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直在赶路,他很想快点回到大镖局,跟她成亲。他们虽然有过肌肤之亲,但之后,她又害羞地不让他碰了,这让初尝云雨快乐的他非常地闷、非常地痛苦。
袁尚喜抱着一个大大的包袱,脸上有一点兴奋,和一些烦恼。
「三公子,你会不会累?要不要休息一下?」她解下腰间的皮囊递给他,那里头装的是碧螺春,为了他,她已经很久不喝酒了。
清雅的茶香让他精神一振,他接过皮囊,喝了一口。
「尚喜,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我……」她摸着怀里的大包袱,半晌,传音入密。「我把二哥的骨灰带着了,可……我还不知道怎么告诉爹娘二哥过世的事。」
「他们已经知道了。」
「啊?」
「我晓得你说不出口,所以三个月前替你说了。」她那么烦恼的事,他怎么可能不帮她办妥。「别担心,伯父、伯母已经释怀,他们也知道你带着袁二哥的骨灰上路。等回沛州,我们便将袁二哥和袁大哥、袁小妹葬在一起,让他们可以手足团圆。」
「嗯!」她低头,拉住他的衣袖,眼泪落了下来。对别人来说,柳啸月是蜂蝶远避三公子,狂蜂浪蝶接近他,只能换来伤心和断肠,但对她而言,他却是全天下最好、最体贴、最温柔的情人,她一生永远不变的爱。
恶搞番外之一
自从爱上袁尚喜后,柳啸月就有了一个特别的习惯——陪她一起上屋顶,喝茶、品酒、晒月亮。
当然,偶尔兴致来时,他们还会换不同的屋顶玩。
这件事,守将府里的人一直当作笑话看,直到有一晚……
陈守将正在房里,抱着老婆孩子,听见顶上传来一阵吱呀吱呀的声音。
夫人有些紧张。「不会是老鼠吧?」
陈守将坏笑。「放心,八成又是三公子和袁丫头在屋顶上玩,别理他们。」他只想理他的亲亲娘子。
但这一晚,柳啸月和袁尚喜很意外地没上屋顶。他发现躺在树材上赏月,别有一番韵致,于是拖着她一起去了。
结果隔天,守将府丢了银子三百一十二两、黄金五十三两、古董十件、宝剑一对,加上零零碎碎的玩意儿,这一夜,大夥儿损失近两千两。
原来昨夜上屋顶的是正牌梁上君子。
陈守将咆哮:「你们为什么不上屋顶?!」害得大家损失惨重。
柳啸月和袁尚喜对视一眼,有点无辜。
「好吧!我们今晚就上屋顶。」应大众要求嘛!
于是,入了夜,她冲了三亚茶,走出房门,他就站在她对面,朝她笑得欢欣。
「今晚别喝茶了,我准备了最好的剑南春。」他也不是总要她顺他的意,他也懂得疼惜她的。
她眉眼舒展,笑意如春风徐徐。
他们携手上了屋顶,今晚月色稀微,倒是紧星闪亮,银亮星光照在她脸上,彷佛在她清秀的面颊上镀了一层光。
他情不自禁靠近她,吻上那粉嫩的颊。
她嘤咛一声,笑着偎进他怀里。
他放开了酒,抱住她,坛子咚咚咚地往下滚。
「小贼!哪里跑?」同时,无数灯火亮起,二十余把刀、十张长弓、三具城弩对准了他们。
陈守将太生气了,于是调了一支军队入驻守将府,准备抓梁上君子,谁知却抓到了柳啸月和袁尚喜。
「你们为什么在屋顶上?」
「不是你让我们上来的?」柳啸月气死了。当他吃她豆腐很简单吗?他很辛苦的,却被破坏了。
「你……你们……气死我了!」陈守将仰头栽倒。
从此,柳啸月和袁尚喜就不准再上守将府的屋顶晒月亮了。
当然,陈守将管不到他们跑到别人家的屋顶玩。
后来陈守将看中袁尚喜的才能,多方慰留她,她始终拒绝,坚持回沛州。
陈守将只以为她被爱情冲昏头,却不知,不能上屋顶,也是她不想留下来的原因之一。
恶搞番外之二
自从爱上袁尚喜后,柳啸月就有了一个特别的习惯——陪她一起上屋顶,喝茶、品酒、晒月亮。
这种事做久了,他越来越喜欢上登高望远的感觉,以至于他常常爬到高处,便忘了下去。
今天,大雨方歇,柳啸月上来修屋顶,不知道哪里坏了,外头在下大雨,房里却下起小雨。
雨后的天空非常漂亮,通透的蓝,一伸手,好像便能触到那九重天阙。不知不觉,他呆了。
也不晓得陶醉了多久,一抹湿意在他鼻间漾开,惊醒了他。
又下雨了,开始是毛毛细雨,不过一个呼吸,天河溃堤,大盆大盆的水从天空倒了下来。
「哇!」他赶紧跳下来,朝屋里跑去。
袁尚喜站在那里,笑盈盈地看着他。因为屋里也在下雨,只是此外头小一点点罢了。
「尚喜……」他不好意思地搔搔脸。「等雨停了,我再去修。」一个男人,连自家的屋顶都顾不好,他真的想去钻地洞了。
「没关系,雨停后,我陪你去。」她替他撑起伞。在屋里撑伞,他们家也算特别了。
「好啊!」他揽住她的腰。「顺便备上一壶白毛尖,我修屋顶,你喝茶。」
「我再帮你准备几样小点。」两夫妻手牵手,进了房。
真是幸福的生活啊!
但他们家的屋顶大概一辈子都不可能修好了。
恶搞番外之三
自从爱上袁尚喜后,柳啸月就有了一个特别的习惯——陪她一起上屋顶,喝茶、品酒、晒月亮。
后来袁尚喜怀孕,胃口大开,他们上屋顶又多了一项娱乐——吃东西。
一开始他们嗑瓜子,一阵风来,瓜子壳飞落,柳乘风恰巧经过,幸好他轻功不错,没弄得灰头上脸。
他抬头看那对浑然忘我的夫妻。「真是幸福啊!」有点羡慕,有点嫉妒。于是,他把瓜子壳收集起来,拿去放在柳啸月夫妻的房间里。
从此,柳啸月和袁尚喜就知道,不能再上屋顶嗑瓜子了,惹人怨。
于是,他们改啃核桃。核桃个头大,风吹不走,但圆滚滚的,很容易往下掉。
这天,刚好柳照雪经过,双掌飞舞,核桃一颗不落地飞进他掌中。
他瞥了屋顶一眼。「骚包。」声音冰冷,但表情很淫荡。
他不是个贪心的人,没独吞核桃,他把它们放到柳啸月的床上,并用棉被仔细盖好。
夜晚,柳啸月和袁尚喜往上一躺,立刻体会到什么叫「痛快」。他们明白了一件事——柳照雪不喜欢他们在屋顶上吃核桃,再有下回,他们的皮就小心了。
他们都是识相的人,很快忘记核桃,今天抱了几颗熟透的石榴上去。
突然地震了一下,石榴滴溜溜地往下滚,砸得前来拜访的金多宝满面桃花开。
「柳啸月、袁尚喜——」她很生气,倒不是因为被打痛,而是才穿了五次的「新」衣被染色了,这洗得掉吗?
「啊!」袁尚喜趴在屋檐。「对不起。」
「奇怪,你怎么不闪?」柳啸月跟着冒出来。
「你还说风凉话!」金多宝想吃人了。
「我说的是事实,前几回,我家人都闪过了。」他不说谎的。
金多宝无限郁闷。难道武功不好的人不能进大镖局,随时有被暗算的可能?她抬头再看一眼屋顶上的那对夫妻,他们身边还有茶壶、酒坛、杯子……比起来,被石榴砸到果然是小事。万一今天滚不来的是个酒坛,以她的三脚猫身手又躲不开,结果……她转身离开。
从此江湖多了一条传言:大镖局的屋顶经常落「暗器」,欢迎喜欢挑战危险的江湖人前去游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