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么有这样的想法?”巴可蕾唇角抽搐,哭笑不得。
巴龙星用力地想了一下,一脸懂她的表情,拍拍她的肩。
“说得对,目前应该是交往阶段,你又不是要嫁了,我是言之过早了,但他总比商建仁强多了,你们住在一起吗?”
“嗯。”她以为大哥会反对。
“太好了,节俭是美德,这样一来你不但可以省水、省电、省瓦斯费,还可以省油,那车是他的吧!”巴龙星看车道上的奔驰车一眼。
巴可蕾无言以对。
对于节俭至上的大哥而言,好像住在一起就为了这些,她真拿他没办法。
倒是她挺担心他满脑子都是省钱的念头,想法都跟钱有关,会有谁敢跟大哥这样的人交往呢?
“哥,会有女人敢爱上你这么省的人吗?”
“怎么没有?纪小姐说要嫁给我咧!”巴龙星骄傲地瞧向纪文娟。
纪文娟娇羞地眨眨眼睛,不好意思地对巴可蕾说:“我们……已经约会一个星期了,我觉得懂得节俭的男人最man了。”
“我欣赏她很会记账,最近她进步了,帐上一毛钱都不差。”巴龙星说着,和纪文娟眉目传情,要不是一星期前的雨夜,他俩单独留在武馆对帐,也不会有天雷勾动地火的事发生,如今他能抱得美人,真是很值得。
巴可蕾看看大哥又看看纪大姐,忽然觉得他们真是绝配,一个节俭,一个会记账,她服了他们。
“哥,什么时候改口叫纪大姐‘大嫂’,要记得先通知我喔!”她会给予最深的祝福。
“那是一定要的。”巴龙星说着。
“防身术开课也要通知我。”
“我会替你记得。”纪文娟拿了柜台上学员预约的名,先写了下来。
“那我先走了。”巴可蕾挥手,离开武馆。
巴龙星和纪文娟一起目送她,待她的车远去后——
“把这个月的账本拿出来算一算。”巴龙星两手肘搁在柜台向他的情人说。
“好啊!”纪文娟找出账本和一迭单据,两人逐一地看帐、比对,脸上漾着幸福的微笑。
对帐可是他们恋爱中共同的乐趣。
巴可蕾上车后,哪儿都不去,直接开往在半山腰的窝,在路上她接到项仕鸿的电话——
“乖乖,你在哪里?”
“我刚从武馆离开,要回家了。”她用蓝芽接听。
“你去武馆做什么?”他温柔地低笑着。
“替你报名防身术嘛!”
“什么?”
“虽然我晚上都在你身边,可是白天我们还是分隔两地,我不在的时候,你得学会防身,这样我才安心啊!”
他得知她的用心,忍不住又笑了,很想告诉她,他其实是跆拳道高手,她可以不必担心他的……
“笑什么?”
“开慢一点,回家再告诉你,我也在回家的路上了。”他打算回家再说,开车讲电话很危险。
“好吧,看我们谁先到。”她兴头一来要跟他比赛。
“乖,你慢慢来,安全第一。”他可不要她开快车。
“是……”她拉长尾音,知道他是关心她。
“爱你。”他低沉性感得像在她耳边低语。
“我也爱你。”她也甜滋滋地说,他们的爱不只要有行动,还要说出口,让对方时时刻刻都能感受爱的存在。
结束通话后,巴可蕾依照平常的速度,不疾不徐,欢欢喜喜地回家。
夕阳将尽,她上了山,道路微暗,路灯还没开,就在上坡的路段快接近家的地方,突然有辆车超前,打横停在她的车身前,她急踩煞车,心生警戒。
那辆车上走下三个蒙面男子,朝她而来。
“项仕鸿下车!”他们凶恶地喊。
巴可蕾依他们的身形判断,很像上次那四个坏蛋,但这次竟少了一个人,既然他们认得这是项仕鸿的车,一定是以为他在车内吧!
而好巧不巧,这时她从后视镜中看见项仕鸿开的豪华休旅车上山来了,她绝不能让他身陷险境。
她紧急决定以调虎离山之计引开他们,好让他们以为项仕鸿就在这车上,这样一来,项仕鸿就可以平安地回到家。
她立刻倒车,在山路上来个大转弯,甩尾前进。
一群蒙面人见车跑了,立即上车,追上她。
她加足马力在和项仕鸿短暂地会车之后,往另一端的山路上坡开去,见项仕鸿的车顺利往回家的方向前行,她稍稍安心了。
项仕鸿并没有继续往前开,他在两车交会时已看见可蕾,她为什么没回家,而往另一端的山路驶去?车速之快,好像有人在追赶着她。
他愈想愈不对,也在山路上转弯,循径而去。
巴可蕾把车开上渺无人烟的山顶,停车,解开安全带下车,准备好好修理这些坏蛋。
敌方的车也停了下来,一群蒙面人下了车看到她全都面面相觑,好像很惊讶为什么不是项仕鸿?
“项仕鸿呢?这不是他的车吗?”他们大吼大叫。
其中有人跑向她开的奔驰车,打开车门瞧,里面无人,他们竟讨论了起来……
“真的没见到他,会不会是搞错了?”
巴可蕾暗自运气,伺机而动,而就在车灯的探照下,她察觉对方开车的是个女人,那女人包着头巾,戴着墨镜,但她还是认出来了,那女人是张凯儿。
她不管张凯儿有什么目的,只要是找项仕鸿麻烦,她就是管定了。
这时,令她泄气的事发生了,项仕鸿的豪华休旅车竟然开上了山顶,她瞪大了双眼,慌了阵脚。
他干么不回家,硬要跟来?
第9章(2)
项仕鸿见到现场的蒙面人,心底大概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看来可蕾为了保护他,而把他们引到这里来。
“快走!”巴可蕾情急大喊。
项仕鸿没有走,他下车了。
蒙面人一见他,立刻把预藏的刀子全拿出来,三人包围向他。
巴可蕾飞奔向前,要拿夺魂弹簧腿喂给那三人,没想到他们竟在项仕鸿一番拳脚下,纷纷倒下,呜呼哀哉,想爬都爬不起来。
她惊诧地看着项仕鸿,他使出的是跆拳道,段数等级都很厉害,他并不是她想的那么柔弱。为什么他从来都没说?
“你快走。”项仕鸿见可蕾疑惑,一时也无法向她解释,倾身拿下三个蒙面人的面罩,认清了他们的模样。
“我绝不走。”她坚持,跟他一起好有个照应。
他拗不过她,两人心里都坚持着,想要让对方安全。
而就在这时候,待在车上的张凯儿见情势不对,项允扬那三个损友简直是蹩脚透了,没一个是项仕鸿的对手,她不敢久留,急着要倒车。
巴可蕾一跃上前,抓住车门,车门上了锁,小手探进车窗里开了锁,揪下张凯儿,拿下她的墨镜。
“放开我!”张凯儿张牙舞爪地尖叫,墨镜下她的眼角带着伤痕。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巴可蕾反剪她的双手,让她动弹不得。
项仕鸿一见是张凯儿,心底甚是讶异,他走向她,也想问她到底这么做是为什么?
张凯儿见到项仕鸿,冷冷地把脸撇开。
“你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项仕鸿不带一丝情感地问她。
“去问你大哥,那没良心的家伙拿了你的五百万,带着女人跑到上海去不回来了,这算什么?他花光我的钱,现在把我当残花败柳踢到一边,难道你们姓项的没责任吗?”张凯儿愈说愈激动,凄声尖叫,把罪过全推给项允扬。
他自己五百万得手,不但不还她钱,还立刻抛弃她和新欢远走高飞,她求他,他反而拳脚相向,把她打伤,害得靠脸蛋谋生的她再无法拍戏挣钱,她落魄又穷,只好联合项允扬的损友,想架走项仕鸿,向项氏金控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