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到底什么时候才甘愿走?他心爱的洛莲应该饿了吧?现在的她可禁不起饿,不然就会想吐,他真想赶快和她回房间,让旅途疲累的她躺下来休息。
“向总经理,曾有八卦周刊目睹您和一位身份神秘的花店老板娘幽会,不知道您的真命天女是否就是那位花店老板娘?”A报的记者询问。
“对于没有根据的报导,我本人一律不予回应。”向东哲轻描淡写的带过。
那天是洛莲的生日,洛莲体恤他的身份,提议在家里过就好,他却不想委屈她,宁可冒险带她到外面享用大餐。
结果就被狗仔队跟上了,他们还神通广大的查到洛莲的身份,幸好关于他捕风捉影的的桃色绯闻报导向来就没少过,向氏家族的长辈从没当一回事,让他幸运的逃过一劫。
A报记者并不死心。“可是有照片为证……”
向东哲幽默地道:“我难得回来台湾,请各位放我一马吧,今天就到此为止,再问下去,天都快黑了,你们也要回去截稿不是吗?其他的等明天记者会时,我一定回复所有问题,直到各位满意为止,好吗?”
“向总经理太客气了,您今天回答的问题已经够多了。”另一名被他迷醉的女记者呵呵一笑,继续呈现迷醉状态不可自拔。
“谢谢您的体恤。”向东哲对女记者免费放电一记。
蓦然,一个声音冒了出来。“向总经理,您身后那位戴墨镜的先生轮廓很眼熟,是否是与您私交甚笃的蒙赫集团总……”
“不是。”向东哲迅速的打断那名眼尖的男记者。“他是我的私人助理,由于水土不服,目前很不舒服,请各位不要打扰他。”
“那么您身后这位沉静美丽的长发小姐……”眼尖记者继续追问。
“她是我的得力秘书。”向东哲脸不红气不喘地说,“请各位不要做无谓的联想臆测,这样对她是不公平的,因为她已经有未婚夫了。”
未婚夫就是我,他微微一笑,在心中回答。
终于,记者群散去,三人坐上饭店礼车往别墅前进。
“台湾的媒体何时变得这么难缠了?”向东哲揉着太阳穴,臂弯里拥着频打呵欠的洛莲。“飞煜,我真担心他们会发现你的身份,而且我对宗伯父也有着深深的歉意,对你的行踪知情不报……”
宗飞煜意味深长地瞄了一眼洛莲平坦的腹部,只是挑挑眉,什么都没说。
“好——”向东哲没辙,投降地拉长声音,“知道了,我不会说出去的。”
看来这回东方侠客是铁了心要放自己假,他已经尽了力劝说无效,他会祈祷老天保佑的,希望蒙赫集团可以安然渡过主事者落跑的这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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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一起吃饭,这段时间别来打扰我们。”向东哲在宗飞煜下车后,连忙为自己争取与洛莲独处厮磨的福利。
宗飞煜不感兴趣地淡瞥车里的那对爱侣一眼,唇角微扬。
“你们别来打扰我才是真的,我想到处走走,欣赏风景和独自悠闲安静的用餐,一点也不想跟贤伉俪一起吃饭。”
“真的?”向东哲眼带着笑意。“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候太寂寞可别抱怨我们对你无情。”
宗飞煜淡勾一抹笑,调侃道:“你们要是独处太久吵架了,才不要怪我没过去当你们的和事佬。”
相爱容易相处难,他们可懂这个道理?
“去你的。”向东哲关上车门,命令司机开车。
宗飞煜拿出磁卡进入秋枫别墅三号,东哲和洛莲那对恩爱恶心的情侣住在秋枫八号,那是别墅区的最后一间,据说环境非常清幽,白马王子要让他嗜静的白雪皇后有个最完美的养胎假期。
宗飞煜脱下大衣,随意置于沙发。由于行李还没送到,他则随意浏览着室内陈设。
嗯,不愧为一流的高级饭店,呈现的质感无可挑剔,各种商务电子设备也一应俱全,小型酒吧里有各式洋酒,非常国际化的标准格局。
他走到吧台倒了杯白兰地,眸光不经意地瞥向摩登造型的办公桌,上头有一台碍眼的漂亮电脑,。
他帅气地仰头啜了口酒,双腿无意识移动,似有若无地绕着办公桌打转,微眯的眸光则透过玻璃杯,无法不看那部新颖的苹果电脑。
他的眉心开始蹙起,从微蹙到深蹙,最后是深深拧结。这当然不是因为醇酒入喉的关系,他宗某人的酒量可好得很,也不是因为绕太多圈而头晕,他的健康报告每半年出炉一次,他可是个一级的健康宝宝。
罢了,他终究无法真正将蒙赫集团秉弃于心门之外,他还是关心公司的,那毕竟是耗费他三年心力的地方,他怎么忍心让蒙赫集团毁于他一时的倦怠呢?
迈开长腿走过去,高大强健的身躯坐落椅中,宽厚修长的指掌打开电脑,他熟练的操作,按键如飞,进入网际网络,用私人密码连上了蒙赫集团的控管中心。
很快的,一堆凡人无法理解的文字图表出现在荧幕框框中。
宗飞煜先是双眉俱扬,接着皱起浓眉。
真是惨不忍睹
他思量了一会儿,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扳起指头数数儿。
一、二。
数了一次,再数一次,一、二,没错,确定从美国纽约市登机至今,他不过才离开蒙赫集团的总裁室两天。
两天,四十八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是那头却已翻天覆地了。
经过十秒的天人交战,他狠心的关上电脑,决定再让它乱个几天。
回到沙发缓慢啜酒的同时,他心中不禁泛起疑问。
难道他培养的那群主管都是中看不中用的家伙?他前脚才走,他们就乱了阵脚,万一哪天他不幸有个三长两短,蒙赫集团不就要在他出殡的那天同时宣布破产,从此消失于业界吗?
他这样想是不是太悲观了?他是个相信星座的人,射手座的他不该有如此灰色想法才对,当然,他知道这说法是有点可笑及荒谬。
搁下酒杯,宗飞煜起身走到窗前。推开落地窗,走出露台,外面有着一片枫红似火和宁静的湖泊,碧绿的湖水美得像一幅画。
东哲那个斯文败类总算做对一件事,他不知道台湾有这么美的地方,这里确实适合洛莲养胎。
想不道那家伙就快有子嗣了,平平都将叩进三十大关,除了大学时代叱咤在学姐、学妹的女人堆里,他宗飞煜没有谈过半次像样的恋爱。
说起来,他这一生截至目前为止,和女人可以说是相当有缘。
他的家族每年除夕夜围炉,女性占了三分之一,大学时代,每次舞会他总有许多的漂亮堂姐妹可以当舞伴,羡煞一干没舞伴的单身汉。
可是,他就是遇不到像东哲这样的好运,有个相知相许的女人可以钟爱一生,或许是相过太多次亲,他对女人已经没有心动的元素……
“咳——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小凡,对!就是住在你隔壁的小凡,从电视上得知你回国的消息,我特意来看你,你一点都没有变……”
宗飞煜被天外飘来的声音给吸引了,他转头寻找声音来源处。
隔壁的白色露台上,驻立着一位楚楚动人的女孩,她穿着维多利亚时代的束腰及地白洋装,正对着谧宁的湖水说话,像在演练着什么台词,白色纱帘在她窈窕的身影后面飘扬,像极了电影中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