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说过,地板又冷又硬。”说着,他抱起她走向主卧房,将她放在双人床上,这里曾是他父母睡过的地方,而今一代传过一代,他们是否也会孕育出下一代?
她不懂他为何一脸若有所思,但她没有机会发问,很快的,他用身体让她忘了一切。
静默中,只有男女的喘息声,还有一些让人害羞的声音,她用力咬住下唇,真想打开电视或广播,拜托不要这么清楚的传达出来。
他一直紧盯着她,看她如何融化、如何颤抖,却还死命压抑着呻吟,她总是外冷内热,不坦率也不可爱,偏偏就有本事抓住他的心,从过去到现在都不肯还给他。
当她把脸埋进枕中,他立刻拉起她的头。“你想把自己闷死?不要再咬嘴唇了,都瘀青了。”
“我……”她是不得已的,怕他看透了她。
“不会叫也不会撒娇,笨死了!”他握住她的纤腰一挺,进入了却突然不动。“你说过我要怎样都可以,我要听你喊我少爷,还要说些好听的话。”
“啊?”这太难了,她怎么办得到?明知她不是那种可爱女人,她很无趣的。
“快点!”他抬起她的双腿,利用体力和姿势的优势,让自己更深入她体内,快感指数瞬间爆升。
他是故意要逼疯她的,在他忽强忽弱的挑弄下,终于她带着泣音说:“少爷……你不要这样……”
“再多说几句,我就爱听你这可怜的声音。”天哪,她知道自己多性感吗?简直是种罪恶!
“少爷,我不行了……太强烈了……”她双手抓着床单,脸上春情都让他收进眼底,叫他怎么能不好好欺负她?
听说魔鬼就是堕落的天使,他终于明白为何自己对她如此迷恋,原来他心中也有天使与魔鬼,而且只对她一人为所欲为,放纵任性。
放不开就放不开吧,茫茫人海中,至少有她跟他一起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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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翁育农从沉睡中醒来,他很久没睡得这么沉了,似乎自从失恋后,他的睡眠就变得很浅,常梦到一些不想回想的片段,白天用理智压抑的,终究会在梦中出现。
今天他能睡得好,是因为理智再也不用压抑了吗?
睁开眼坐起身,他发现室内一片昏暗,只有窗口透进些许光线,林家瑜就坐在窗边,不知在忙什么,她是怕打扰他的睡眠,才刻意不开灯的吧。
她低着头,并未发现他已醒来,直到他开口问:“你在做什么?”
她仍专注自己手上的物品。“有颗钮扣快掉了。”
翁育农走下床靠近一看,原来是他衬衫的钮扣松了,她的表现就像个妻子,正在为丈夫缝扣子,如果她不曾欺骗他、伤害他,今天他们应该早已结婚,过着甜蜜的夫妻生活,又何必苦苦折磨彼此?
“我要走了。”这房子带给他太多回忆,而她又带给他太多矛盾,再这么下去,他早晚精神分裂。
“嗯。”她把衬衫递给他,他说不出谢谢,默默接过去穿上,当他扣上钮扣,有种被她缠住的感觉,那一针一线都像缝在他心上,拆开的时候不知会有多痛?
“我做了点吃的,你饿不饿?”
“我还有事。”他不能沉浸在这种家庭气氛中,他必须尽快离开。
“喔。”她也不勉强,尽管她提早起来熬了汤,想替消瘦的他进补一下。
他走到落地窗前,蹲下来穿鞋。“我阿公给我的钱,都是由你保管对吧?”
“嗯,你需要用钱吗?”
“我要买台车。”
“现金还是支票方便?”是阿吉出了问题吗?她不敢多问,他要怎么花钱是他的自由。
“都可以,我先请朋友挑一台安全又合适的,你再自己去买。”他的好友果王很爱研究车子,从耕耘机到遥控车都有一套,可以给他最佳建议。
这话倒是让她吓了一跳。“要我出面帮你买?”
“嗯,顺便帮我开,以后你在市区可以骑机车,出了市区一定要开车。”他再也不准她骑车到关山镇,光想到那画面他就一阵惊恐,她是这么娇弱,如果可能,他还想给她找个司机,例如他自己?傻瓜。
她立刻摇头婉拒。“我很少用到汽车,你不必这么做。”
“就当你陪少爷上床的价码,其实也不贵。”
她脸色一白,嘴唇颤抖。“我了解了……谢谢少爷的慷慨……”
“就这样,我有空再来。”
她不再多问,完全处于被动,他想怎么做都可以,只要他能因此满意,她就能因此赎罪,两全其美。
就这样,翁育农不带走一片云彩离开了,但他并未找回自己的心,仍被一个狡猾的小偷抓紧着,于是他没有选择,只得一而再、再而三的回到她身边。
第9章(1)
如此关系持续了两个多月,时序已从冬天来到春天,人间四月天,乍冷还暖。
翁育农仍在嘉南平原上课,把当初的死对头都变成好伙伴,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他用时间和实力证明了只要有心,人人都可以是米王。
当他回到台东时,会先去看阿公和阿嬷,再到米厂看老板和大家,最后则回到林家瑜的住处。
其实他不想养成习惯,无奈身不由己,双脚会自动带他前往,她打了一副钥匙给他,有时她还没下班,他也能先进去休息,还可以帮她收衣服(包括内在美)。
他们只在屋内碰面,行事低调,但纸包不住火,消息还是传了出去。
在公司和餐厅里,开始有人叫林家瑜“少奶奶”,掌管柜台的阿水婶尤其厉害,连过去那件“间谍案”也知道,大家更加议论纷纷,把这故事当电视剧看。
林家瑜一概不回应也不解释,希望这些传言自动平息,翁育农不可能娶她的,现在她的身分只是……类似情妇那样的存在吧。
这天下班后,她准备去买些食品,虽然不知翁育农何时会来,但她习惯准备充裕,才有安全感。
当她在路边牵出机车,却被一个约莫三十岁、穿著黑衣黑裤的男人挡住了,只见他笑眯了眼说:“小姐,你在这家餐厅上班啊?”
“先生,不好意思,你挡到我的路了。”台东的乡亲很爱聊天,但现在她没空。
“大家做个朋友嘛!我刚才也在这家餐厅吃饭,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
原来是搭讪,唉,她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引人注意。“我赶时间,请你借过。”
“要让我借过,就先告诉我你的名字。”黑衣男子的反应很快,她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隔著玻璃门,阿水婶正巧看到这一幕,冲出来抓住男子的手臂说:“唉呦~~安迪哥啊,你要泡妞的话就找错人了,这位是我们餐厅的少奶奶,也就是米王夫人,你要是碰到她一根头发,后果不可收拾!”
“米王夫人?她是翁老师的老婆?”提到米王的大名,本地人谁没听过?台东之光耶!
“没错,你现在知道还不算太晚!”
“拍谢、拍谢,我不是故意的,翁太太你不要生气啊。”外号安迪哥的男人鞠了个躬,转身就走。
等到那位客人走开,林家瑜才对阿水婶说:“谢谢你来帮我的忙,但我不是少奶奶,你不要误会。”
“免客气。”阿水婶耸耸肩,不当一回事。“谁不知道你们是一对?早点请吃喜酒啦,餐厅厨师都很想大展身手,到时我要当总招待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