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灵,帮我跟他要张签名照好不好?”郭晏玲请求道。
“我也要。”在场其他女人们异口同声的叫道。
“你们……”林灵有些哭笑不得,“你们就不怕你们的老公和男朋友吃醋?”她瞄了瞄陪伴在同学身边的男士们。
“有什么好生气的,Mars小我们这么多,我们又不能拿他怎样。”郭晏玲义正词严的说道,一顿,忍不住又以可惜的语气补充的说:“况且就算我们想拿他怎样,身处在不同世界的我们也没那个机会。”
其他人同时咳声叹气的点头,完全附和她的说法。
林灵再也忍不住的轻笑出声,同时看到在场男士们一个个的大翻白眼。
“你们把住址抄给我,如果我要到了,再把照片寄给你们。”她笑着说。
众女顿时点头如捣蒜的向左右邻居借起纸笔,将住址抄给她。
“说真的,我还真羡慕你耶,林灵。”郭晏玲将住址交给她时说道。
“为什么?”林灵一挑眉。
“因为你随时都可以看到那一群我们只能在电视上才看得到的俊男美女呀,甚至还可以跟他们聊天、做朋友。”
“这……值得羡慕吗?”林灵不确定的反问,“明星也是人,有着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她的话没说完,因为郭晏玲已朝她瞪眼叫道。
“你想被围殴吗?”
林灵急忙闭上嘴巴,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郭晏玲喷笑出声,众人同时间也跟着笑了出来。
“说真的,这么多帅哥让你看,你都不会心动吗?”郭晏玲问。
她毫不犹豫的摇头。
“真的?”在场众人脸上都有着不相信的表情。
“真的。”林灵肯定的回答。
“为什么?”
林灵愣愣的看着问她这个问题的同学陈妙如,发现自己竟然完全答不出来。
为什么?她发现自己竟然从来都没想过这个问题。为什么这么多帅哥、酷哥、魅力十足的男人时常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她却从未有过心动的感觉?是没人主动追求她吗?不,追求她的其实大有人在。那么是她太过矜持了?不,二十四五岁的女人或许还有矜持的条件,但她已经二十八岁了。
“啊,新郎新娘出来了。”
突然响起的惊喜叫声恰巧为她掩饰迟顿的反应,同时将在座所有人的注意力转移。
林灵随着众人的目光,也将视线转向正踏进会场的新人身上,但她的心却依然摆荡在刚刚的为什么之间。
为什么这些年来,她游走在众多偶像、明星、帅哥、才子之间,她的心却始终波澜不兴呢?难道说,她之所以不交男朋友的原因,跟刚刚那令她浑身一震的名字有关?
言墨……
不会吧?她怎么可能为了他,为了一个从未与她有过真正交集,而且早已不在世上的男子封锁自己的感情?
不可能的,不会的,她怎么可能会为了他……为了他……
承认吧林灵,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这些年来你始终不曾忘记过他,至于不肯承认自己喜欢他,完全是为了赌气,因为你气他莫名其妙的离开,又莫名其妙的丢下一句我喜欢你,然后永远的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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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浴室,林灵头上还裹着毛巾,但她却累得没力气去管它,直接扑倒在床上,接着呼了一口长长的气。
好累呀,为什么只不过去参加一场同学的婚礼,她却感觉犹如连续赶稿三天般的疲惫?喝喜酒动的应该是嘴巴,而不是动脑筋吧?但是她真的好累!
闭上眼睛,感觉自己似乎正不断地往下沉,松懈得犹如下一秒便会沉人熟睡中,但一秒、两秒……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
她倏然睁开双眼,生气的瞪着在夜灯下显得阴影重重的天花板。
可恶!怎么会这样?
她明明累得快死了,为什么脑袋却完全不受控制的转个不停,就这样重复着一些无意义词句,怎么就睡不着觉?
怎会这样!这情形以前从未发生过,每回只要她累得想睡,一躺下不到五分钟便可入睡,而且保证一觉到天亮,连个梦也不会怍,但今天……
今天的她究竟是怎么了?
皱了皱眉头,她翻个身换了姿势又闭上眼睛,但十分钟后她再度睁开双跟,并生气的坐起身来一把扯下头上的毛巾,开始擦拭头发。
也许是因为头发没吹干的原因,才导致她不能入睡。她告诉自己,然后下床走进浴室将头发吹干再上床。
但是,一、点、都、没、有、改、善!
怎么会这样?她一脸痛苦的翻来覆去,尝试找到一个容易入睡的姿势,但是不管她正躺、侧躺、或者一百八十度换个方向躺,她的脑袋就是不肯停歇,仍是不断地重复一些无意义的残留思绪。
怎么会这样?
她该不会是因为所有要好的高中同学不是已经结婚生子,就是快要步进礼堂,而独剩她一人孤孤单单没有伴,压力过大、精神虚耗、脑神经衰弱而导致不能入眠吧?她忖度着。
不,开什么玩笑,从小生长在比一般人更复杂的大家庭里,长大后又身处在比任何地方都复杂的艺能圈内,她早已看透感情这种短暂而虚浮的东西,又怎么会为了一场随时都可遇见的婚礼而产生动摇呢?
那么是因为……
他?
不!林灵倏然用力的甩了下头。
“别再胡思乱想了!”她大声的告诉自己,“快点睡觉,你明天还要工作呢。”
没错,她明天还要工作,为了那龟毛的赞助商,她得亲自走一趟他们的“贵”公司,亲自对他们的“贵”总经理说明她的创作与意念,然后再遵从他们“尊贵”的建议做适当的修改。
换句话也就是说,她这个编剧已被降职到普通的文字编辑,没有半点决定权,只能听命行事就对了。
真是可恶,若不是为了那群已合作过多次的朋友们,她才不愿接受这分工作哩,一点都不懂得尊重著作权。他们既然指名要由她来编剧,就应该相信她的能力,而不是等到她完稿之后,再找机会挑她毛病。
可恶,真是愈想愈气,如果明天那个“贵”总经理真敢对她的东西挑三拣四的话,她一定要当面将稿子往他身上砸去,然后大叫一声“我不干了”,看那个“贵”总经理有什么反应,反正她一块稿酬也还没拿……
老天,她到底在想什么呀?该睡觉不睡觉,净想些乱七八槽的东西!
翻来覆去,林灵灵机一动的突然想起不久前有朋友送了她一个精油腊烛,朋友当时好像曾告诉她那是什么制成的?
噢,对了,好像是薰衣草,有镇定神经和帮助睡眠的效果,拿来试试看吧,反正现在她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跳下床,翻箱倒柜了一会儿,终于找到被她塞到衣柜内的那个淡紫色腊烛。林灵找来打火机将它点上,然后盯着烛光在桌面上轻轻晃动着。
慢慢地,薰衣草特有的香味弥漫空中,她也在迷迷糊糊中逐渐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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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就像没睡过一样好累、眼皮好重,身上的骨头像被一根根拆下来又重新组装,却没装好似的。
天啊,几点了,可以再让她多躺一会儿吗?
疲惫的睁开眼,转头望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林灵犹如被闪电击中般,猛然一震的从床上跳了起来。
我的天,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已经九点半了!她和那个“贵”总经理约定的时间是十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