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不说?”
“不……哈哈……不……停下来……哈哈……我说……我说!”她终于投降的叫道。
“来,说吧。”他停手,好整以暇的望着她。
“小人。”冉香漓瞪着他嘟起嘴。
宇文绝轻挑了下眉毛。
“卑鄙。”
他微微地眯起双眼。
“不要脸。”哪有人这样逼人家说爱他的?
“看来你还是没有学乖。”他缓缓地开口,同时迅速的又将双手伸向她。
“啊!不要这样,我说,我说!”尖叫一声,她立刻求饶。不过他却基于前车之鉴并未因此停手。
“快说。”他命令道。
“我……哈哈……你先停下来……停下来啦!”
“不行,快说。”
“哪有人……哈哈……这样逼人……哈哈……”
“说不说?快点。”
“我爱你啦!”再也受不了他使坏的双手,冉香漓大叫。
虽然她这句话是被他逼出来的,但是亲耳听到她说出这句话,宇文绝依然深受震撼与感动,因为这是生平第一次有人跟他说爱他。
“再说一次。”他哑声要求。
“不要。”她朝他瞪眼道。她都已经说过一次了,他干么还硬要她说第二次,况旦他连一次都没对她说过那三个字。又凭什么要她一而再的说?
“再一次,只要一次就好了。”
“不要。”她毫不妥协的拒绝。 看着她脸上坚决的表情,宇文绝忍不住又朝她伸出双手,想再次以严刑来达到目的。
“你若敢再搔我痒,我就一辈子不理你!”冉香漓眼明口快的大叫,怕他不信,又加重语气的补了一句,“我说的是真的!”
宇文绝迟疑的将手收了回来。
“要怎样你才肯再说一次?”他认真的问。
“当然是要礼尚往来。”
“我爱你。”一听见她的回答,他立刻毫不犹豫的冲口说,“该你了。”
“哪有人像你这样的。”她呆愕了一下才皱眉道。
宇文绝虽不了解她突然冒出来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那不是重点,他的注意力全放在轮到她说爱他。
“该你说了。”他紧盯着她催促。
她怀疑地盯着他,感觉他的态度像是在玩游戏似的,一点也不认真,亦让人无法信服。
他是真爱她吗?抑或者早已习惯将那三个字当成“你好吗”来说。
但是如果真这样说的话,对他又有失公平,因为他真的对她很好,即使他已得到她的人,对她的好也是有增无减。
他是爱她的,即使不爱,也是喜欢、眷恋的,只不过为什么他说起我爱你三个字时,会那么不在意呢?
“香漓,该你说了,你该不会想食言而肥吧?”他脸上有着明显 的警告与威胁。
“谁食言而肥了?”冉香漓瞪大眼,“我刚刚已经说了一次,而 你也说一次,这样一比一不是礼尚往来是什么?”
“你骗我。”
“我哪有?”她皱着鼻子说。
“礼尚往来对不对?”宇文绝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说道。
“什么?”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说了三次,现在换你说了。”他紧盯着她。
她张口结舌的瞪着他,半晌都说不出话。
“哪有人这样子的?”过了一会儿后,她抗议的叫道。
“礼尚往来,快点。”他不理她的抗议催促。
“我才不要咧,哪有人说那三个字时,会像你一样一点感情都没有。”
宇文绝倏然一呆。
“没有感情?”
“对。”冉香漓认真的点头。
“怎么可能,我……”
“叮咚!叮咚!”
突如其来的门铃声吓得两人在一瞬间停止了一切举动,宇文绝闭上嘴巴,而冉香漓则惊惶失措的跳了起来,面无血色的瞪着大门口。
“叮咚!叮咚!”
再度响起的门铃声差点让她哭出来,她不知所措的将欲哭的目光转向他,无声的向他求救。
现在怎么办?她的恶梦果然成真了,爸爸妈妈找来了,而他不只人还在这里,就连一些日常生活用品也都在,明显地说明了他们俩正在同居。
天啊,她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别慌,你先去看看是谁再说。”沉稳的声音从宇文绝嘴巴里发出来,让冉香漓慢慢地冷静了下来。
她点头,朝大门方向走了过去,而他则以闪电般的速度开始收拾自己散置在屋内每一角的私人物品。
“咦?”
一声疑惑的轻响让他停下手边的动作,转而望向站在大门前的她。
“怎么了?”他问。
“门外站了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
他立刻放下手边的东西,举步朝大门方向走去,然后弯下身从门上的鱼眼望出去——一个不该出现在这的人映人他眼中。
“你的朋友吗?”见他皱起眉头,她问道。
他压根儿不想承认,但是他没忘记自己还欠了门外那家伙的老婆一次人情,他只好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闻言,冉香漓立刻伸手开门。
“你好,请问……”
任威砉脸上挂着客气的微笑,在见到门后出现的第二张睑时,得意得嘴差点儿咧到耳朵后面去。
他果然躲在这里!
“嗨,宇文老弟。”他伸手招呼道。
“你跑到这里来干么?”宇文绝没好气的开口。
“你真是不够意思,换地方住也不先通知一声。”
“你这么神通广大,没告诉你你不也自动找来了?”
“那是幸好我老婆那边留有冉小姐的基本资料,否则的话你叫我从何找起?”
“我的基本资料?”冉香漓忍不住开口问。
“兰铃,帮我治疗骨折的女医生就是这家伙的老婆。”字文绝为她解释。
“骨折?嘿嘿嘿。”任威砉突然阴险的笑起来。
宇文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警告他说话最好小心点。
“哎呀,我们干么全都站在门口说话,进屋里来,快点。”冉香漓忽然想到的说。
于是,三人随即进屋,砰的一声后大门关了起来。
第八章
“有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这回想要知道什么?说吧。”进屋坐定后,宇文绝不想废话,立刻开门见山的说。
“如果你们四个每次都能像你这一次这么干脆的话多好。”任威砉看了他一眼,有感而发的说。
宇文绝瞪着他。
“我说宇文老弟呀,你老哥我向来不喜欢拿别人的把柄来要胁别人,可是你知道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时候逼不得已就只能用非常手段。”说着,他瞄了正忙着为他倒茶的冉香漓一眼,然后道:“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宇文绝冷冷的看着池,不置一言。
虽说他向来是狠酷冷绝中最常笑面迎人的一个,也不爱用狠厉的眼神吓人,不过老虎不发威可别把它当成病猫,他若真发起火来,绝对是他们四人之中最绝情的一个。“你不是说今晚要洗头吗?先去洗,嗯?”他突然转头对冉香漓说。 她看了他一眼,明白他是要她暂时离开,她点了点头,压下心里为此而萌生的疙瘩,说了句,“你们聊。”之后,转身回房。 “看来你是认真的。”任威砉笑盈盈的看着他。 “你大概从没见过我发火吧?”将背靠向椅背,宇文绝突如其 来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什……”任威砉笑嘻嘻的本想接口,却在与他那绝情冷然的双眼对上后,吓得差点儿停止呼吸。
拜托,怎么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宇文绝不笑的时候是那么的令人胆战心惊。
那凌厉的目光,以及那浑身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气势,让人感到畏惧,他连动也没动一下的坐在沙发上就这样了,如果他行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