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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用装了,早上的事,还不打算给我说清楚?”成亲前就知道他心机深沉,没想到连她那么多年前的事情,他也会知道,还装个没事样。

  “早上?”剑眉高扬,“早上那位客人吗?是三哥的客人,有问题吗?”

  馒小柔站起身走到他身边,水眸一眯,伸手在他手臂上拧起一块肉,狠狠的转下去,“楚和谦,明人眼前不说暗话,你什么时候知道的?”真被他气死,就连成了亲当了夫妻,还老是挂张假脸笑给她看,心底还真有点不舒服。

  瞧她好像真动怒了,他勾住她的纤腰坐到自个儿腿上,“很多年前。”真让她勾动了心思,会因她的悲伤而发怒,会因她的怒气而不舍,会因她的泪水而怜惜,比他自己所预期的……陷得还深。



  “很多年前?不可能啊,我从没见过你。”她很肯定,像他这样的人,见过了想忘记,有点难吧?

  “年少时,我在济南回成都的路上,曾见过一个女孩,将一个男人从家里踹到大街上,大声的说着不屑嫁给那个人。”没错,他在好几年前,就已经见过她了。

  在树后将她赶人的一举一动都放到眼底,所以初见面时,他的心强烈的震动了下,没想到自己还能再见到她,也在那时候才知道,原来自己从没忘记过她。

  “什么?”惊讶地捂着嘴,她从没想过,他是在那个时候遇见她的!

  “那时候,他不是向你丢东西?”站在树后的他,想也不想的,捡起地上的石子将东西击落。

  “是你出手把东西打掉的?”馒小柔讷讷地说着。难怪事后她怎么都觉得不对,明明看到东西砸向她了,而且隔天邻家的大婶也告诉她,东西突然从半空中掉下来,她们也都看得一头雾水呢。



  “他是你的谁?”终于还是让这句话问出口,心底泛酸,但若不问出口,就像有个东西压在胸口一样,令他有点难以呼吸。

  还以为他不会问呢,她靠在他的肩膀上,“以前我们一家都住在济南,他算是从小就订婚的未婚夫吧,李家在济南是丝绸的大盘商,也是富贵人家,这门亲事是上一代我爷爷他们顶下的,怎么订的?我也不知道别问我。”

  “姓李的爹娘嫌贫爱富,一直嫌我们高攀不起。那一年,我满十六岁,照礼来说,他应该来迎娶我过门,没想到他要求我要跟娘家断绝关系,就怕我把钱搬回穷困的娘家,还要我不能帮忙出小知的药钱!哼,我一怒之下,就将他给踢出门去,解了这门婚约。”

  “李家肯让你解?”这不是会失下面子吗?

  “呵,怎么可能啊!那李家拿了五百两银子给我,说要退婚也是他们上官府去退婚,而我看在有钱拿又可以摆脱那姓李的份上,就退让一步,于是我们家也就从济南搬到成都来了。”

  聪明的小姑娘!“还不谢谢我这个救命恩人?”楚和谦指指自己的胸膛。

  斜眼看着他,纤手用力的拍了他的胸口一记,“恩人?你是等着看好戏吧!”

  今天早上他讲的话,不就代表这个意思?

  “我怎敢呢?你可是我的亲亲娘子啊。”低头啄吻她的嫩颊一记。

  “你少来了。”就算心底高兴,他表面上还是没显露出来,只有笑盈盈的眸子出卖了她。

  紧贴的娇躯就像在他身上点燃火焰一样,热情席卷两人,馒小柔无力地让他攻城略地,直到胸前一凉,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扒光了上衣,还跨坐在他的腿上。

  这羞人的动作让她原本就已绯红的双颊更加红艳了,两腿间感受到一个硬物抵触,知道那是什么,让她身子忍不住颤了下。

  感受到她的轻颤,楚和谦猛烈的攻击缓和下来,用着自己也没发觉的怜惜看着她,抱起她柔软的身子往床铺走去。

  “和谦?”馒小柔轻唤一声。

  “我在这……”炽热的身子在下一瞬间覆上她的身子。

  漫漫长夜,留待有情人儿互诉情衷,交缠的火热的身子,也代表着他们如火般炽热的感情。

  早在很多年前,两人就已经走进彼此的生命中,注定了此生纠缠不清……

  第8章(1)

  “若旭这死小子,个性跟你越来越像了。”楚和祺喝口酒,对着身边的人抱怨着。

  中秋的夜晚,月娘美得令人迷醉,楚家摆起宴席,在中庭里架起桌椅,让平日辛苦的奴仆也一起参加今晚的赏月宴。

  楚一家人当然自成一桌,还插了一个位子给那位来自济南的李公子,好巧不巧……正好坐在楚和谦夫妻对面。

  楚和祺抱怨的对象,当然是坐在他身边的楚和谦,酒过三巡之后,他忍不住讲出心底话来。

  原来,楚家生五子,前面四个每人都像是承袭了楚铸造武器的天份,就连最小的么女,也对武器有天份,就只有老五不是,他虽然精明聪颖,却是没有这份才情。

  所以小时候,楚和谦自然是爷爷比较不疼、奶奶也比较不爱一点,等到他再大了一些,楚家两老才突然发现对这儿子太少关爱,影响了他的个性。

  当他们发现他聪明到已经开展得运用智慧伤害别人的时候,他们的关心来得太慢了,无法改变他已成的个性,霸气又狡猾过人,楚夫人为此伤心不已,认为都是她这个当娘的错,而在他的心底,也的确是痛恨父母的不公。

  就在他十二岁那年,正当他惹出一个大祸,楚家两老不知道怎么收拾的时候,巧遇了一个怪里怪气的人,那怪人比他更任性、更霸道不讲。

  看上了眼,硬是拖着他离开,武功之高,没人拦得下那怪人,楚家两老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架走儿子。

  跟着这么一个怪人,楚和谦的日子当然不会好过到哪去,每天都让怪人硬逼着习武、读书,还硬拜他为师,当怒问那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只说——

  “我想看看一个人人都头痛的小霸王,变成一个温文的公子会是什么模样?”

  “……”就只为了这个原因,他就开始过着生不如死的苦日子?

  楚夫人无法保护儿子,但也是拼命打听儿子的下落,过了一年之后,终于知道那个怪人将儿子绑到济南附近的群山中,她千里迢迢的从成都赶去,看见了饱受折磨的儿子,想带他走,他却不愿意,还冷冷地告诉她,既然他在楚家是多余的,那不要他这个儿子刚好。

  当娘的肝肠寸断,但舍不下他,只好在山下租了栋屋子,每天走两个时辰的路到怪人所住的山里去探望他,风雨无阻。

  这些事情楚和谦都看在眼底,原本心里充满仇恨与怨怼的他渐渐才放下对爹娘的责怪,咬牙撑过在怪人手底下当弟子的岁月,甚至发掘了自己经商的天份。

  就在他二十岁那年,怪人觉得他把他的本事学得差不多,也达到他当年想看的模样,就把他踢出门,专心虐待他另一个看上眼的徒弟,也就是冰若旭。

  回归到正常生活,楚和谦虽是化去对爹娘的不满,但长年跟怪人相处下来,个性也变得十分极端,对外,他就是一个温文儒雅、脾气和善的楚家五公子,只有家里人知道,那温文外表下有一个说话狠毒、个性扭曲的楚和谦。

  楚家从上到下,全都吃过他的暗亏,所以对他都带点忌惮,但也只是怕他又做些什么小人动作而已,毕竟是血脉相连的兄弟,每个人真有事,楚和谦也不会默不作声,个性极为护短。因为,只有他可以欺负他家的人,别人?想死就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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