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了他们一眼,克里斯对坏心的强恩摇了摇头。
“你干么这样吓他们?”
强恩瞄了眼阎杰和饶从父所处的暗室,撇了撇唇角。
“你认为我是在吓他们?我这是在给他们警告,免得待知儿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克里斯蹙起眉头也看了暗室一眼,问:“我们该进去看看吗?”
“也许……”
强恩的话未说完,只见阎杰突然抱着饶从父出现在暗室门口。
“老大!”两人不约而同的立刻迎上前。
“饶秘书她……”两人同时看向他怀中的人,不大确定的看向他,“饶秘书她怎么了?”她的脸好红!
阎杰没有回答他们,他的视线从一踏出暗室那一刻起,就一直盯着跪坐在地上,颤抖不已的那两名绑匪,他一步步朝他们走去。
强恩与克里斯同时瞪大眼睛,惊恐的对看一眼之后,迅速跟上他。天啊,老大不会真想杀人吧?
“老大,冷静点。”强恩忙道。
“老大,你别意气用事,要替饶秘书想想呀,如果你犯了法……”克里斯紧张的劝阻,在看见阎杰突然间一脚踹向跪坐在地上的绑匪时,未完的话霍然止住。
众人不约而同的瞪大双眼,担心阎杰真会失控杀人,直到他头也不回的走出大门,这才松了一口气。
“老大,你要去哪里?”克里斯立刻追上前问。
“医院。”
“那……那两个混蛋怎么办?”
“送到警察局去。”
“就这样?”
阎杰倏然停下脚步转头看他。
“老……大?”克里斯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他的表情好吓人,好……好冷血。
“你认为他们该在牢里关多久?”
“一……一年?”
“嗯?”
“咳,我是说……十一年?”
“我没听清楚,请你再说一次。”阎杰微笑说。
克里斯浑身一僵,尴尬的干笑起来。
“我开玩笑的,开玩笑。”他摇着手,突然面部一整,表情严肃地看着他,“我是说当然要关上一辈子。”
看了他半晌,阎杰终于满意地轻扬一下唇角,迈开步伐继续往外走。
而留在原地的克里斯犹如刚逛了一趟鬼门关,吓得两腿发软,差点没虚脱。
“恭喜你们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克里斯听到强恩在他身后说,然后又迅速交代一些事给手下之后走向自己,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
“光看老大刚刚踹人的样子,你也应该知道他的心情有‘多好’,你何时变笨了?”强恩同情地对他说。
克里斯摇了摇头,一副别说了的表情。
之后,两人迅速地追上抱着饶从父的阎杰,开车直奔向医院。
“老公?”偷偷地将头探进书房内,饶从父轻声地的唤着。她的样子与其说是来找老公,不如说是来做贼的。
“老公?”在得不到回应后,她又轻唤一声。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铃……
足足过了一分钟之后,她才小心翼翼地走进书房内;只见五坪大的书房犹如经过第二次世界大战般,凌乱得让她几乎找不到形容词可以形容,而她亲爱的老公就这么坐在最大一堆垃圾山中睡着了。
看了他半晌,她又好气又心疼的摇了摇头,开始动手整理起室内的紊乱。
散满一室地板的有要与不要的电脑报表、传真。报纸甚至卫生纸,饶从父以最快速度的二分法——垃圾与文件一一整理完毕后,开始转战书桌、电脑桌及椅子上的书籍、文件与垃圾。
自从上回绑架案害得她连发三天烧后。他简直就把她当成婴儿般照顾,一会儿不准她这样,一会儿又不准她那样,除了睡觉、吃东西外什么事也不许她做。
刚开始第一个星期时,因为她真的感觉自己的身体满虚弱的,也就由着他了。但第二个星期,当安德烈他们四人因公事不得不回美国的回美国、去欧洲的去欧洲,也就是照顾她、工作甚至三餐的打理都落在老公身上之后,她便再也不安于“床”了。
可是,偏偏……
唉,他真是个大笨牛!
老公会心疼老婆,难道老婆就不会心疼老公吗?看他把自己累成什么样子!
大致将书房整理得比较顺眼后,饶从父终于将注意力移到阎杰的身上。看着他脸上明显的黑眼圈,她忍不住心疼地伸手轻抚,却没想到因此吵醒了他。
“老婆?你怎么下床了!”
他迅速地想起身,她却更迅速地伸手将他按回椅中,而且为了阻止他在下一秒钟又起身将她抱回房内,不容抗辨的将她压回床上要她休息,她毫不犹豫地坐上他的大腿。顺势窝进他的怀中。
“老婆,你应该在床上休息的。”阎杰不赞同的看着她道。不过嘴巴上虽然这么说,他还是任她靠在自己怀中,并满足地以双手圈住她。好久没这样抱她了。
“该在床上休息的人是你,老公,你看你,都有黑眼圈了。”她皱着眉头看着他。
“那是天生的。”不想让她担心,他撒了个小谎道。
“少来!如果当初你追求我的时候脸上有这两圈的话,我才不会理你呢!”她心疼地轻抚着他的黑眼圈。
“别告诉我你会以貌取人。”他握住她在脸上滑动的手,放到唇边轻吻一下。
她微微一笑。“会呀,要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选你当我老公?”
他笑了笑,接受了这个赞美。
“老公,你一直都没告诉我你父亲和你那末婚妻怎么了,他们怎么会突然离开台湾?”过了一会儿,她好奇的问。
饶从父至今都以为上回的绑架案,她只是个倒楣的受害者,被歹徒误打误撞抓过去而已,并不知道玛丽·蒙特利其实有牵涉在里面,都是她请征信社调查,才会让那两名征信社人员起了歹念。
而为了替她报仇,阎杰不仅让绑架她的绑匪吃上一辈子的牢饭,还几乎将蒙特利家族百年的基业摧毁殆尽,甚至差一点与父亲和麦迪奇家族断绝一切关系。
他耸了耸肩,“那还用说,当然是因为知难而退,反正我也不可能答应他们的要求。”
“可是他们不像是会知难而退的人。”如果是的话,当初又怎会硬是耗在台湾一个多月不肯离开?她怀疑地想。
阎杰再次耸肩,“总之他们的确是走了,而且以后再也不会来打扰我们,难道你不高兴吗?”
“高兴。”她看着他说,眼中忽然闪过一抹算计的光芒。“可是,”她微微笑了下,“如果你不再继续整天要我休息、睡觉的话,我会更高兴。”
这回,她非要让他点头答应解除她的禁令不可,即使是……她稍微扭动一下坐在他腿上的臀部,随即听到他倒抽一口气。
饶从父脸上的微笑在瞬间变得更灿烂。
这回,她知道自已绝对是赢定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