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又说回来,那大小星星到底长啥样子?还真深获她心。
“伯母?”她不是很讨厌她?不对,上一次一起吃饭时,她还招呼她多吃一点,害得她那口饭差一点喷出去,怀疑里头是不是加了砒霜。
“本来我挑中的是另一款比较简单典雅的款式,她却不知道在坚持什么,就喜欢这一款,只因为它的名字。”
“名字?”她知道珠宝设计师常会赋与作品相得益彰的名字。
“是啊,这项链叫“满天星辰”。”
沈殊色的心跳得好快,伯母她……她一定知道了什么,婚礼指名大小星星当花童也就算了,连挑项链也这样。
以前的她听到这样的事,大概会吓得赶快把大小星星发射到外太空藏起来,没想到现在,他们反而成了婆媳间最好的润滑剂。
“我想她可能最近和那对双胞胎兄妹走得近,受了影响吧?”赫丞焄拿起项链。“我帮你戴上。”看着钻石项链和她皙白的肤色相互辉映,他赞赏的道:“好看。”
她走到梳妆镜前一看,也觉得美极了。“谢谢。”这项链很搭之前试过的一套婚纱。
看着镜子里的两人,沈殊色心中有无限感慨,半个月前的她大概只能幻想这样的情景,可下个礼拜、她就要成为赫丞焄的新娘了。
“玫瑰的味道!”一靠近她,赫丞焄嗅到的玫瑰花香更浓郁了。
“嗯,我用了,你送我的玫瑰精油泡澡。”
“还有栀子花的味道。”
她笑,“才没有,我惯常用的香水不是栀子花调的。”
他更加贴近她身边,轻嗅她纤秀的颈项,低语,“你身上常有淡淡的栀子花香,你不知道吗?”他轻易的将她抱起,安置在床上,额抵住她的,“以前我觉得栀子花是洁白清纯的,后来才知道它有很魅惑人心的本事。”
“大老板越来越会说甜言蜜语了。”她的心跳得好快。
“只说给你听。”他的手将她浴袍腰间随意打上的结拉开,春光乍现。
“不是约六点半吃饭?”沈殊色的声音有些沙哑,看着他快速脱去自己身上的束缚,然后覆身下来。
“我约你吃饭,我没到、你没到,怎么开动?”
“你实在是……”她忍不住轻笑。
“我饿了,可以开动了吗?”
“我说不可以,你会停下来吗?”
他开始在她身上爱抚,以唇舌膜拜一路密吻而下,挑逗得她娇喘连连。“真的要我停下来?”
这男人真的是!沈殊色红着脸。“不要停~”
赫丞焄笑得低柔,拉着她共赴云雨……
第9章(2)
一阵翻云覆雨后,她枕在他手臂上慢慢调匀呼吸。外头的夜色渐浓,她躺的角度透过窗子可以看到寒星点点。
“刚才忘了做防护措施了。”赫丞焄喃喃的开口,太忘情了,所以忘了。
“没关系。你忘啦?要我怀孕,比中乐透机率还低。”
“但还是有人中奖,不是?”
沈殊色笑,知道他在安慰她,于是趁机说:“我曾经对星星许愿,希望能怀有长得像你的小男生,长得像我的小女生。这样的愿望很难,对不?”可她如愿了,套句某大明星说的,她也许失去了很多东西,可上天从来没有忘了补偿她。
“看来我得加油一点了。”
“为什么?”
“万一生下的男生像你,女生像我,不就要再往下生?”
“才不会。”那一对兄妹很成功喔!
赫丞焄曾问过当妇科医生的朋友,知道沈殊色的情况不但很难怀孕,也不适合怀孕,怀孕会有危险。
他抚着她的发,“殊色,我有你就够了。”没有孩子是遗憾,可没有她,那不只是遗憾,那是失去生命的意义。
“可是……”
赫丞焄轻轻让她的头枕回枕头上,起身。“我冲个澡就可以准备出门了。”以后得小心点,虽然殊色不容易怀孕,并不代表全无可能。这女人感觉上就是那种喜欢冒险的女人,她敢赌,他可没那个心脏去承担。
这男人每次提到这个问题就开始逃避,她怀孕是有危险,不过她都已经把小孩生下来啦!难不成还要把他们塞回去吗?真是的!
可怜的大小星星,你们的老爸至今都还不知道你们的存在呢!
不久浴室传来淋浴声,沈殊色忍不住大声叹气。这时她的手机传来简讯铃声。
亲爱的:
忽然好想你呢!最近你好吗?
目前不方便接电话,有事找我传简讯。
楚珩
是他!太好了!终于联络上他了!沈殊色不安的心情好些,连忙回简讯。
亲爱的:
我最近过得很开心喔,你的身体状况还好吗?
还有,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就是……
她简讯还没传完,浴室的门突然打开了,她吓一跳的赶紧将手机藏到被子里。
“你怎么了?”赫丞焄在打开门的瞬间好像看到她在用手机。她打电话给谁,这么慌张?
“没……没什么。”她的笑容有点僵。
赫丞焄有些疑惑,她瞒着他什么吗?她还有什么事是他不能知道的?
门禁森严的高级别墅,一般人只道这幢像皇城古堡般的大别墅里住的人非富即贵,没人知道其实里头住的正是大名鼎鼎的国际红星——楚珩。
百年大树包围下,别墅更显神秘,就算狗仔也不太能够偷拍到什么。
卢禾倩由屋内推着一张轮椅出来,轮椅上坐着一个苍白瘦弱的男人,他似乎是生了重病,两颊凹陷,不复一个月前的英俊潇洒,握在椅把上的双手也青筋暴凸的甚是恐怖。
“你还在发高烧呢,待在屋内比较好。”她轻轻的开口。
楚珩因为高烧而虚弱的微喘着,眯着眼看着远方。“再不找时间吹吹风,我可能没机会感受到风吹拂过发梢的感觉了。”
卢禾倩深呼吸,努力忍住心碎。“不要说这种话,你会好的。你忘了吗?汤米明年替你接了你最欣赏的导演的新戏,剧本快完成了。”
楚珩现在这形销骨立、瘦骨如柴的模样,跟一个月前意气风发、精神抖擞的为电影做宣传的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当时媒体大幅的歌功颂德,说他是华人之光、四十岁男人魅力更盛,全然没有媒体注意到他的身体微恙,只能靠化妆装出好气色。
这半年来他身体状况每况愈下,只是能干的经纪人总能替他粉饰太平。
“傻禾倩,我都接受的事,你也该接受了。”楚珩自己倒看得开,因为他……早在十多年前就知道自己得什么病了,邀天之幸能活到现在,连他都觉得老天是严重偏心了。
卢禾倩默默的垂泪。她二十天前接到汤米的电话,说楚珩情况不好,他不准他跟任何人说,可他又有事必须先回美国一趟,因为不放心不肯跟他回美国的楚珩一个人,他才打电话给她。
“不要再哭了,不要让我觉得……罪孽深重。”他一生中,究竟害了多少女人伤心?
从第一个女人沈宁霏一直到卢禾倩,他从来无意辜负任何人,可使得她们伤心却是他避不开的宿命。
沈宁霏甚至替他生了个女儿。
他的女儿正是沈殊色。
他和宁霏那时都是少不更事,可孩子却是无辜的,于是他请求她生下她,而那年才国三的他也休学北上找工作。
那份工作是在摄影棚打杂,却阴错阳差的踏入演艺界,至于后来会大红大紫,甚至成为国际红星都是当初始料未及的。
他还是小有名气的演员时,老板已把他未婚生女的事瞒得紧,宁霏也觉得这样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