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原来你一直是这样在骂找啊。」祁烨瞬间挑高眉头,轻声笑了起来。
吕姿嫈瞠目结舌的瞪著他,一副被吓坏的表情,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他笑,而且是在他们共事了一年之後。
「干么露出那种表情?」
「因为你在笑。」她喃喃地回答道,仍是那副被吓傻的模样。
「只因为我的笑就被吓呆,那么接下来我所要说的话,岂不是会把你给吓死?」他一半揶揄一半嘲讽的说。
吕姿嫈眨了眨眼,甩开美男子的诱惑,怀疑的瞪著他。
「你想说什么?」顶多就是要她回家吃自己而已,她早有心理准备,哪这么容易被吓死?他真是太瞧不起人了!
「和我交往吧,我当你的男朋友。」
「嗄?」吕姿嫈瞬间瞠大双眼,惊愕的瞪著他。
他刚刚说了什么来著?当她的男朋友?!真的?假的?天啊,她要昏了……
第二章
「所以你就真的昏倒了?然接还趁人家正在开会的时候,一醒来拔腿就跑,连工作也不要了?」时咪咪坐在床上,一身睡衣,披头散发的瞪著不请自来的死党吕姿嫈,没好气的翻白眼道,「你是白痴吗?」
「咪咪!」吕姿嫈发出虚弱的抗议,虽说她也觉得自己有点白痴,竟会因为被人告白而昏倒,甚至於跷班……
呜,光回想她就觉得自我厌恶,她真是个白痴。
「难道我说错了吗?」
「就算没说错,你也用不著讲的这么明白,我已经在後悔了。」她看了她一眼,哀怨的说。
「後悔就快回去上班呀,恕我不送了。」时咪咪棉被一拉,转身就要躺下。没办法,孕妇一向嗜睡。
「你不要睡啦,咪咪。」吕姿嫈立刻拉住她,不让她躺下。
「你不是要回去上班了?」
「我又没说我要回去。」她哀怨的看著她。
「OK,那你想怎么样?」瞪了她半晌,时咪咪终於放弃睡眠的问道。
她将枕头竖起放在背後,靠坐在床头边上,然後微侧著头以手指梳弄了一下她的长发,并将它们全数拨到身後去,等著她答腔。
吕姿嫈张口欲言的看了她半晌,最後却可怜兮兮的吐出四个字——
「我不知道。」她说。
她真的不知道她想干么,只知道她离开公司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想来找咪咪,想著她或许可以帮忙些什么,可是那个什么是什么,她根本一点概念都没有,因为一切都乱得让她不知该从何说起,也莫名其妙的让她脑袋一片混乱,她只知道要来找咪咪而已。
「好,那我来问你来答。」看著她,时咪咪沉吟了一会儿开口说:「你觉得你公司那个协理怎么样?」
「他是个魔鬼!」
「我说的是他的长相和个性,不是他在工作上对你的种种要求。」时咪咪强忍著翻白眼的冲动道。
过去一年来,她已经听得够多关於魔鬼协理在工作上如何荼毒她的事迹了,她现在想知道的是单纯男女的感观。
「长相和个性?」
「不要告诉我你和他共事一年,却不知道他长得是圆是扁。」
「我当然知道,但是你问这做什么?」吕姿嫈怀疑的看着她。
「回答我就是了。」
「他长得高高瘦瘦的,因为戴了副眼镜,听以看起来还挺斯文的。」
「就这样?」等了半晌等不到下文,时咪咪一脸怪异的开口道,「你不能形容得多一些?说得具体一点?你那个魔鬼协理真的就这么乏善可陈、一无可取?」
「也不能这么说啦,至少公司上级就非常的赏视他。」
「所以他是属於那种人不可貌相型的?」
「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型?」
「就是长得不怎么样,能力却能出人意表的类型。」
「不对。」吕姿嫈想了一下,然後倏然摇头。
「什么不对?」时咪咪问。
「他的长相不能用长得不怎么样来形容,事实上他长得还满帅的,至少公司的女同事每一个人都这么说。」
时咪咪瞪著她,突然有股想朝她大吼「那你刚刚说那些话是做什么用的」的冲动,她深吸了一口气。
「所以说,其实你那个协理不只是一个三高的男人,还是帅哥一枚?」她问。
「大概吧。」
「未婚?」
「听说是。」
「无不良嗜好吧,例如特别喜欢SM游戏,或者上Gay PUB鬼混?」
「这我怎么知道?」吕姿嫈皱眉,一顿之後似乎想起了什么,笑著补充,「不过我记得有一次和他一起陪美国来的客户吃饭,那个美国佬老是喜欢紧靠在他身边,还动不动就做一些小动作,例如摸他手之类的,我看见他鸡皮疙瘩掉满地,差点没笑死我。」
「那他肯定不是个Gay。」时咪咪点头。
「应该不是。」吕姿嫈也点头。
「那就只剩下SM这个变态性行为的暴力倾向了。」时咪咪说。
「暴力倾向?」吕姿嫈愣了一下,不知不觉的重复这句话。
「怎么了?」时咪咪盯著她问。
「说到暴力倾向,让我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事?」时咪咪好奇的问。
「你记不记得我跟你提过我公司有个同事,她老公有暴力倾向,一生气就会不分青红皂白的打她,所以在她身上总会不时看见新的伤痕?」
「当然记得。」时咪咪倏然沉声道,「那个笨女人至今还没和那个禽兽离婚?」
「她舍不得两个孩子。」吕姿嫈摇头道。
「所以就日复一日的过著心惊胆战的挨揍日子?」她嗤声道。
「她有申请保护令。」
「保护令有个屁用,如果它真有用的话,为什么几乎每天都会有杀夫、杀妻、杀子之类的悲剧新闻?如果她够聪明的话,最好是快点离婚,然後找个那禽兽找不到她的地方重新生活。至於小孩,现在的孩子根本精得像鬼,若是认真跟他们说,他们不会听不懂的,更何况即使她真的为了孩子而留下来,在这种暴力环境下长大的孩子,也不可能会正常到哪里去?不要到最後演变成子杀父这种人伦悲剧就好了。」时咪咪嘲讽的说。
「几乎全被你说中了。」吕姿嫈看了她一眼,沉声道。「在她申请保护令的一个星期後,那男人突然闯进公司,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打她,要不是协理刚好在公司出手将他擒住,後果恐怕难以想像。她老公被警察带走後,大家原本以为事情终於告一段落,没想到他被关了十几天之後,便被他家人保释出来,然後再度回家对老婆动手,但这回救我同事的人却是她八岁大的儿子,他拿著水果刀一刀捅进他爸爸的腰际,只为了救他妈妈。」
室内一片沉静,两人皆都沉默不语,为这件说不出悲喜的事件默哀。
「算了,别再说这些会影响我胎教的事给我听了,我们言归正传。」时咪咪深吸一口气,打破四周的窒息道。
吕姿嫈点头。「我想说的是,我记得在那混蛋寡廉鲜耻说我同事就是因为喜欢他这样打她,所以才会嫁给他时,我们协理怒不可遏的给他一拳,同时之间好像说了这一句话,他说,我最讨厌有暴力倾向的变态了。」
「所以由这点来推测,他的性倾向应该是正常的?」时咪咪沉默了一会儿问。
「应该是。」吕姿嫈同意的点头。
「那你还在犹豫什么,赶快把他夹起来配呀!」时咪咪顿时提高嗓门。长得帅兼具三高,性向正常又没有暴力倾向,这种男人应该有很多女人会想将他占为己有吧,聪明的人就该把握先机,先抢先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