天冷或天热,她一年到头都穿裙子,因为他随时可能想要,穿裤子不好脱,事后也不通风,她没有别的对象可比较,不知道丈夫算正常或异常,只能说他需求量颇大的。
柯启堂一伸手就把她抱到大腿上,让她背靠着他而坐,他低头吻住她的颈子,双手上下交攻,一出手尽是致命点。她浑身一僵,坦白说他是个不错的情人,通常都能给她带来快乐,只是她不像他那样收放自如,需要多点时间进入状况。
第1章(2)
“你不饿吗?”身为妻子,她不该让丈夫挨饿,希望他先吃饭再吃她。
“饿。”他声音低哑。
她知道自己白问了,从他脱下她内裤的动作,他显然是某种饿法,急得很。
她曾偷偷想过,不知道他有没有别的女人?可能性应该很低,因为婚后他们不曾分开过,有时他要南下或出国,她就得跟着他去当花瓶,之前她两次生产、坐月子,他就跟着她睡医院,无论如何都要抱她入眠,也不晓得是什么意思,应该不是要监视她吧?
“怎么不叫?”他咬住她的耳朵问。
喔对,差点忘了,她的丈夫喜欢听她叫,可能是男人的征服欲,总爱欣赏女人投降的模样。有时她觉得自己像个妓女,在合法的状况下伺候她唯一的金主,幸好他不是个坏金主,在欢爱的过程中,他唯一缺点就是不分时间地点,却不曾对她粗暴或伤害过。
当他的舌尖划过她耳廓,她不由自主的低吟。“嗯……”
这倒不是演戏,他向来颇有技巧,只是她难免害羞,大白天的在办公室办这种事,明知不会有人胆敢来打扰,但总跟在自家卧房不一样。
过了好一阵子,她缓缓站起身,腿软得差点没跌倒。“我去清理一下。”
她走向他专用的休息室,里面有床、衣柜、厨房和洗手间,她和丈夫也曾在里面“休息”,但男人天生就是爱尝鲜,那张床并没有常被使用,反而是各个角落常受光顾。
她拿了条毛巾沾水给自己擦拭,又对镜整理一下仪容,才拿了半湿的毛巾走出来,因为他还坐在沙发上等她伺候,每次都是这样,千金大少爷!
在他的皮带和拉炼之间、腹部和双腿之间,有他的也有她的痕迹,她就像个女仆替他清理干净,感觉到他又有蠢蠢欲动的趋势,赶紧替他穿好裤子,当真不能再乱来了。
柯启堂仍在闭目养神,等她收拾好一切,又得伺候他用餐,虽然不到喂食的地步,但就是不能不管他。
“这些菜还合胃口吗?”
“可以。”在这种小事上他不会挑三拣四,她的细心周到都快把他惯坏了。
“对了,下个礼拜六晚上,我朋友结婚,我要去吃喜酒。”说来可怜,她虽有行动自由,却必须向他报备行程,这是两人的默契,或该说是他的规矩,她到哪儿都需由司机接送,他对她的一切了如指掌。
“谁?男的女的?”
“是一个学长,很久没联络了,一些老同学也会去,我想顺便去见见大家。”
柯启堂脸色稍有不悦,但还是点了个头,他当然没有专制到不准她见朋友,但长期以来的不安定感,让他患得患失,甚至有点神经质。
“还有,我想去烫个头发,你说好吗?”对于自己的外表改变,她觉得有必要征询他的意见,她全身上下都是他的私人财产,她欠他的不只是金钱,更是天大的恩情,他救了她一家人,无论他要她怎么做,她都会乖乖听话。
他皱起眉,不是很喜欢这主意,她这头长发这么美,直直的不是很清爽?女人大多爱美、爱变花样,他倒也不想太过霸道,淡淡问:“会剪短吗?”
“不会,我只想修一下发尾,但是烫起来以后,头发看起来会变短一些。”
“不要染发,也别烫得太夸张。”
她乖巧点头,事情就这么定了,她没有反驳的资格,他们不是一般夫妻,永远没有平等的关系,因为他是她的丈夫也是她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