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蓦地,她一跃而起,嘴角微微带笑,这突兀的举动令靳士廉错愕无比。
“你装睡?”他皱起眉宇。
“对呀,我装睡。”冯雅倪掀开被子,笑盈盈地迎视他,“看到蒙拿来救我的那一刹那,我就装睡。”
他的眉宇拢得更紧了,“为什么?”
“因为——”她不怀好意地看着他,骤然间,她伸出手强拉住他,她抱他抱得死紧。
“你做什么?”他并没有因她的袭击而恐慌,
“冯雅倪,放开我。”
“我不会放开你的!”她强而有力地告诉他,接着,她柔软的红唇贴了上去,紧紧压住他温暖的唇。
到了这节骨眼,她怎么可能错失良机?刚才听他那一番自言白语,他分明也喜欢她,既然喜欢,打铁就要趁热,此时不上,更待何时?她搂住他的颈子,不顾一切堵住他的唇,身体大胆地磨蹭着他,将两人之间的形势弄得火热无比。
他不再违背心意了,反拥住她,也回应了她的吻。
她失踪的这段时间,他早已领教过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如果他的心中已经有她的位置,为何不将她收纳于心呢?
彼此的鼻息都乱了、呼吸也乱了,这一刻,热吻为他们之间模糊不明的爱做了见证。
“殿下,我为您准备了您最喜欢吃的点心,待会您醒来的时候想必肚子也饿了,到时就可以吃了……”
白荷荷喜孜孜地念着,边念边走近她主人的房间,她亲手烘炼的点心,里头有她无尽的爱,哦,暖暖的爱!
“殿下,你醒了吗?我来了。”她笑容可掬地推开房门,蓦地,她呆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会这样?她的殿下为什么会和靳士廉吻成一团?他们……她不知该如何形容此时心中的愤怒,他们大伤她的心了,她的心已碎,碎得无法补救。
看到这一幕,发愣过后,白荷荷不可思议地大叫起来,“啊——”
袁熙上在门口已听到白荷荷惊天动地的尖叫声,她连忙冲进姐姐的房间,“什么事?”
她原就是要来探望殿下的,殿下才刚回来,不要又出什么意外才好。
“呜……”日荷荷哭得悲悲切切。
她不要她的殿下属于任何男人,她不要!殿下是她的!是她一个人的!靳士廉这个骗子、浑球,他怎么可以骗走她的殿下?
袁熙上睁大眼睛,勾勒起唇角,笑了。
床上那两个人吻得正热,吻得浑然忘我,根本不管白荷荷在这头尖叫哭泣,两厢形成强烈的对比。
“走啦!”袁熙上拖起白荷荷离开房间。
“我不要走……”白荷荷挣扎。
“由不得你!”袁熙上关上房门,将小天地留给那对新情人。
哈,莫东署输了,她要赶快去告诉方雅浦这个消息!
第十章
转开门扉,一个影子悄然地进入房中,床上的男主人睡得正沉,他刚毅的脸孔卸下平时的保护色,显得有人味多了。
冯雅倪轻手轻脚地爬上靳士廉的大床,纵然手脚再灵活,但她的体温还是惊动了他。
他敏锐地睁开眼睛,。纵使是从夜半醒来,他的眼睛还是那么炯然有神。
“你在做什么?”他抬高下巴,着看她怪异的举止。
冯雅倪霎时有种挫折感,“怎么,你没看见我的性感睡衣吗?”枉费她已经穿得够裸露了。他的眼光眼了一眼她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肤,她的睡衣确实很性感,“我认为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我认为我应该。”她嘻皮笑脸地看着他,一点也没有要离开他的床的意思。昨晚他们热吻之后,靳士廉显得很不自然,一吻既终,他既没有与她继续缠绵下去,也没有对她说半句好听的话。这怎么可以?在她心里,她已经视靳士廉为情人了,而他们之间却连“点到为止”都没有,离谱嘛!
“你的认为,不等于我的同意。”他沉下脸来。
端详着他,冯雅倪忽然升起一个念头,她非常严肃地瞪着他看,“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性冷感?”像她这般的性感美女当前,他居然把持得住,简直太神奇,他冷淡地撇撇唇,“你在胡说什么?”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点都不奇怪,只是他还不能习惯她的方式。
“难道不是吗?”她扬扬眉梢,“昨天我们热情拥吻,你不觉得我们要有个新开始吗?”
“什么新开始?”他哼着。
“像这样呀!”说着,她立即热情地堵住他的唇,双手忙碌地动手脱他的衣服。
“住手!”他低喝。
又来了,她又想侵犯他了。
尝着他唇上的滋味,她皮皮地笑,“让我吻一下又不会怎么样。”
“我叫你住手!”她真是愈来愈离谱了,居然已经解开他一排睡衣钮扣,难道她真想弄得他血脉愤张?
“别害羞了。”她笑着,并像八爪章鱼似地对他毛手毛脚。
“冯雅倪!”他严厉地喝了声,口气颇为不快。
“叫我干么?”她浅笑盈盈,“是不是很喜欢我吻你的感觉?我早知道我的吻术是天下一流的。”
“你放开我。”她再这么强搂着他、抱着他,恐怕他会真的对她越矩,这是他不乐见的。
她咕咕地笑着,“不需要这么正经吧,我很欢迎你回抱我、回吻我,我是你的人了。”
他扬起一道眉,不必开口,那脾睨的眼光足以说明一切,他不屑她的行为,非常不屑。
哦,她的自尊受伤了。
“好吧,不碰就不碰。”她无奈地住了手。
奇怪了,她明明就是想爱他,可是他怎么给她一种她是千年色魔似的感觉?连碰都不让她碰,看来他并不是很喜欢她嘛,因为如果他喜欢她的话,别说碰一下,他应该主动献身给她才对呀。
难道勉强真的没幸福?她与靳士廉的这段情缘是她一再强求来的,会不会因为如此,等新鲜感一过,彼此就没感觉了?更甚者,他现在已经在后悔昨夜的吻了,他毕竟是一个长年不动情的人,要他突然动情,这谈何容易?
看样子她并没有赢莫东署,她只是赢了表面,事实上,她输了,而且输得很彻底,她应该把玫瑰古堡快快拱手相让才对。
爬下靳士廉的床,冯雅倪摸摸鼻子,默默地走回自己的房间。
“殿下,您的点心。”白荷荷把下午茶点心往冯雅倪面前一放,等着她的主人赞美她贴心。
冯雅倪懒洋洋地看了白荷荷一眼,样子看起来并不热中,“你自己吃吧,我没胃口。”
“殿下,您怎么了?”白荷荷关切地问。
曾呈赫在知道靳士廉和她主人的拥吻事迹后,已气得收拾行李回澳门了,如此来,殿下已经没有所谓的情敌可言,可是殿下怎么看起来并不高兴呢?
“什么都没有。”冯雅倪无精打彩地摇摇头,她是“闺中怨妇”,这种事能随便告诉别人吗?
白荷荷忧心地看着主人,“可是,您……”
“荷荷,别问了,你家主人夜路走多了,总会碰到鬼,哈,总算有男人是不吃她那一套的。”袁熙上说着风凉话。
白荷荷的俏脸一下子剧白,“殿下,您……您撞鬼了……”原来如此,难怪看起来那么欲振乏力。
“拜托!”袁熙上翻了个白眼。
冯雅倪差点没从沙发里跌下去,她啼笑皆非地道:“荷荷,别乱讲好吗?我没那么倒霉。”
白荷荷咬着下唇,“但男爵说您……”
冯雅倪笑着,她又是叹气又是摇头,“如果这是你逗我笑的方法,那么你成功了,真的满可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