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杜筱月开心的挽着他的手,甜笑的望着他。
台北的天虽然不像垦丁那么蓝,甚至连风都带着闷热的湿气,但是她却觉得,此刻她的心情最轻松。
身边有他陪伴,就算下着大雨,也很浪漫。
两个人在路上买了一些锅贴,几份凉拌的小菜还有冰淇淋,便直奔他家,毕竟天气实在太闷热了,不但让人没什么食欲,连甜蜜的气氛被闷久了,除了汗水以外就什么都不剩了。
吃完饭,杜筱月拿出刚买回来的冰淇淋,打算好好体验一下你一口我一口的甜蜜感觉。
她拿着小汤匙挖了一口,送到他嘴巴前,轻哄道:“来!啊……”
郝维季也不抗拒,微红着脸,听话的张开嘴,把汤匙上一小口的冰淇淋给吞进肚子里,同时双眼直直地瞅着她,害得她心跳顿时失序,脸也跟着涨红。
“看什么啊?”她害羞的娇嗔着。
“没什么。”接过她手中的冰淇淋和汤匙,他带着笑,同样挖了一口送到她唇边,“来,你不是要玩你一口我一口的游戏吗?换我喂你了。”
她看着他认真的表情,笑了出来,轻启红唇含住那口冰淇淋,然后抓过他的衣领,送上红唇,将冰淇淋重新喂进他嘴里,当然,两个人免不了又是一阵缠绵的激吻,许久才肯松口。
热吻方休,她微喘着气倒在沙发上,媚笑地看着他,“这样才叫你一口我一口嘛!”
她迷蒙的眼神有着说不出的妩媚,平躺在沙发上的柔软娇躯充满魅力,尤其是微肿的红唇,光是微噘着嘴,就像是诱惑人再度品尝,郝维季把冰淇淋丢到桌上,紧搂着她,再度双唇相贴。
香甜的淡淡香草味,在两个人唇舌中交错,她双臂环绕着他的颈项,热情的回应着他。
他抱起她,往房间走去,四征唇瓣时轻时重地相贴,走进房后,他长腿一勾,关上了房门,万种风情,全掩在门后。
***
空调静静吹出凉风,浅蓝色调的房间里,衣服散乱一地,窗外几乎全黑的天色,说明现在已接近深夜。
床上的两个人睡得很熟,杜筱月整个人窝在郝维季的的怀里,他的一只手让她当作枕头,另外一只手,则是霸道的横过她的细腰,轻轻扣着。
满室寂静,只听得到两道轻而规律的呼吸声在空气中流转。
“稍等一下稍等一下,全世界只爱你一个,煞到你,煞到你,煞到你——”伍佰轻快豪迈的嗓音,从地上某件衣服口袋里发出声响,打破一室的静谧。
“嗯……电话……”睡到搞不清楚状况的杜筱月,没有发觉是自己的手机在响,用脚踢身边的男人,要他去接电话。
郝维季也睡得迷迷糊糊的,半裸着身体下了床,循着铃声找到手机,按下通话键,慵懒而缓慢地开口,“喂,找谁?”
电话那头的人一听到男人的声音,似乎也吓了一大跳,说声不好意思找错了,连忙把电话挂断。
他意识迷茫,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拿着手机又慢吞吞的爬回床上。
才刚躺好,嘈杂的手机铃声又开始重唱伍佰的歌曲,他看也不看,就直接接起电话,“喂?”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半晌,突然爆出一声怒吼,“小子,不管你是谁,现在马上叫杜筱月给我听电话!”
郝维季被这声怒吼震得稍微清醒了一点,用力睁开眼睛,看了看萤幕上的来电显示,是从她老家打来的,他连忙严肃的问道:“请问你是……”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电话那头的声音很熟悉,好像最近才在哪里听过。
“我是她爸!快叫她接电话!”电话那头的老人似乎脾气不太好,如果刚才那声叫做怒吼,这次几乎可以说已经用尽丹田的力量,在狂吼了。
原本躺在床上的杜筱月,也听到手机传出来的狮吼声,吓得她连忙坐起来,半眯着眼,迷茫的四处张望。“我好像听到我爸的声音……”
这个时候他已完全清醒了,拿着手机在她面前晃了晃,缓缓说道:“你爸在这里。”
她迷迷糊糊的接过手机,耳膜马上受到轰天雷的摧残。
“杜筱月,现在都几点了,你竟然还跟来路不明的男人在一起?你一个人住在外面,没人可以管你,就忘记我们家的家训了是不是?家规第二条,要清清白白的做人,你现在……”
“我知道!我没有忘记!只是刚刚太累了,才会请人帮我接一下电话,我还是清白的!”她连忙开口打断手机那端的长篇大论,努力辩解。
孤男寡女这么晚了还窝在一起,一个太累要另外一个帮忙接电话,除非是小白,要不然任谁都会想歪,她的这番辩解,更彻底点燃了电话那头的怒火。
“杜筱月,这个星期天,你给我把那个男人带回来!”电话那头撂下狠话,不等她的答覆,挂掉了。
这时候的杜筱月早就睡意全消,哭笑不得看着手机,还有旁边关心的望着她的郝维季。
“现在就算我把嘴都说破了,是不是也不会有人相信,我们真的只是盖棉被纯睡觉?”
他们下午虽然一路从客厅吻到房间,但进房之后,两个人因为觉得浑身湿黏,先后去洗了个澡,开好空调,舒服地温度加上累得不像话的身体,两人甚至连说话都没力气,直接倒头就睡。
而散落一地的衣服,是因为她没有衣服可以换,他只好翻箱倒柜,找出他没穿过的短裤和衬衫给她。如果平常看到他把房间弄得一轩糟,她或许还会帮忙整理一下,但那里两个人累得眼睛都快闭起来了,哪还有心情理会这些琐碎小事。
他是昨晚没睡,早上又去上班,所有连想使坏的心思,全跟着阵亡了,而她也困为没睡好,早上又四处奔波,不要说偷袭了,一躺上床,她马上睡得不省人事。
只是没想到睡得迷迷糊糊之际,竟然会接到她父亲的电话,明明两个人什么都没做,却有种被抓奸在床的尴尬。这件事无疑可以列为她人生中,最大的冤案之一。
“那……星期天要我陪你回去吗?”郝维季当然也听到她父亲的命令。
杜筱月拉着他躺回床上,缩进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好位置,无奈的叹口气,“你是一定要陪我回去的,不过我正在考虑要帮你买厚一点棉衣,万一被打,也比较不会痛。”
杜家两个男人,一个是刚退休没多久的军官,一个还在军中服役,个性古板,脾气又直又大,她现在完全无法预测,到时候他会受到什么可怕的待遇,但最起码,家里那两个男人,绝对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第8章(2)
“有那么恐怖吗?”他不可置信的问道。
抬头看了他一眼,她认真的说:“相信我,一定比你想像的还恐怖。”
想当初她高中的时候,同学选她当康乐股长,接触异性的机会自然比较长多,到最后还不是什么男友都没有,原因就是,只要有男生敢打电话找她,或到了她家门口,只要被那两个杀气腾腾的大男人修理过后,无一例外,全都打了退堂鼓。
后来她进了大学,极力隐瞒,好不容易才有的了初恋,和后来几段不长不短的小恋爱。
不过发展到可以带回家见家长的,也只有这一次,所以她根本无法掌握到时会演变成什么情形。
“放心吧!不管多恐怖,我都不会退缩的。”退一步就没老婆了,就算打死他,他也不会选择这一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