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轻触了下她的脸,“哎呀,你的脸脏了!”
她抬起手摸了下自己的脸颊,然后又看了看他的手,指控地说:“是你的手脏,才弄脏了我的脸。”
“是吗?”他笑了笑,“不好意思,那我去洗个手,你也过来洗个脸吧!”
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他拉著她就走。
“喂,你到底是来帮我还是来害我的?”
看著低头洗手的白岳伦,陆祖涓问。
“拜托!”他一副遭到侮辱似的神情,“搞清楚,我是王子耶!”
“王子?”这又是什么鬼?“什么王子?”
“就是来解救你的王子!既然是王子,当然就是来帮你的。”白岳伦拿过她递过来的擦手巾,“不然凭你,我就不信你能在你妈面前全身而退。”
她也很怀疑自己今天能否顺利过关。
她连忙拉著他的衣襟,抬头看著他。“我妈真的以为我是因为这份工作才会变得那么不女性化,所以要我现在就收拾东西回家,等著嫁你,怎么办?”
“那还不简单,你就跟她说一一你不要就好了。”
她生气地瞪著他,“如果今天我敢跟她唱反调的话,就不需要在每个有她在的场合都扮洋娃娃了。”
“不然还有个办法。”
“怎样?”她的双眼闪著期待。
“亲我一下,我就帮你!”
她瞪著他。
“算了、算了,小气鬼。”白岳伦看著她双眼冒出怒火,不由得失笑,“你不亲我,那我亲你好了。”
话落,他的嘴覆住她,给了她温柔的一吻。
“交给我,”他在她的耳际低语一声,再给她一个鼓励的笑容,“没事的,一切有我!”
牵著她的手,他们走回到张孔玲面前。
“这是米血糕,你的最爱。”白岳伦拿出袋子里的米血糕对她说。
这个时候,他拿米血糕给她吃?陆祖涓不自在地动了下身体,“放著,我等一下再吃。”
“喔,好吧。”他也不勉强,“之前我看到祖涓在大街上边走边吃,那个样子真的好可爱!”
“在大街上边走边吃?”张孔玲一脸受到打击的样子。
陆祖涓立刻谴责地瞪了他一眼。
“是啊!妈,难道你都没试过吗?”他大咧咧地拿著米血糕递到张孔玲面前。
张孔玲微拉开自己的身躯,然后摇了摇头。“谢谢,我不吃。”
“其实我很喜欢小涓,不论她是你的小公主,还是我的母夜叉,我都喜欢!”
“母夜叉?”张孔玲愣愣地重复了一次。
“是啊!”白岳伦自然地说,“我都叫她母夜叉,因为她凶起来的时候很恐怖,只差没拿刀追杀我而已。”
“白岳伦,你是嫌我不够惨吗?”陆祖涓狠瞪著他,“我从没想拿刀追杀你,不过现在如果可以给我一把刀,我一定会不留情地给你一刀。”
张孔玲因为她的话而倒抽了一口冷气。
陆祖涓慢半拍地想起一旁的母亲,忍不住呻吟一声,事情真是一团乱!
“我快要疯了啦!”再也顾不得其它,她火大地抡起拳头,捶向他的肩膀,“我就知道你怎么会好心帮我,你只想看我出丑,然后让你开心而已。”
他哈哈大笑,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别把我想得那么恶劣,”他抬头看著张孔玲,“妈,我知道你一直尽心尽力地在教导小涓成为大家闺秀,你成功了!至少这些年来,小涓十分懂得看场合应对进退。至于私底下如你所见,其实她一直就是这个样子!所以你就由著她,让她自在地做自己吧!她的工作,如果她不想做我没意见,但如果她还想继续,我会尊重她。”
张孔玲的目光困惑地穿梭在两个年轻人之间。“你……能接受这样的她?”
“是啊!”白岳伦没有返疑地点头。“我很乐意接受这样的她。”
“妈妈,我真的很重视这份工作,请你不要阻止我,好吗?”
张孔玲沉默了一会儿,最后看著陆祖涓闪著泪光的可怜眼神,她叹了口气,“算了,反正你要嫁给岳伦,如果岳伦同意你继续工作的话,我也不方便多说些什么。只是,”她轻蹙著眉看著女儿,“看你这么穿还真不习惯。”
“可是很漂亮,你不觉得吗?”白岳伦说。
张孔玲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很不情愿地扬起一抹微笑,“是啊!我的女儿不管怎么样都漂亮。”
听到母亲的话,陆祖涓知道她已经让步,立刻激动地抱住她,“谢谢,妈妈!”
“别谢得太早,”张孔玲看著她的眼神满是宠爱,“你弄脏我这件攻服,你得负责。”
“好!”陆祖涓俏皮一笑。“这有什么问题!只要妈妈不生我的气,什么都好!”
陆祖涓的心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从今而后,她不用在自己的母亲面前扮演个完美女儿的形象,她可以做回真实的自己,只是或许还需要一点时间,以免一下子太快转变,吓坏了母亲。
她抬头看到坐在一旁的白岳伦,心中充满对他的爱,用最甜美的笑,回应他看著她的温暖眼神。
“母夜叉,我不想跟你吵架。”
“好极了,死人头,我也不想跟你吵。”
房门被陆祖涓用力甩上,白岳伦双手叉腰站在客厅里,深吸了口气,觉得无奈。
他伸手敲著房门,“陆祖涓,给我出来。”
“不要!”她的声音几乎是用吼的。
他对天一翻白眼,很快地找到钥匙,然后打开房门,看到她正气愤地收拾衣物,他的脸不由得沉了下来。
“你在做什么?”
“收拾东西!”她火大地抬头瞪他一眼。
在两家人的默许之下,他们现在已经是同居状态,还未谈到结婚,白岳伦没开口,陆祖涓也倔强地不应。
反正他们俩现在的情况跟结婚好像也没差多少,所以就这样吧!
而且结婚也未必会比较好,因为吵架的时候,她可能就无法这么理直气壮地、收拾东西走人。
“你不会觉得你很无聊吗?”
“去你的,现在无聊的人明明就是你!”
她对他挥舞了下拳头,“这辈子我最痛恨的就是始乱终弃的家伙,所以如果你坚持要站在何平歌那一边跟我唱反调的话,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那是钧亭踉平歌的事情,你为什么硬要扯进我们两个?”
“这真是一个好问题,”她双手叉腰,双眼冒火地直视他,“你自己也说是他们两个的问题,那你为什么还要帮著何平歌那家伙来跟我套话,问钧亭的下落?”
白岳伦一愣,这才想起,今天他们争吵的话题,好像确实是他提起的。“我只是问几句而已。”
“少来!我不告诉你,你就要跟我翻脸了。”
“我怎么会呢?”他一把抱住她,“我只是觉得人家的感情事,你不要插手太多。”
“现在插手的是你不是我!”她不留情地打断他的话。
“意思是说,你完全不知道任钧亭现在在哪里吗?”
第9章(2)
她皱起眉头,“白岳伦,你又想套我的话?”
“天地良心,我没有!”就算有,白岳伦也打死不会承认。
他的好友何平歌去了一趟日本回来,谁知道任钧亭就凭空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怎么都找不到。
唯一有可能知道任钧亭下落的人就是陆祖涓,不过母夜叉的嘴巴很紧,根本半点口风都不透露,若是他坚持要问,最后的下场就是他生气,她更火大……然后彗星撞地球,谁也没捞到半点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