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慢慢来。”温柔如水的嗓音安抚他,温润娇躯主动迎合,包容他热烫的侵略,一寸寸填满她。
“啊!”细细的惊呼声,柔软如丝,带着更多说不出来的妩媚,蛊惑了他的心神,他难以自抑地拥抱、占据她,加深频率,一次、又一次深入她,失了自制地野性纠缠……
“你流血了——”许久,理智稍稍回笼,他发现沾到腿间的血渍。他没有受伤,那就是她了?
毕竟是太私密的男女情事,没人教过他,一知半解的他微慌。
“没事。”她拉回他,安抚地吻了吻。“只是初次的证明而已。”
就是——落红吗?
他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看过大户人家娶亲,炮竹连连,好不热闹,他也替新人觉得很开心,可是新婚之夜,新嫁娘没有落红做为贞节的象征,当晚就坐回头轿被夫婿送回娘家,娘家的人也觉得很丢脸,将这个不贞不洁的女儿关在房里一步都不许出门,免得被街坊笑话,后来听说没多久,新娘子就悬梁自缢了。
本该是欢爱后,依偎着说些温存贴心话,朱宁夜察觉他异常的沉默,请问:“怎么了吗?”
“怎么办?”他闯祸了!他坏了她的清白!那应该是要留给她的丈夫的,这样以后,她要怎么对丈夫交代?他会坏了她原本的好姻缘!
他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失控,她一亲他、碰他,他就完全没有办法思考了,要是、要是下次再这样——
他弹坐起身,抱着枕头下床。
“你去哪里?”
“客房。”
以前宁可睡在她房门外,说什么都不愿意单独睡的人,居然自己乖乖说要去客房?朱宁夜颇意外,挑高秀眉,“为什么?”
“我、我会欺负你——”
“那就欺负啊。”
“可是——”
朱宁夜直接夺回枕头,动手将他按回床上躺好,不等他再度发言,先一步阻断。“是我先开始的。临江,我很高兴那个男人是你。”
“你不懂。”他皱着眉,忏悔又自责。“你有自己的姻缘线,就缠在小指上,和世界上的某一个人牵在一起,以后你就会后悔了。”如果她不幸福的话,都是他的错!
“是吗?”她伸出小指瞧了瞧。“你看得到?”
他摇头。“我不行,但是旎旎应该可以,你想知道是谁的话,我明天去拜托旎旎找。”
找到以后,他就真的地走了。
“不用麻烦了。”她将身体靠回他肩窝。“有的话,也只能是你。”
“不可能的。”他垂眸,黯然道:“我问过了,我们没有姻缘线。”
因为天地常规,人与狼本来就不可能有夫妻缘分,不能强求。
“那也无所谓。”她将小指轻轻缠上他的,模仿他平日的牵手方式。“就算没有月老的姻缘线,我们也可以自己缠得牢牢的,缠着其他人的红线,若是真有,我也会扯断它。”
他看着牢牢交扣的小指,又看看她。
“临江,你记住,这辈子我只想跟你在一起,有没有姻缘我根本不在乎。”
她说,不需要姻缘,只要他。
她说,她是他一个人的,他可以独占她。
目光缓缓移向她光裸的胸前,掌心随之覆上——
“你、你在乱摸什么!”她羞红了脸。这么快就学会不老实了!
他没有退却,身子往下移,贴上她胸口,倾听生命的律动。
他好高兴,这颗心仍然跳动着,那么规律地跳着,带给她健康,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她会用这颗心来爱他。
朱宁夜很快便发现,他没有任何情欲意图。热热的水液滴上胸口,意识到那是什么,她张臂怜惜地抱住他的头,一下下轻抚。
他将脸埋在她胸间,眨了眨热热的眼眶,把泪藏起来。
那么珍贵的爱情,还有一辈子的承诺,她都要给他,他真的——很开心。
“短短的,也没关系,对不对?这是你说的。重要的是不可以让在乎的人不开心。”看懂他们的第一部电影时,他说过的,也因为这样,她懂得他要什么,即使幸福短暂,拥有过、真正快乐过,就值得。
“礼物没丢,是因为明天要拿去还,你不喜欢,我明天就辞职。”她停了下。“不过,别人的礼物退回去了,你的呢?”
他下床,再回来时,手上多了两张皱巴巴的电影票。
没有经理那么精致的包装,也没有很之前,他是把家里的零钱凑一凑,还向旎旎借了四十八块钱才买到的。他的薪水全部都交给宁夜了,有需要才会跟她说,可是生日礼物这种事又不能说,左想右想只能买这个。
那么寒酸又不起眼的礼物,可是她却很开心地笑了,笑容比收到经理送的礼物时还要魅力一百倍。“啊,是我一直想看的那一部!”
“还有两大袋的菜和水果……”勉强也归在生日礼物里,虽然水果是免费的,菜也还没煮。“只是……我忘记在店门口了。”
“明天要记得拿回来。还有,你以后有什么事,直接告诉我,不可以乱跑,把自己藏起来,我找不到你,会很担心。”
“唔——”他看了看她,犹豫地问:“真的可以吗?”他是指辞职。
“可以。”她可以重新开始,什么事都可以慢慢来,只有他的快乐,不能慢,不能等。她可以什么都放弃,舍不得他有一丝一毫的不开心。
“我会努力赚钱养你!”
她轻轻笑了。“好啊,让你养。”
第7章(1)
天气慢慢回暖了,朱宁夜却在这时生了病。
递出辞呈,做完做完最后一天,隔天她就开始发烧,整整病了一个礼拜还没好。
或许是松懈下来的关系吧!五岁失去父母,在孤儿院中成长,一直以来她习惯凡事靠自己,从没有一天真正让自己休息过,连生病的任性资格都没有。
不过身边那个超级碎碎念的男人似乎不这么想。
数不清第几次进房探她额温,临江皱眉。“怎么还是这么烫?真奇怪,最冷的时候都没有感冒,反而在气候变好的时候生病……”
朱宁夜横他一眼,语调带些媚意。“要不要提醒你是谁害的?”
天气再冷,有暖呼呼的他可以抱,身边躺只毛茸茸的大狼,谁还会受寒?现在咧?动不动就剥她衣服,很多时候她根本不晓得自己是哪里招惹到他了,惹得他兽性大发,直接扑上来将她吃干抹净。
简直得寸进尺!
“唔!”看,就是这样,又黏过来了!吻得她喘不过气来,钻进衣服底下的大手肆意妄为。
她完全不晓得,她一个眼神、一记眼角余光的勾挑,一记浅浅的微笑,甚至是温柔带媚的音律,都能让他着迷失魂——
他跟着钻进被子里,身体缠着她,索讨慰藉。
她怜惜轻叹,伸张肢体,默许他的索求,无底限地纵容他。
过后,他趴在她身上,微喘,摸摸她红晕的脸容,替她拭汗。
“你兴致有这么好吗?”她还在生病当中,而且连衣服都没有脱直接来,有那么急吗?
“不是……因为旎旎说要让你流汗……”她一直反覆在发烧,他很担心,就去问旎旎,然后旎旎就说——
那就陪她做点“激烈运动”,多流点汗,烧自然就会退了。
暗示得不怀好意,而他能想到、而且看过她流最多汗的,就只有这个。
他有很忍耐没脱她的衣服,虽然很想贴着她的肌肤,可是怕会害她病情加重。
朱宁夜简直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