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动了。”
不知道在第几次翻动时,头顶上传来他嘎哑的声音,她不在意的坚持要找一个舒适的位置,于是仍继续地蠕动身体。
“别再动了!”
他再度说道,这次的声音中多了些警告的意味,但她却丝毫不在意,反倒更积极的寻找她想要的位置,一只玉腿就这么毫不淑女的跨到他身上,同时不悦的抱怨‘你的身体怎么那么硬呀,让我怎么睡都不舒服。”
鲍擎天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她的腿正好碰触到他现在身上最硬,且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爆炸的地方——如果他再不碰她的话。
这个小迷糊蛋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呀?该死!
“不舒服就离我远一点。”他强压住身上的欲火,勉强自己再做一次君子的忍耐。
“不要。”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正在玩火。
“小迷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不要就是不要,你休想要我……啊!”
鞠璇尖叫一声,被突然翻身的鲍擎天整个人平压在身下,双手则被高举起,压在她头顶的两边。
“我给过你机会。”他半眯着向来深不见底,现么却炽烈异常的眼眸紧盯着她。此刻他浑身血脉偾张,紧绷不已。
鞠璇有些呼吸困难,看着近在咫尺的他,以及感觉他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与热烫,她觉得自己心跳加速,体内有一种莫名的紧张与渴望逐渐在扩张。
她吞咽了一下口水。“你……你别以为这样就可以将我吓跑。”
鲍擎天的回答是低头攫住她的红唇,给她一记短暂而真实的缠绵热吻,绝对具有警告和吓阻的作用——至少他是这么觉得。
“你……”鞠璇脸红心跳的看着他。他……他怎么可以这样亲她?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不要回自己房间去睡?”
他低声说,温热的气息轻拂在她脸上,让人心猿意马。
“什么?”她眨了眨眼,末了还不自觉的轻舔了一下干燥的唇瓣。
鲍擎天呻吟一声,再也忍不住的低头吻住她微张而诱人的红唇。他一直在努力克制自己,但这个小迷糊却不断的撩起他的欲火,连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看来今晚他是注定要拥有她了。
“希望明早醒来你不要后悔。”还有不要恨我。
喃喃地说完这句话,鲍擎天不再痛苦的抑制早在体内纠结成一团的欲火,狂猛热情却又无比温柔的带领她翱翔从未到过的天堂,直到她累极的倒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记忆让鞠璇的面颊发红、呼吸急促。她捧住自己发烫的脸,难以置信的不断摇头。天啊!她怎么会迷糊得这么彻底?
不请自来的爬上一个男人的床睡,就已经够不知死活了,没想到她竟还硬攀在他身上,又踏又磨的,难怪包青天他会……他会……
噢,天啊,她的脑袋到底是长来做什么的?又不是七、八岁的小孩子,却连最基本的常识、知识、危机意识都没有,更不用说他还好意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她,结果她还是不知不觉的火上加油,直到他鞠璇闭上眼睛呻吟着,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会迷糊……不,愚蠢到这个地步,连自己的清白都给赔上,而且最令她难以置信的是,事发至今,除了羞惭之外,她竟感觉不到一丝后悔与伤心。
天啊,她不会因为刺激太大,以至于精神变得异常了吧?要不然任何女人碰到这种情形,不都会哭得死去活来、伤心欲绝吗?而她却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永远不再见……他。
想到鲍擎天,鞠璇霍然睁开双眼,往四周张望,又侧耳倾听房门外的动静,半晌后,她伸手拍拍自己的胸口,呼了一口气。
幸好,今天是礼拜天,所以他才没叫醒她,任她睡到饱为止,否则,她还宣示知道该拿什么脸来面对他,而他在经过昨晚的事情之后,又会拿什么样的眼,光与态度来面对她呢?
不想这个问题还好,一想到,鞠璇整个人都慌了。
如果包青天从此用那种好像她很不知羞耻的眼光来看她,她该怎么办?毕竟是她自己爬上他的床,而且他还不只一次警告过她。
如果他真以为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嫁给他,而且他也说过他的长相与财力让他成为许多人羡慕的对象,相对的,自然也会是女人倾慕的对象,那他会不会认为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得到身价不凡的他?
如果,这也是她最害怕的一点,他真的为昨晚所发生的事负责而娶她——以她对他的了解,这点非常有可能,身为“毒誓”的她只会累他一生,这岂是报答一个有恩于她全家的恩人的方法?
不行,她不能这么自私的把快乐建筑在他身上,她不能害他,让他痛苦,她必须离开这里,躲到一个让他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
对,她得在他回来之前赶紧离开这里!
匆匆忙忙的爬下床,鞠腕还差一点儿被被单绊倒,她抓起地毯上的睡衣往身上一套,立刻冲回房间打包行李。
她的衣服很多,但一半以上都是每次陪他逛街时,他觉得好看便买下来给她的,而她既说不过他,刷他卡的衣服又不能退钱,到最终也只有接受。
回想起来,他真的对她很好,从三年前认识至今,即使他人在美国,亦从未弃她于不顾,甚至在一个多月前还二话不说就借她一亿元。
像他对她这么好的人,世界上大概没有第二个吧,所以,她更是绝对、绝对不能害他。
生怕他会突然跑回来,鞠璇随便丢了几套衣服进行李箱,便急忙的换上衣服快步离去。
*****
在办公室坐了一个早上,也逃避了一个早上,鲍擎天终于鼓起勇气回到家中,打算面对不管是哭泣、愤怒、伤心或对他充满恨意的鞠璇,因为不管她的反应如何,都改变不了他要娶她的决心,既然结果不变,他又何必担心过程会发生什么事。
这是他想了一个早上,终于理出来的结论.所以他回来了。
推开大门,屋内安静得一如早上他悄悄溜出门时。她还在睡吗?昨晚的他明知道她是第一次,还是忍不住连要了她两次,所以即使她至今依然沉睡,他也不会大意外,况且她本就嗜睡不是吗?
转身小心翼翼的关上大门,怕得是惊扰到她,鲍擎天带着微笑走向卧房,打算陪“他的”小迷糊再睡个回笼觉,没想到床铺上除了一蛇混乱的棉被外,竟什么也没有!
他直觉地转身大步来到她的房间,然而眼前的一切却差点让他抓狂。
紊乱的化妆台、敞开的衣橱门、凌乱闲置在地毯上的衣物包括她昨晚所穿的睡衣,还有整齐得令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没人睡过的床。
鲍擎天带着最后一丝希望走向衣橱,咬紧牙根伸手拉开上层衣橱的门,只见原本置放她行李箱的位置已空空如也。
“该死!”
他懊恼的挥出一拳,顿时,造价不凡的衣橱几乎残破零落。
鲍擎天命令自己要冷静,他大步的走到客厅坐下,开始思考着她可能会去的地方。
回乡下是绝对不可能的,她曾在她父亲面前发誓一定会好好的“工作”,所以背誓后的她自是不可能大老远的跑回家。
那么,她会去哪儿呢?
只剩下三个地方,那就是过去三年来与她情同姐妹的房客敖玫君、兰铃和衣筑暄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