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没有!”这个人真是有理说不清!“拿就拿!”她气怒的拿起手袋翻找。“咦?钱包呢?怎么不见了?”
“不要找借口!”他抢过她的手袋。
“喂……”抢劫啊!
“这是什么?”他翻出一包纸袋,看起来鼓鼓的,摸起来软软的。“你男朋友的头?”
头什么头?!她又不是杀人犯!
“并不是!”她抢回来,拿出纸袋内的物品。“是这个!”
他拿过去拉开,“围巾?”
“这本来是织给我男友的。”她感伤的沉默了下,“今天是他的生日。”一阵心酸涌上,眼眶微红。
“是喔。”他毫不客气的直接围上脖子,“嗯,还不错,就给我吧。”
羊毛线织成的蓝白围巾暖暖,细致的织工与质感,围在脖上毫不觉得刺痒,寒冷更是登时消失了一大半。
见他这么自作主张,江映水傻眼。
虽然他的厚脸皮与不懂客气的作风她已经知晓,但这样“强占”他人财物,也太超过了吧!
“我又没说要给你……”
“难不成你还要拿回去,看着送男朋友的生日礼物掉眼泪?”他瞪她,“我这是在帮你耶,避免你睹物伤情,我没叫你跪下磕头道谢就不错了,你还想怎样?要回去吗?啊?你想要回去吗?”
“你……”平日擅说大道理的她,遇到个无赖,完全哑口无言。
“如果你想说谢谢,我可以接受。”
“我……”她比较想脱下鞋子,用鞋跟敲昏他。“好,就送给你!”反正都分手了,继续收着也没用。“我要走了。”
“走去哪?不是叫你跟我吃饭?”
“我要回去拿我的钱包。”她起身。
“落在哪了?”
“应该是放早餐食材的购物袋里。”她记起她在二十四小时超市买完东西后,顺手就把钱包丢进购物袋内了。
“购物袋在哪?”他站起来,高大的个子总给江映水一道无形的压力。
“我男朋友家。”她往旁移了一步。“前男友!”每次都忘了改。
“那我跟你去把钱包跟东西拿回来。”
“什么?”他是跟屁虫吗?干嘛一直黏着她啊!
“都分手了还送他吃的干嘛?做给我吃还比较实在!”
“这位先生……”
“我叫石兰成,啧!真是烂名字!难怪老是失败。”
见他懊恼不爽的模样,江映水突然有点同情他来了。
他应该是历经了什么重大的变故,所以才会一个人郁郁寡欢的坐在寒冷的路边,还只穿着单薄的衣服吧。
说不定他只是因为心情不好,想找人聊聊,刚巧她也心情不好,才挑上了她。
他们只是同病相怜而已,她不应该对他太苛责才是。
“好吧,那我们一起去吧。我们先去坐捷运……”
“坐什么捷运!”他瞪眼。
“要用走路也行,大概两站的距离。”她刚就是一路走过来的。
“你耳朵没带出来吗?我刚不是说我要弄台车过来?”
像是呼应他的话似的,一台跑车以极快的速度出现在路口,抵达他们面前时紧急煞车,马路上瞬时冒出一阵白烟。
第2章(2)
☆☆☆
受到惊吓的江映水眨着眼,瞪着差点就撞到她的车子。
那是一辆跑车,车头的mark若是她没认错,应该是叫做法拉利的高级跑车。
车子的驾驶者开门下车,是一名年约四十的中年男子。
“我把车开来了。”说完,他将车钥匙交给石兰成。
“你干嘛开这台?要冷死我啊?”石兰成不悦道。
“因为你说要带小姐去吃饭,我就开台帅气的啊!”这样把妹会比较顺嘛,他可是用心良苦耶!
对付名字跟他妈一样恶心,机车又杂念的“小姑婆”,稳重型的房车应该比较有用吧。
不过,再叫人开回去换,恐怕“小姑婆”就要拉他去挤捷运了,还是勉强暂先凑合算了。
石兰成撇了下嘴,“好啦,谢啦!”
他走到车子的另一边,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对江映水偏头道:“喂,上车!”
然而江映水却是动也不动,“那他呢?”车上只有两个座位。
“我会自行离开的。”中年男子回道。
“这附近有捷运。”石兰成提醒她,“你说的。”
“你叫你朋友开车来借你,却叫人家去坐捷运?”有没有这么过分啊?她微扬一边眉,不予苟同。
“这车是我的。”
“你常为了面子跟朋友借跑车,然后假装是自己的吗?”江映水问。“需要这样打肿脸充胖子吗?”明明就“一事无成”!
“你的耳朵还是没带出来啊?就跟你说车子是我的了!”
“小姐,这车子真的是石先生的。”一旁的中年男子帮腔。“我只是替他把车子开来而已。”他也不是什么朋友,而是为五斗米折腰的小员工罢了。
江映水沉默了一会儿,走到车子旁,轻抚车身,“想必背了不少贷款吧?”真搞不懂为何男人就这么爱面子,明明一事无成啊!
“那关你屁事啦!”这女人真机车!“给我……”他忽然打横抱起她,再丢入副驾驶座,“上车!”接着利落的跃入车内。
被摔得七荤八素的江映水才回过神来,身侧的安全带已经扣紧,身旁男人大脚重重踩下油门。
她上了贼船……不,是贼车了!
救命呀!
☆☆☆
贺久坊打开门,见到门口站的果然是江映水,急忙想解释,“我跟你说,那个……”未竟的话语在瞧见江映水身后篮球员身材的石兰成时戛然而止。“他是谁?”他沉声询问。
“你管我是谁!”石兰成一把将他推开,“我们只是回来拿东西的。”他问也不问,擅自入屋。
贺久坊无暇理他,拉着江映水急道:“映水,我刚打了十几通手机给你,但你都没接。”
“我手机忘了带出门。”她平静道。
“听我说,我已经跟那个女人分手了!那个人只是我玩玩的对象而已,我爱的女人只有你,你是我唯一的结婚对象,你一定要相信我!”
“那女人只是玩玩的对象?”
见江映水终于抬头正眼看他,贺久坊欣喜直点头,“没错!当初是她缠上我的,我对她真的一点意思也没有,刚你走后我就将她赶回去了。”
“没有意思还跟她上床?”江映水难以置信。
“我是……”他心慌挠头,“我是一时意乱情迷,她很主动、很热情,我才会不小心受到她的诱惑……”
“所以都是她的错?”
“对!”贺久坊头点得可大力了,“都是她诱惑我的!我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我已经醒悟了,以后绝对不会再翻船了,我发誓!”他高举起右手,一脸诚惶诚恐。
已经拿了购物袋并确定过钱包在里头的石兰成两手环胸,站在贺久坊身后约五步远处,站着三七步,一脸看好戏样。
不,与其说是看好戏,倒不如说他是在看江映水会做出怎样的决定。
江映水察觉他的注视,目光移往他的方向。
他微挑一边眉。
要复合啰?他以嘴形一字一字说得清楚。
江映水蹙眉。
“不!”她回。
“你别不相信我!”贺久坊误解她的回应,两手抓住她纤细的肩头,“我跟你说,男人要玩过,晕船过,将来结婚后才会安心性!我就是这样,所以以后你就不用担心害怕了,这种错误不会再来一遍!”
江映水眉间的皱折更深。
她移回视线,注视贺久坊,“你刚说,所有的一切都是那女孩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