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舞阳轻描淡写地说:“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别骗我了,我看得出来。”蓝野直美露出莫测高深的微笑。“你们刚才手牵得好紧,驭征哥对你百般呵护,最重要的是,驭征哥从来没有带女人回来过,你是第一个。”
她皱起眉心。“是吗?”
这真是加深了她的罪恶感,如果她真是宫驭征第一个带回来的女人,那么他对对元舞儿的用情就很深了。
这样一来,她算是很严重、很过份的欺骗了他的感情。
“当然了,你就是他最喜欢的类型。”蓝野直美盯着她,如数家珍地说:“清丽绝伦、柔美动人、气质如梦、我见犹怜。”
她轻哼了哼。“你的中文很不错。”
原来宫驭征喜欢的女人类型人尽皆知,既然这样,他铁定不会喜欢牙尖嘴利的樊舞阳。
她突然觉得空气很闷,很想出去走走。
“真的吗?”蓝野直美眼睛闪闪发亮。“我的中文都是驭征哥和由香姨教我的,由香姨虽然是日本人,可是她的中文好得没话说。”
听到她的名字,樊舞阳微微敛眉,淡淡地问:“丰川小姐她住在这里吗?我和她在度假村有见过面,只是后来一直无缘再见。”
蓝野直美想了想。
“我不知道耶,由香姨有时候会陪宫先生出国,一出去就大半年不回来,所以要见她满难的。”
听她这样说,樊舞阳差点没昏倒。
“对了,待会你要洗个澡吗?”蓝野直美天真的声音传来,“衣柜有些没人穿过的和服,你要不要穿穿看?”
樊舞阳挫折的闭了闭眼睛,现在只能祈祷丰川由香不要陪宫庆威见鬼的出什么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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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夜后开始下雪,纷纷细雪在窗外坠落点缀得黑夜更美。
跪坐在温暖的榻榻米上,樊舞阳喝完一热茶,她提起小茶壶,往瓷里替自己再添一杯。
这里的清茶清远益清,还有抹淡淡的桂花香气,搭配下人送来的几味精致点心,她坐在这里舒服的不想动。
心想就这么睡了也好,可是窗外不同于纽约的雪景实在吸引人,她想出去逛逛,到处看看。
蓝野直美绝对不是一个可以陪她静静赏雪的,而宫驭征呢,他从下午将她交给蓝野直美后就不见人影。
其实,没有人陪不要紧,她决定自己去走一走,于是她起身拉开纸门,不意门外有个人同时与她一道拉门。
门开了,四目相交,门外低首的那个高大男人笑了。
“要出去?”
宫驭征扶着门框,灼热的黑眸落在她微微错愕的清丽小脸上。
突然他眸中掠过一抹惊艳,他定定的望住她,黑眸深不见底。
此刻的她穿着和服,他就知道温婉如她,典雅的和服一定很适合她。
但是,他没想到会这么适合,长长的黑发披在肩头,一身淡紫色雅致和服的她,简直就像古典娃娃。
“怎么一直盯着我?不好看是吗?”他的眸光那么肆无忌惮,害她粉颊蓦然烫红。“直美说我可以穿衣柜里所有的和服,所以我就挑了一件来穿,没想到会……会那么怪。”
“一点都不怪,好看极了。”
他笑着拉住她的双手,将她拉到门槛边,将一件美丽的白色披风罩上她的肩。
“我们出去赏雪。”
他在她耳轻轻说,细心的替她绑好风衣的系带。
樊舞阳呐呐地随着他走,手被他包在掌心里,因为他的亲密动作,她无法克制的双顿一直嫣红,燃烧,再燃烧。
“我已经见过外公了,他老人家也想见见你。”他微笑着说。
出乎他意料之外,他外公并没有反对舞儿。
或许是了解他的个性吧,知道纵然反对也无效,倒不如接纳外孙爱的女人,乐观其成的等着抱曾孙。
“见你外公?”她觉得头皮发麻。“我没有心理准备,我还没有准备好……”
欺骗宫驭征的感情就算了,总不能连他外公也骗吧?
有些老人家的心脏是很脆弱,禁不起她这么一击,会崩溃的。
“你什么都不必准备。”他笑着点点她美丽的鼻尖。“这样去见他就行了,你这么好,他一定会喜欢你,我保证!”
“可是……如果……万—……”
她担忧地轻道,挣扎着还想要拒绝,偏偏连个稍微合理点的借口都想不出来推辞。
“舞儿。”
他突然停下脚步,昏暗夜色中,他的眼眸认真又严肃。
“不必担心,把一切交给我,我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相信我。”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
就因为知道他不会让她受委屈,所以她才有那么深的罪恶感,他是一片深执浓情,而她就对他太不老实了。
“不要叹气,我会舍不得。”
他轻轻将她带人怀中,温存的将她的发丝拨到耳后,大雪纷落中,他俯首吻住她的软唇。
她轻吟一声,几乎立刻瘫软在他怀中。
她的柔激起他所有的男性阳刚,他沉稳地固定她的小头颅,火舌再度探进她唇齿之间,热情的挑逗让她招架不住。
她紧紧攀着他结实的肩,像一松手就会因承受不住激情而昏过去。
“舞儿,我们回房里去!”
他急促的喘息着央求,从他沙哑的声音就听得出他的渴望。
“不,还不是时候,我太急切……”他自责的说:“原谅我做出这样的要求。”
半晌,他把她的头压在自己胸前,租喘的气息渐渐平稳。
她知道他的欲念已经消退了。
他们就这样拥着,雪夜,寂静的回廊上,静静聆听彼此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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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川家的宅院大得惊人,樊舞阳在宫驭征恢复正常上班之后,经常在丰川宅里各个不可能的角落搜寻,就为了红星之爱的蛛丝马迹。
正确来说,她找的人是丰川由香,可是奇怪的是,她闲谈间问过宫驭征,连他也不知道母亲的下落。
二十天过去,距离绑匪要求的交易日期只剩十天,近日元赫骚扰她的午夜电话变本加厉,还告诉她一个残酷的事实——
袁、陆、关三人都已经快将宝石到手了,只有她尚在原地打转。
说真的,她有些分心,并没有尽全力在找宝石。
都是宫驭征让她分心的,她定不下心来,每当该想宝石的下落时,脑海里总会不经意的想起他的俊颜。
难道她也爱上他了?
她蹙起眉尖,不会吧?
她只是……只是有点沉醉在他的温柔里罢了,因为从来没有男人对她这么温柔过,所以她一时迷惑。
可是,小血豹是不会动心的,小血豹应当没有感情才对。
“喂,你,你过来。”
一个冷冷的声音像冰一般传进樊舞阳耳朵,面前不远的一座石灯笼前站着一名削瘦的女子。
她昂着下巴,美眸微眯,高傲的目光直射向樊舞阳,美丽的五宫轻视地透着鄙夷之意,模样像个标准的冰山美人。
樊舞阳缓步走到发话者面前,走姿十分慵懒随兴,与她平时扮演元舞儿时完全不同。
没什么原因,因为她讨厌这个高姿态的女人。
冰山美人脾睨的看着樊舞阳。“你是什么人?鬼鬼祟祟在那里做什么?”
樊舞阳淡淡地挑挑眉。“没做什么,散步。”
“散步?”冰山美人狐疑地盯着樊舞阳。“看你的样子,分明就别有所图,你到底是谁?再不,我叫人赶你出府。”
“我叫元舞儿,是宫征的客人。”
听到对方表明身份,冰山美人秀眉一挑,浑身立即戒备起来充满敌意。
原来就是她!
她听宅里的佣仆说驭征近日来带回一名东方女子,且对她十分照顾,他不在的时候,还会派直美跟她做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