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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口抽了下。不是承诺要让她快乐的?怎么现在却让她难过了?两个人在一起,也许要互相迁就,要互相包容,也许有时要退一步,有时也要有所坚持。为了和相爱的那个人永远幸福下去,很多时候,观念就必须改变。

  既然想看她快乐,就顺她的意思,也许真有个孩子,能让她的生活过得更充实、更快乐。

  他叹了声,走近床铺,掀开被子,上了床,然后掌心触上她湿湿的颊面。“这么爱哭,还想当妈妈?以后孩子见你这样哭,不也要跟着你一起哭了?”

  “又、又不会有……孩子。”她哽咽着。她只是希望他不要有遗憾,只是想要帮他完成他对一个完整家庭的渴望,他却开口说要睡客厅,他就那么不相信她可以照顾好一个孩子吗?



  “谁说不会有?”他才开口,果然看见她抬起脸容对着他的方向。

  “什么意思?”她眨了眨湿润的眼睫。

  捏捏她的粉腮,他笑道:“想要孩子,就生吧。”用指腹抹掉她的泪,他又继续说:“不过,不能什么事都是我妥协,这样吧,等你真怀上了,把那家店收掉,在家好好安胎。还有,到康生让础渊帮你做产检,生了就在那里做月子,你答应这些条件,才让你生。”

  她闻言,睁大水花花的泪眸。“你说真的?”

  “我骗过你吗?”他长指滑过她眼睫,看见她抿了抿唇,像在压抑什么。“高兴吧?想笑就笑,不用忍着。”

  然后她果然扬唇笑了,笑得很媚、笑得很甜,他心口骚动,凑唇吻住她,那微凉的唇瓣边吻边移动,贴在她耳畔,低嗄着沉嗓诱惑:“想要孩子,你自己来。”



  她愣了下,一脸怔然。“你、你说……”

  “你要是连帮我脱衣服都做不到,将来怎么脱孩子的?”他五指游移到她敏感的腰侧,调戏着那片软肤,暗示着什么。

  她轻喘了声,两颊绽出瑰丽红花,她坐起身来,然后坐上他的腰腹,她手指怯怯探出,缓慢地、略带羞涩地脱了他那件背心式内衣。

  他黑眸微眯,带着深浓情欲,细细收纳她每个表情和动作,当她解开他那件休闲短裤的松紧带,手指滑过他小腹时,他吸了口气,然后抓住她手腕。

  她困惑地抬起红润的面容,望向他,那四目交接的刹那,他心窝一热,真要以为她看见他了。明知只是碰巧遇对了角度,他仍是为此撼动不已。

  他拉下她的身子,翻了身,她已在他身下,那双柔柔的眼眸带着春意,仍是对着他的眼,那带笑的容颜俏生生,妩媚动人。

  他胸口灼烫不已,俯低面庞吻上她的唇。

  “晴安,晴安……”他贴着她的唇,哑声道:“你怎么能让我这么爱你……这么爱你……”这么爱着啊。

  还有什么比这样拥抱着她,深深爱着她,更能让他满足?

  只要她一个快乐的笑容,他什么都好,都好。

  每双眼睛,都有一个故事 秋水

  男女主角的成长背景相当黑暗,正因为有着一样的经历,才更能了解彼此,也更懂得体谅对方。

  一连写了很多个故事的主角,都有一个不完整的家庭,那不是为了洒狗血,只是有些时候,在写故事时,多少会有自己的影子存在。而写进书里,也许是一种抒发,也许是觉得因为有过那样的经历,才更好掌握主角的反应和情绪。

  与我有私交的人都会知道,我在一个相当不健全的家庭成长,什么家暴、黑道讨债、亲友为钱翻脸不认人这些事,我都遇过,而我也曾经很偏激地说过:“为什么那个人脸皮可以这么厚?”、“为什么那个人不去死—死?”类似这样的话来。甚至在很生气的时候,我也说过:“真想拿把刀捅进那个人的肚子里。”

  有个朋友听我这样说,劝了一句:“这样你还要坐牢,何必呢?”

  对啊,我还要坐牢,我为什么要做那种事?

  从很久以前,我就这样对自己说:“将来我有家庭,我一定不让我的孩子承受这些痛苦,我一定要给我的孩子很完整的家庭生活。”

  曾经,我看着友人的小阿姨的妈妈帮她梳头发时,很羡慕地说:“真羡慕小阿姨,有妈妈帮她梳头发,我母亲从来不曾帮我梳过头发。”

  我是真的真的很羡慕,所以也会偷偷想着,将来若有女儿,一定要让她留长头发,我每天都帮她梳头发,我要当个好妈妈。

  我到现在还是常常这样告诉自己,所以,我把这部分的自己,融进黎础又和徐晴安这两个角色里。

  后来渐渐长大,认识的人多了,也就不再像以前那样那么偏激。

  我有位朋友,她叫肉包,因为有着相似的家庭背景,所以成了朋友。

  总是有一种感觉,有些事情即使你表达得再传神、再真切,但没有经历过的人,就是体验不出你的难过。于是和肉包成为朋友后,就觉得原来有一个和自己的成长背景相似的朋友,是件很幸福的事。

  再后来,我搬到了现在的住处,认识了斜对面的那户人家后,才发现这世界上原来还有很多不开心的家庭。

  那户人家的男主人约五十多岁,他在这附近是出了名的酒鬼,醉了就会打老婆,他太太曾经因为受不了他的家暴,喝下厕所清洁剂自杀,当然人救回来了,却也没和他离婚,我们都在猜,应该是为了孩子而忍气吞声。

  除了打老婆、摔东西、砸家具、割腕自杀……这些可是常在上演。

  我一直以为他只有女儿,因为常见他女儿出入,直到去年农历年,女主人来按门铃,说她儿子从高雄回来,车子能否暂停我家门口?我才知道原来这对夫妻有个在高雄读国立大学医学系的儿子。

  实在很难相信,一个打老婆、整日酗酒、酒品不好、惹事生非的人,有一个在读医学系的儿子。那儿子不曾回来,仅是去年过年才见到一次。

  黎础又就是这样被我塑造出来的,而这名字是取自我家店隔壁日式料理店老板的名字。那时见到名片上“楚又”这名时,就觉得要拿来书里用,于是就有了“础又”这个男主角。

  再谈谈女主角徐晴安。

  早在写《哑剧爱情》时,就有想过再写失明、失聪的主角的故事,三个可以是一个系列,不过当时对失明、失聪的感觉不那么强烈,也就一直没去动笔。

  之前,看过一部电视剧《米可,GO》,女主角就是因为受伤而失去了视力,又在一个谈话性节目看到一对盲人夫妻的访谈(我忘了节目名称),那对夫妻都是全盲,但过马路、搭车上班、买菜做饭、教育孩子,每件事都难不倒他们。

  节目有拍摄太太做饭的画面,她确定油温的方法,是把手伸进锅里,大约距离锅底两公分的地方,去感受温度,再决定菜下锅的时间。

  我觉得那对夫妻真的很了不起,也不自卑,努力过着自己的生活。然后,我就很想写一个很棒的女主角——从悲痛自己的失明,再到坚强面对的女主角。

  因为自己不认识眼科的医护人员,关于视网膜剥离这些资讯,都是从网路上搜寻得知的,其实视网膜剥离是可以透过手术恢复的,但也要看严重程度,还有发现时间。当然,一开始就打算写失明的故事,自然就没想要让晴安恢复视力,于是连移植眼角膜这种手术,我也没让晴安去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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