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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页

 

  打一开始知道她怀了孩子,韩天鹤就成了紧张兮兮的准爹爹,成天跟在红萼身边看前看后,除了得到钱庄办事之外,其他人找他,不管是吃宴看戏,他只有一句话:“没空。”

  他现在一心惦着娇妻与她肚里的孩子,哪还有空管理那些闲杂琐事。

  “花开得好艳啊。”红萼抚着绽放的“胡红”蕾瓣说道。

  “是啊是啊。”韩天鹤随口应道,可他眼睛压根儿没从妻子脸上移开过。



  在他眼里,牡丹再美,也美不过眼前的娇人儿。

  “你在看哪儿啊你?”她斜着眸嗔他。“我猜我刚在说什么,你根本没听见吧?”

  “怎么没有?”他喊冤。“你说的话我哪一句没听见,只是说真的,你刚说的是哪朵花,我没看就是。”他讪讪地搔搔脖子。

  她噗哧一笑。就知道。“对了,陵春信上说她什么时候会到?”

  前些日子,韩天鹤的表妹陵春来信,说会跟夫婿一块儿下江南采办药材,二来也是想带一岁大的娃娃给大伙儿玩玩。

  他侧头想了一想。“十五寄来的信,这会儿都过月了,该也要到了才对。”



  “我好想看她的小娃儿。”红萼抚着肚子。“不知道我怀的是男是女,要是女的,就能跟我和陵春一样,变成无话不谈的手帕交——”

  “你生女娃娃我赞成,但跟陵春女儿交朋友,我敬谢不敏——”他做了个心惊的表情。“有陵春这么一个娘,她女儿肯定也是出类拔萃,语不惊人死不休的。”

  她又被逗笑。“你这话要是被陵春听见,她不找你算帐才怪——”

  “谁谁谁,谁在喊我的名字啊!”说人人到,这会儿出现在园子前边的,不正是许久未见的杜家夫妻——杜宜轩还有俞陵春。

  杜宜轩怀里,正抱着两人一岁多的娃儿,杜玲珑。

  “陵春!”红萼开心地朝两人走去。

  “嗳,别走这么快,小心跌跤——”韩天鹤跟在她旁边喊道。

  “你们男人还真是一个样!”俞陵春边摇头边说:“一发觉自己女人怀了身孕,就突然变得唠唠叨叨的,烦也不烦!”

  “那是因为我们担心。”韩天鹤朝表妹婿颔了颔首。“宜轩,你说对不对?”

  “对。”杜宜轩还是一样沉默寡言,只是抱着女儿的他,眉眼又多添几分温柔。

  “嗳,”这会儿红萼才看见,陵春身后多站了个人。“这位是?”

  陵春转身,硬是将低头不语的女孩儿推到身前。

  看她身形,大不过十一、二岁。低着头看不见她脸,但依旧可以从她瘦尖的脸颊跟抿紧的小嘴,看出她样貌奇佳。

  “我来帮你们介绍,她姓燕,叫流泉,这孩子可怜,打出生就没了娘。她爹跟宜轩是拜把兄弟,可惜不久之前,因为躲避盗贼,不小心从马上摔死了。”

  韩天鹤与红萼一听流泉身世,脸上笑容顿失。

  好可怜的孩子,这么小就得捱受生离死别之苦!“流泉多大?”红萼温柔地望着她。

  “十二。”陵春挲了挲她头发,可流泉不领情地撇开。

  韩天鹤与红萼互看一眼,知道这孩子心里有伤,怕是跟红萼小时一样,关了心门不肯跟人说话。

  红萼望着陵春动了动嘴巴,陵春点头,就跟他们想的一样。

  “她自一到我家就这模样,什么话也不说,就连饭也吃得极少。我跟宜轩实在是拿她没办法,但又怕留她一个在家,她心里会难过,所以一道带了下来。”说完,陵春弯下膝盖望着流泉说话。“你跟前这两位,是春姨娘家的亲人,一个要叫伯父,一个要叫伯母。”

  流泉还是低着头,嘴巴连动也不动。

  “没关系,不急。”这事红萼算有经验,看着流泉,她仿佛看见幼时的自己。“反正你们会在这儿待上好几天,我们可以慢慢熟悉。”

  “对了,”韩天鹤想到。“伯父再多帮你介绍个人,他跟你年纪相当,你们应该比较有话聊。”

  他说的是他小弟韩天宝。

  “对啊,我怎么会忘了。”陵春点头。“天宝脾气很好,跟流泉应该处得来才对——”

  刚说完,年不过十三、十四的韩天宝远远跑来。“表姐、表姐夫,好久不见!”

  “你这小子,又长壮了!”陵春揉揉表弟头发,又捶捶他肩膀。

  这会儿韩天宝看见流泉了。“嘿,怎么多了一个人?”

  韩天鹤怕弟弟不小心说错话伤了流泉,忙拉他到一旁嘀咕。

  天宝一边听着,边朝流泉望着。

  “——你能带流泉去玩些你们年纪才懂的事儿?”韩天鹤问道。

  “包在我身上。”天宝一拍胸膛。凑过去玩玩小玲珑之后,他一手拉着流泉就要往他书房走。

  “嗳……”最先警觉的红萼还未不及出声,流泉已一巴掌挥了过去。

  “谁说你可以碰我!”流泉怒喊着。

  在场众人连眨着眼睛,尤其是杜家夫妇,这可是他俩头一回听见流泉的声音。

  挨打的天宝一脸愣。“我——我只是想——带你去玩——”

  “不用!”流泉左瞧右望,忽然被她瞧定了某个地方,她拨腿就跑。

  “嗳,流泉——”红萼想追,可一看见流泉跑往哪儿,她立即停了下来。

  而众人没想到,跟着跑走的,是才刚挨了打的天宝。

  四人望着两抹半大不小的身影,表情都有些怔忡,尤其是韩天鹤。

  感觉,好像看见他跟红萼的过去一样。

  “有没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他轻拉起妻子纤手,下颚点着天宝背影。

  红萼望着他微笑。“是有那么一点。”

  “你们俩在说什么暗语?”陵春望着两人。“我怎么一点也不懂?”

  “想知道?”韩天鹤问。

  “废话。”陵春啐一声。“还不快从实招来。”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韩天鹤牵着娇妻,慢慢往屋子方向走。“找个地方休息,我找人泡壶茶来,边喝茶边聊……”

  ——全书完

  后记

  后记一开始,我要谢谢前些日子写信参与抽奖活动的读者们,你们真的是太热情太捧了!你们的支持,是我在寒冬中卖力写稿的动力——我这么说好像有点恶心,但相信我,是真的。

  很多读者来信,都是用笔一字一字写就。捧在手里看在眼里的感觉真的是很窝心。想着自己的书有人会喜欢(且都还是和我素昧平生,单就因为看见封面,或翻了几页书,就决定买下或租下一读),就觉得很神奇。写稿子的生活是孤独的,但因为有你们大家,这条孤独的道路,我走得并不寂寞。

  再一次谢谢大家热烈的参与,我爱你们。

  现在来聊聊最近发生的鲜事。

  十月中旬,一场台风之后,天气突然变冷了起来。我想应该有很多读者知道我现在吃全素,这件事也跟吃素脱不了关系。天气变冷之后,有一天,我发现我脸不上腮红也会出现两坨红晕,还很开心地跟女儿说:“哇,我现在很健康喔,还有苹果脸!”

  但两天后我发现,我那两坨红,根本不是什么“苹果脸”,而是被冷风刮出的冻伤(捂脸泣)。

  因为我那一阵子出门跑步的时间太早,早上六点,太阳公公都还没露脸,跑步的时候冷风刮吹,再加上吃素的关系,当然会出现冻伤。

  女儿知道真相之后,还笑了我两天。(她说:“‘苹果脸’?我这才是正统的‘苹果脸’啦!”

  后来补强的办法是,敷甜杏仁加葡萄籽混合的油。我买的是一般坊间作皂用的基础油,倒在化妆棉上,每天敷个两次,一次最少一个小时(就一边写稿子一边敷)。不过这个方法我不建议一般人尝试,除非是像我这样吃全素、体内已无多余油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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