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没几句客套话,他就把人巧妙的带到樊舞阳面前,然后热络的带走岱尔集团的副总裁。
宫驭征看着微怔的樊舞阳,勾起一抹笑痕,但是这次的笑容和上回一样,都有股嘲讽意味。
“又见面了,元小姐——不,我应该称呼你樊小姐才对。”
今天的她美极了。
一件简单的红色连身晚宴,收腰的剪裁将她纤细的曲线衬托的更加窈窕,适才她正在和岱尔集团的副总裁交谈,薄施脂粉、淡扫蛾眉的她已经叫人惊艳无比。
他从来没有见过盛装打扮的她,竟是如此艳光四射,令在场的淑女都黯淡无光。
刚才一进门看见她对着那名棕发灰眸的中年男子谈笑时,他就觉得很不是滋味。
她怎么可以和别的男人这么亲密?她知不知道她那种专注的微笑神情会让所有的男人都误会她对他们有意思?
“宫先生,若你要叫我元小姐也行,我是元赫的养女,冠他的姓氏并没有什么不对。”樊舞阳淡淡地说。
她很意外,完全不知道他也在受邀名单之中,这想必是凌获仰联合大家搞的鬼,只有她被蒙在鼓里。
他蹙起眉心。
她说要姓元赫的姓氏,这点让他听起来很不舒服。
如果她要改性,必定是改姓宫,必定是冠上他的夫姓,有什么理由姓元?
“你一定要这样叫我吗?”他咬牙问。
她曾经叫过他驭征的,他怀念那柔软好听的嗓音。
“彼此彼此,你也叫我樊小姐。”她冷淡的还击。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明明对他有千言万语想说,偏偏吐出口的却都是什锋相对的言语。
他瞪视着她。“我不知道你这么的牙尖嘴利。”
他是怎么了?
这趟飞来,不是已经决定原谅她了吗?
为什么他还要一开口就以言辞讽刺她,连半句思念她的情话都吝啬告诉她,这样会不会太小气了一点?
“现在知道也不晚,我想你不会喜欢像我这种性格女子的。”她冷硬的说,握紧香摈杯,心一阵阵的抽痛着。
她曾经暗自着望他会爱樊舞阳就像他爱元舞儿一样。
可是现在看来,那简直是个天方夜谭。
现在当他看着她的时候,眼里没有温存,也没有半点怜惜,往昔他对元舞儿的轻怜蜜爱消失无踪。
她还可以盼望什么?
如果可以的话,她愿意为他变成像元舞儿那么温驯柔的女人。
她自我解嘲的扯扯唇角,这真是荒谬又可笑的想法,这个想法也太污辱她自己了。
“我喜欢怎么样的女子,不必你来替我下定论!”他的口气冷峻起来。
这个该死又不解风情的女人!
难道她不知道他一旦爱上了她就是爱了,不管她是樊舞阳或是元舞儿,他都同样爱她!
就算身为樊舞阳的她,性格有多么尖锐独立,他也打算把这些缺点一起爱进去。
爱一个人,不就是要包容吗?
自小在爱的环境里长大,既然他父亲远在中东的那位正室可以包容他和母亲的存在,他又为何不可以包容舞阳欺骗他的事呢?
可是她似乎不是这么想的,她急于与他撇清关系。
正确来说。她像在传达一个讯息,她一再重申她是樊舞阳的目的就是为了摆脱他的纠缠。
他的眉心拧了起来。
她当真一点也不爱他,对他没有半点眷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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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今天上午要和企划小组开会,下午两点要面试新的财务主管,三点是每周例行会报,四点半道奇集团的杰森副理要来拜访您……”
西装笔挺的站在樊舞阳办公桌前,康鼎奇惯常的在一天的工作开始之前将行事历向上司报告。
他看得出来樊舞阳心不在焉,可是做为一名尽责的秘书.他还是继续报告他的,丝毫没被她的坏心情影响。
樊舞阳盯着桌面的银制笔筒,眉心紧紧的蹙着。
昨天她和宫驭征不欢而散。
他对在场的每位淑女邀舞,就偏偏忽略他的存在。
她已经决心接受他不会爱她的事实,可是一旦面对了,却觉难以忍受。
看着宫双征和别的女人共舞,其中不乏美丽的温婉淑女,她竟害怕他会被她们的柔弱给吸引,爱上其中某个女子。
“樊小姐。”
康鼎奇无奈的看着她,他已经叫了她三次,她却依然在神游太虚。
他卢不通,前几天她若有所思的的症状还不会太明显。
可是这两天就不得了了,她随时随地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让他这个当秘书的有事都不太敢打扰她。
“什么事?”樊舞阳终于听到她秘书无力的叫唤。
康鼎奇松了口气。“元先生请您到他的办公室去。”
她点点头,知道康鼎奇俊脸上那怪怪的表情代表什么。
但,有什么奇怪吗?
女强人也会有情绪,更何况她才二十三岁,还没有到对感情心如止水的地步,难道她不能有偶尔为之的爱情烦恼吗?
看来是她过去的工作能力太强了,所以康鼎奇才会无法接受她现在频频出现的怪模怪样。
她缓步来到元赫的办公室前。
他的秘书不在座位上,她懒洋洋的叩门之后,退自开门而入。
元赫找她通常不会有什么好事,她猜想得到,大概因为要陪凌获珊去参加某某孕妇讲座而要她替他代劳吧……
“你来啦,舞阳。”
元赫愉快的从沙发里起身,背对着她的另一张三人沙发里,还有一名男子端坐其中。
“什么事?”樊舞阳冷淡的问。
照理说,现在是她休一年长假的时间才对,所以如果元赫胆敢给她出什么工作上的难题,她随时可以走人度假去,有恃无恐。
“你已经见过丰川集团的宫先生了吧?”元赫微笑道:“宫先生准备在纽约成立丰川集团的分公司,在地点没找到之前,宫先生暂时借用你的办公室,也要借用你的长才帮他做些规划,没问题吧?”
闻言,樊舞阳微怔。
宫驭征想在纽约成立分公司?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既然真相已经大白,他对她又摆着冷冷的嘲讽姿态,为什么他不干脆回日本去?
难道他还别有用意?
不可能!他来这一趟,不就是为了戳破她的谎言,让她无地自容,莫非还想留下来继续羞辱她?
好吧,如果这么做能令他开心一点,她也只好认了。
谁叫她先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他要怎么整她,她都认栽了。
可是如果能避免跟他单独相处就尽量避免,再给她太多时间与他在一起,她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对他流露出还爱着他的女孩心事。
樊舞阳无视元赫打量她的兴味眼光,苦笑一记。
“好吧,那他什么时候来?”
此时沙发里的男子忽然起身,缓缓的转过身,唇角淡淡的噙着笑。
“我已经来了。”他盯着她,黑眸深幽看不出表情,淡淡的说:“多多指教了,樊小姐!”
她倒抽一口气,顿觉昏天暗地。
该死的元赫,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告诉她,宫驭征在这里?
“对了,舞阳,中午我要陪小珊去买婴儿用品,你就代表我陪宫先生好好吃顿丰盛的午餐吧。”
元赫看着他们俩,轻松地扔下一句,然后就走人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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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先生要你陪我好好吃顿丰盛的午餐。”
宫驭征瞪着面前的三明治,一直皱着眉头。
“这很丰盛啊。”樊舞阳头也没抬的吃三明治,一边喝浓咖啡,一边看公文,摆明了在敷衍元赫的娇客。
“哪里丰盛了?”宫驭征哼了哼,不客气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