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通,为什么峻峻会那么做,那么对她不屑一顾,难道那个叫台湾的地方来的人都那么特别吗?苒苒王后用她的毅力、决心折服了天神,也造了摩那国,而峻峻他……唉,他也酷得叫她着迷。
说真的,不害羞的说,她从来没有那么喜欢一个男孩子过,她愿意嫁给他,很愿意、很愿意,如果他开口对她求婚的话,她一定会毫不考虑的答应他!
然而,不可能的,峻峻不可能向她求婚的,他摆明了是那么讨厌她,避她唯恐不及,又怎么会想要娶她呢?
护龙神啊护龙神,她心中最仰慕的护龙神,她与护龙神真的没有缘吗?她好不容易千辛万苦我到的护龙神邪拒她于千里之外,怎么会这样?他根本不屑她的关心,不要她的关心……
“可恶!”莫绿恼得不由得拔着花草出气。
“小龙公主……”小胆紧锁着眉,担心地望着他的小主人,他俊逸苍白的脸蒙着一层挥之不去的他与他的双胞胎哥哥自小学武,自十二岁就奉命保护小龙公主的安全,虽然他们俩的年纪比她小,但都自认足以担当保护她的任务,四年来,他们也确实将这份工作做得很好,从未让她受到任何伤害过。
然而这次他们却疏失了,竟让她离开他们的视践,让她受到了伤害,并且害她现在像变了个人似的沉默寡言。
她到底是怎么了?这种情形已经持续了好几天,自从那天深夜她从天神殿哭着回来之后,她就一直闷闷不乐的将自己关在龙宫中,半步也不离开这座宫殿。
过去她是最好动的,根本在宫里待不住,现在她这样,真是让人好生担心,太反常了,这一点都不家她。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个王后的弟弟莫非对她撒了什么不轨的事,以至于让她如此难过……
想到这里,小瞻不由血脉偾张起来,他激动的握紧双拳,一心想为小主人出头。
莫绿愈想愈生气,愈想愈委屈,她皱着俏鼻,蛟牙切齿的骂道: “混蛋!混蛋徐峻峻,看看你做的好事!把我弄得这么惨兮兮的,让我好没骨气……”
唉,惨兮兮却总还是想着你--她在心中无声的接口。
“小龙公主!”小胆狂吼一声,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一定是那个徐峻峻对他的小主人不轨,她那可怜的模样把他的五脏六腑都撕碎了,他热血沸腾,恨不能立时去找那个徐峻峻算帐!
“什么事?”莫绿被小胆的叫声吓了一跳,她暂停自己的痛苦,抬头分神问他。
小胆激越无比地道:“小龙公主,你告诉我,徐峻峻是不是对你不礼貌,他非礼你了对不对?我去找他算帐!”
“别去!”莫绿拉住小胆的衣角,幽幽地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如果他非礼我,我就不会这样难过了,他根本不屑碰我,懂了吧?”
“小龙公主……”小胆愣住了。
这是什么逻辑?徐峻峻没有非礼她,可是她反而不高兴?怎么会这样,十六岁的他自认已经很早熟了,可是对他小主人的话,他一点也不明白。
莫绿咬住嘴唇,心里掠过峻峻的身影。“他大概另有心上人吧,所以才会这样对我。”
小胆无言的退开,叫他找人算帐还行,可是要他安慰一个无病呻吟的少女,他真的不会。
花园又恢复了寂静,莫绿看着晚霞满布的天际,从不知什么是烦恼的她,竟忧愁了起来。
自从遇见了峻峻,她就快活得不得了,一心想与他长相厮守,学她父母那样白首偕老,可是天不从人愿,生平第一次,她遇到了挫折,这挫折竟是来自一个她钟爱的男孩,她这才知道,原来她是那么不讨人喜欢的女孩子。
峻峻大可明讲他不喜欢她哪一点,她可以改呀,他没必要对她那么绝情,非但弄翻她辛苦回来拿的药汁,还叫她滚,她曾几何时让人这么看轻、吆喝过了?她可是身分崇高的贵族公主耶,峻峻却一点儿也不将她放在眼里。
想到这事,眼泪不由得在她眼眶中打转,委屈的泪水潸然落下。
她一向不是爱哭鬼,只有受委屈的时候她会哭,比如恶龙不由分说冤枉她捣蛋的时候,她就会哭。
峻峻是她这辈子第二个教她哭的男孩,她觉得好悲伤,恶龙让她哭就算了,反正她也看恶龙不对眼,可是峻峻不同,她喜欢着峻峻,峻峻却教她伤心了。
“喂。”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莫绿一震,不拔草了,她缓缓转头,如作梦般的站起身子,正对着那意外的访客。
她满脸泪水,眼睛却绽放着光华。
“你怎么会来?”她呆愣愣地问。
“我……”峻峻皱了皱眉,这也是他想问自己的问题。
他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和霍婆婆来了这里,难道他真想见这个吵死人的丫头?
“我知道,我一定是在作梦。”莫绿失望的叹了口气,她早就知道峻峻不可能来找她,原来想念一个人是会出现幻觉的,难怪梦轮刚死的那一阵子,恶龙天天都说看见梦轮出现在他的寝官,原来是这个原理呀,她懂了。
“梦你的头。”他粗鲁的擦去她眼角的泪水,对她那副傻气失望的样子竟然感觉有点不舍。
“你真的是峻峻……”莫绿用如梦般眼神的看着他,这样骂她就对了,峻峻就是这样骂她的。
“废话。”除了对她粗言粗语,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她,毕竟他与她说熟不熟,说不熟又好像不是那么陌生,难以给予一个定位。
“你居然会来……”莫绿喃喃自语着,一想到他曾如何恶声恶气的挥翻她的药汁并叫她滚,不争气的泪水一下子奔泄而出。
“你哭什么呀?”峻峻皱纽眉头,女人就是这么难以理喻,刚刚还一副高兴得上了天的样子,现在又哭得像泄洪,天知道他又说了什么惹得她伤心。
“我……我……”莫绿抽噎着。“因为你那天对我那么凶,我想起来就想哭。”
他烦躁的扯着头发。“该死,我现在不是来跟你道歉了吗?”
“你在跟我道歉?”她泪眼汪汪的瞪大眼睛,她怎么一点都不觉得,他哪里像在跟她道歉了?
“不然你以为我来观光呀?”他皱着眉,再度伸手去擦她的眼泪,他自嘲的想,真是破天荒,他徐峻峻居然会为同一个女孩拭泪两次,她可真是与众不同,敢在他面前一哭再哭。
因为除非是他提出分手之时,否则从来没有女孩敢在他的面前哭,她们知道他不喜欢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他深恶痛绝哭哭啼啼的那一套把戏。
“观光?什么…什么意思?”莫绿吸了吸鼻子问。
“那不重要。”他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总之,你不要再哭就对了,我讨厌女孩子动不动就哭。”
莫绿怨怼地看了他一眼,“还不是你惹我的,你挥翻我好意送给你的药汁,还对我大吼大叫……”
“我已经跟你道歉了,不然你想怎么样?药是你自己拿来的,我又没拿刀逼你,你们女人就是那么莫名其妙。”峻峻不耐烦的说。
对于她重提那件令他燠恼得要死:的过去事,他听了就烦,活像他欠了她什么似的,左右不过是一瓶很珍贵的药汁而已嘛,讲那么多次干什么,破镜不能重圆,覆水难收,讲再多次那药也不会回来,只是徒增他的惋疚而已,他真的很不喜欢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