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顺利离开了,而她的心却遗落在某处……
她甩甩头,不能想,现在不能想这个,她要专心的开车,在预定时间到达机场,然后在宫驭征没有发现之前顺利飞离日本。
这是个不可能的任务,也是酷刑,不管对她或官驭征都是酷刑。
五点三十分,分秒不差,她走进机场大厅。
一名男子在她进人机场大厅的第一时间立即尾随着她而行。
她本来置之不理,可是他真的跟得太离谱了,于是她停下脚步,回身直视着跟踪者,不悦的挑起眉。
“你想做什么?”
他友善地笑了笑。“樊小姐……”
他还没说完就被她给打断。“我不认识你。”
而且她现在心情欠佳,识相的话,最好不要惹她,自动滚远一点。
“樊小姐,我是纽约国际刑警组织的探员,我叫欧司敌。”他诚恳的再度开口,“樊小姐,事情是这样的……”
“不要再叫我的名字。”她以杀人的眼光瞪着那名无聊男子。 “要搭讪找别人。”
欧司敌无辜的看着她。“我不是登徒子,我真的是纽约国际刑警组织的探员。”
他只是长得比较不称头而已,可是也不能否决他探员的身份啊。
不过据闻他的其他三名孪生手足也在袁昶霆、陆驰风、关存焰那碰了大钉子,所以他现在这点小小挫折应该不算什么,他要再接再厉!
“樊小姐……”欧司敌不气馁的追上去。
突然之间,樊舞阳移动步伐,几秒钟之内就与欧司敌拉长距离。
欧司敌傻眼的看着目标越走越远,他根本追不上,她的脚程居然那么快,太匪夷所思了。
樊舞阳顺利的摆脱欧司敌的纠缠顺利登机,可是她的座位旁却等着另一个比欧司敌更难缠的男人,而且还是个标准的登徒子。
“你应该不意外看到我才对,美女。”
凌获仰对她露出个大大的笑容,欢迎她登机。
“猜到了。”她撇撇唇,把手提行李放好落坐。
昨天凌获仰现身救了她,她就猜测他一定知道她订了今天的机票回纽约。
依他的个性,当然会想尽办法弄到一张跟她同班邻座的机票,好向她炫耀他的“有办法”。
“亲爱的舞阳,待会飞机上就会供应餐食,我们终于可以一道用餐了,真浪漫!”他对她绽放一记期待的笑容。
“昨天那朵水仙花呢?”她扬扬眉。“被你搞了吗?”
“别把我讲的那么下流。”他开怀的笑了。“我放了她。”
她不置可否的哼了哼。“还真仁慈。”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他十分遗憾的说:“她醒了之后就要咬舌自尽,我不放人行吗?”
樊舞阳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你可以选择让她咬舌死。”
凌获仰对美女向来没有免疫力,尤其昨天那种绝色,更是他无法抗拒的美女品种之一。
“太残忍了。”他啧啧摇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让她死对你有什么好处?”
“别忘了她昨天差点置我于死地。”
凌获仰慵懒的笑了笑。“忘了那点小仇小恨吧,你的前方还有更大的大仇大恨等着你去鞑伐呢。”
她秀眉一皱。“什么意思?”
他一副“不会吧”的表情。“元赫还没通知你吗?”
她瞪着他。“别卖关子。”
此时,飞机绕着跑道滑行了几圈之后,缓缓起飞。
樊舞阳心一紧,刻意忽略的离愁在瞬间悉数涌上,心中那股微酸的感觉太清晰了。
“那我就说喽。”凌获仰那张英俊又促狭的面孔,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她看着他,等他的下文。
“事情是这样的。”他兴味地微笑道:“你知道至尊盟的盟主欧阳海棠女士和家父向来势不两立吧?”
她点点头,觉得这个开头有点文不对题。
“其实,他们过去是一对恋人,因为细故,分别嫁娶。”
听到这里,樊舞阳总算挑起眉毛,有点反应。
她不知道凌一坤和欧阳海棠曾是恋人。
“这大不可思议了,那样一相见就剑拔弩张的两个人,竟曾经深深爱过?他们是怎么办到的?
“家母病逝,欧阳女士的丈夫恋上别的女子,抛妻弃女走了,所以这一对有缘无份的恋人现在都恢复单身。”
她挑挑眉。“然后呢?”
凌获仰微笑道:“他们一直在争,谁才是唐人街的最大。”
她点点头。“这点我知道。”
因为两大帮派素来不合已不是新闻了。
但奇怪的是,虽然火药味十足,倒是从来没有传出两方人马 有械斗伤亡的情形,满特别的,跟一些水火不容的黑帮不太一样。
甚至她记得有一次,凌一坤被某黑帮刺伤,救护车送达医院,欧阳海棠竟在附近出没,被眼尖的记者拍到后,她忙说自己是来散步,然后慌张的逃掉。
“你也察觉到某些地方不对劲了,是吗?聪明的小血豹。”凌获仰扯出一抹笑意。“因为私底下,家父和欧阳女士还深深爱着对方。”
在他们谈话间,飞机进人平流层平稳的飞行着,在机舱的安全带警示灯熄灭后,旅客纷纷解开安全带,美丽的空姐开始来回走动,以甜美的笑容询问旅客的需要。
凌获仰向空姐要了一杯白兰地,十分享受的啜饮着。
“瞧,老年人的爱就是这么别扭。”他对她眨眨眼。“因为面子上的问题,都不肯先向对方低头,还不时招惹一些烟幕弹来使对方暴跳如雷……当然我是不会这样对你的,舞阳,我对你从无贰心。”
她不领情的白他一眼。“你偏离主题了,少爷。”
他痞痞的笑了笑,拉回主题。
“就在一个月前,他们又开始大争特争谁才是唐人街的最大,这次双方撂下狠话,谁先得到世界四大宝石,谁就是唐人街的最大!”
他微微一笑,续道:“成为唐人街的最大后,赢的那方可以要求输方做一件事,输方不可以拒绝,以三十天为期限,截止日当天在唐人街的龙凤酒楼交验成果。”
樊舞阳皱着眉头,他则舒服地伸长腿。
“我想你可能已经猜到了,为了争一口气,家父不惜派人掳走小珊,为的就是号令元赫替他找宝石,因为他知晓元赫的四名养子女,就是你们,师出牟天之门,没有什么是鬼才牟天做不到的,所以喽……你们应当很好用吧。”
听到这里,樊舞阳的俏脸绷得死紧。
“令尊何必出此怪招,元赫是他的女婿,他大可亲自对他开口,相信元赫高兴替他效力都来不及,根本不会拒绝他的要求。”她冷冷的说。
他笑。“你也知道家父直到小珊结婚那天都还不接受元赫,认为一把年纪的元赫拐了他的女儿,婚后更是硬起心肠对他们夫妇不闻不问,又怎么临时拉下老脸来求他向来都表明不钟意的女婿呢?”
“令尊真是高明。”她忍不住嘲讽。
“原谅这个无知的老人家,还有,顺便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
凌获仰倾泄出满满笑意。
“赌约开始不久,有天我经过书房窗外,看见家父暗暗握着拳头发誓,嘴里念念有辞,内容大概是这样——如果我赢了,我就要她嫁给我,一定、绝对、要!唉,为了成全这个老不修的私欲,真是辛苦你们四个了。”
樊舞阳看着凌获仰,他俊容上那抹幸灾乐祸实在让人看了不爽。
他闲闲的继续说:“在这场比赛里,欧阳女士全军复没,四大宝石被你和袁昶霆、陆驰风、关存焰分别得到,所以,”他对她梦幻式的一笑。“我家快办喜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