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她什么时候变成我的正牌女友了?」
「你到现在还想否认,你们明明就是男女朋友。」林依依气到握紧拳头,差一点就要出手给他一拳。
「我们不是!」安钦群大吼一声,黑眸直冒火。
「如果不是,关姊为什么要骗我?」她用力摇头,不能相信他至今还想骗她。
「马的!我连她突然变成我女朋友这件事,我都不知道了,我怎么知道她为什么要骗你!」他抓住她的肩膀、怒眸直逼到她面前。
她看着他的眼,却只在其间看到怒气,而不是不安。
「她说你们私底下在交往,你不喜欢她说出……」她看着地板,嘴里不住地喃喃自语着,紧张地揪着宽松长版上衣。
她弄错了吗?
安钦群看着她的局促不安,他内心升起一阵希望。
「你以为我是她的男朋友,所以你才推开我?不是什么谈恋爱就是为了结婚的烂原因?」他兴奋地颤抖的呼吸,直逼到她面前。
「对,但那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很差劲,有了女朋友,还在外面花心……」她只瞪着他,不许自己动摇。
「闭嘴,我马上证明给你看!」安钦群拿起手机,直接拨给关晓铃。
嘟嘟嘟——
他按下免持听筒功能,证明他不会有任何隐瞒。
「怎么想到打电话给我?」关晓铃声音听起来像只雀跃小鸟。
林依依心一沈,于心不忍地别开头。
「我现在是用扩音器跟你说话,依依就在旁边。」他冷冷地说道。
对方沈默了一秒钟。
「发生什么事了?口气这么沈重?」关晓铃笑着问道。
「你为什么跟她说我们是男女朋友?」他不顾林依依的挣扎,紧握住她的手,发现它们冷得像冰块。
「我没有说啊。」关晓铃说道。
安钦群看着林依依,胜利地挑起右眉。
「你有说……」她站起身,脸不自觉地逼近手机。「你说他是你男朋友,还说他不喜欢——」
关晓铃打断她的话。「你是不是误会了?是不是因为我帮他处理房子的事,还经常因为工作跟他联络,所以你直觉就认为我们是男女朋友?」
「那你……为什么还要我离他远……」林依依急到连说话都结巴了起来。
「我不可能跟你说我是他的女朋友,因为那不是事实。」关晓铃斩钉截铁地说道。「安先生,很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依依在说什么。」
「所以,一切是依依的误会。我们之间除了公事和一般朋友之外,没有更进一步的交情了,对吧?」安钦群再一次确定,双唇已经上扬,望着林依依的黑眸早已满是占有笑意。
「当然。」关晓铃说道。
「谢谢,再见。」安钦群切断电话。
林依依呆呆地站在原地,傻傻看着他。
「这种误会,也只有你会当真。」安钦群揽过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拉到双腿之间,与他面对面。
她惊吓过度,揪着他肩头衬衫,真的被弄混了。「会不会是她怕你生气,所以不肯承认你们是男女朋友?」
「搞清楚!我的个性会是那种偷偷摸摸的人吗?」他拧着眉问道,声音倏地恼怒地一沈。
「不是。」她木然地摇头,脑袋顿时一片空白。
她一直觉得他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就算真的交了女朋友,也会大声地宣告天下。毕竟,他从不怕谁的批评指教。
那么真的是她弄错了吗?毕竟,关姊欺骗她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啊……
问题是,她闪躲了这么久,两人之间危险的平衡,好不容易维持到他要回美国了,现在命运却又杀出这么一记回马枪,算什么?
「现在要怎么办?」林依依听见自己说道。
她捣住嘴,却再也藏不回她脑里的念头。
她后退一步,可他的手拦住她的腰,倏地将她整个人往前一拉,让她贴在他灼热身躯上。
「除了把握时间,我们还能怎么样。」
声未落地,安钦群已经吻住了她的唇。
***
安钦群在夜店的那个吻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之前色诱他的女人在离开前,拿起包包打他的头泄忿。
他吻人还被打扰,气得他横眉竖目地冲到女人面前,张牙舞爪地咆哮着,吓得对方落荒而逃。
然后,安钦群转身拉起林依依的手走人,跳上车,一路飙车回到家。
一进家门,安钦群黑眸直接锁住她,火眸要吞噬人的意图非常明显。
林依依惊跳一下,像只惊慌的兔子遇见猎兽,油然而生一股保护自己的本能,她转身就跑。
但是,她怎么有法子逃得过存心想吞掉她的猎豹。
「啊!」她才跑了一步,整个人便被旋过身。
她整个人贴在墙壁与他之间,他的唇覆住她的,用一种存心让人喘不过气的吻法,绵绵密密地探索着她唇间每一处秘密。
「你知道我想这样做,想多久了吗?」安钦群舌尖滑过她的唇,手指自然地探入她腰间衣服,探上她柔软皮肤。
她被吻得虚脱无力,随着他的唇在她颈间肌肤滑动的接触,她连双膝都在发抖。
「可以吗?」他的舌尖撩过她的锁骨,大掌抚着她腰间的柔软肌肤。
「可以什么?」她水眸氤氲地看着他,不住轻喘着。
「做一切我想做的事……」他压低身子,腰间一挺,让她感受到他身体的灼热。
林依依先是一愣,继而满脸通红地双手推着他的肩膀,硬是在两人之间拉出一臂的距离。
就算她再单纯,也知道他此时的坚硬是为何因。
「不可以。」她说。
「为什么?」他惊恐地睁大眼,以为自己耳朵有问题。「你刚才不是承认说你不恋爱只要结婚是骗人的,现在为什么又突然退缩了?」
「可是可是……我的恋爱没有包括这个。」她用手扇着发烫脸颊,希望自己不会整个人都燃烧起来。
「喜欢了就会想拥抱,这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情。」他理直气壮地说道,不认为欲望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可是……那样太亲密……我……我不能想像婚姻之外、丈夫之外的人对我做出那么亲密的举动……」她把脸埋入双掌之间,羞到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那就什么也别想,我会让你什么都没法子想。」他再次吻住她的唇,鼓动着她的舌尖与他一同轻戏,大掌也悄然地覆住她胸前柔软。
她的呻吟吐在他唇问,感觉自己正在融化。
「不行。」她喘了口气,用最后一丝理智推开他。
安钦群双手撑在她脸颊两侧,黑眸如炬地紧盯着她。
「为什么不行!你又不见得会喜欢你将来嫁的那个人比我还多!」他怒瞪着她,才说完就忍不住生起气来,抓着她肩膀,凶巴巴地说道:「你没事干么想去嫁别人!」
一想到别的男人可以合理地把她这颗可口的牛奶糖含在嘴里,慢慢享受着融化她的乐趣,他就想拿起电锯对人不客气。
他不喜欢有任何男人靠近她方圆百里内!
「我一直想有一个家。」她抚住他僵硬脸颊,轻声地说道。
安钦群突然想起她办公室那个戴眼镜的古板男,一看就是个会乖乖结婚生子的老实人,野性脸庞于是变得更臭。
太好了,他接下来远在天边,而她身边却还守着另一只等着要跟她表白的绵羊。
「不结婚也可以有一个家。」他板着脸说道。
「那对我来说不够完整。」她说不过他,只能祈求地看着他。
安钦群看着她小脸上的认真,知道这只古板小白兔某些观念太过根深柢固、完全改变不了。况且,她的生长背景异于常人,比常人更想拥有一个家,也是无可厚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