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芯不是即将变成王妃吗?怎么练蓠又跟王爷在一起?”
“笨蛋!王爷要享齐人之福啊!”
“身为王爷,要娶十妻十妾都很正常。”
“王爷想学皇帝三宫六院也可以啊……”
端木似与练蓠一路走来,民间百姓所谈之内容都是羡慕王爷可以左拥右抱,端木似却愈听愈心惊。
“看来我该对外界公告罗小芯跟我无关,还要尽速将她弄出王府,以免到处流传我跟她的虚假恋情。”他怕再度击中练蓠的要害,让好不容易取得的信任又崩溃。
“不用了,现在的我没那么冲动了。”
端木似一征,看着她。“你不介意?”
她点头,对他绽露绝美笑靥,道:“我能清楚分辨出答案来,不会被流言给影响判断。”
端木似开心地看着她,她似乎不再被流言所影响,还对他产生了十足的信心,他一心一意想得到练蓠全部的信任,看来是成功了。
蓦地,一道古怪的气流笼罩而来,端木似跟练蓠同时感觉到异状,接着,人群里突然爆出震雷般的响喝——
“不准动!把‘圣宫妖女’交出来给我!”数十名蒙面黑衣人行动敏捷地穿过人群,围住了练蓠与端木似。
“哇,这是什么?”百姓吓坏了,纷纷躲避。
“‘圣宫妖女’?你们是谁?怎么会说她是‘圣宫妖女’?”端木似阴沈地瞪着来犯的敌人,想知道这群蒙面人是何来历?
“平郡王,你不必再隐瞒她的身分了,‘圣宫妖女’再怎么神秘,终究曾经露过相,那张绝美容颜更让人难以忘怀。不巧,咱们‘风帮’就有人见过她,所以知道她在京城。”练蓠太美了,想不招人注目是一件极困难的事。
“你们是‘风帮’?”练蓠对身分曝光并不怎么在意,但以贪婪出名的“风帮”突然出现找她,教她觉得烦心。“你们‘风帮’找我做什么?”
“要你跟我们走,然后叫‘圣宫’把史册交出来!”
端木似笑了。“你们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狂妄之辈不知死期将至,还敢大言不惭。
“当然,我们要拿到‘圣宫史册’!”
“哇,她是‘圣宫妖女’,她居然是‘圣宫’妖女,她是妖女练蓠!”围观的百姓里有着武林人士,一听到“圣宫妖女”,耳朵立刻竖起,眼睛也瞪得大大的,专注地看着情势发展。
啪!有人打了另一个人的脑袋,纠正他,道:“‘圣宫妖女’不是妖女了,该改称为‘圣女’,而且‘圣宫’也不是恶帮,以前说‘圣宫’坏话都只是以讹传讹,乱讲的,其实‘圣宫’做了好多好事,是大好人,真正的恶霸是‘风帮’这群贪心的匪徒才对。”
围观者有人愤愤不平地为“圣宫”洗刷不名誉的传言。
看来练蓠先前故意去为“圣宫”积德做好事已有效果,许多人开始传颂“圣宫”是良善之辈,肯拿自家宝藏帮助世人,为许多人解决麻烦,让众人对“圣宫”好感倍增。
“捉住妖女!”风帮不管圣人不圣人,决定先抓妖女练蓠当人质再说!“圣宫史册”太迷人了,一定要得到手,哪怕妖女跟当今朝阳王朝的平郡王打得火热,一样要捉住她。
“快躲!”端木似高声提醒练蓠。
一颗手掌大的火球突然出现,且朝练蓠丢了过去!
“什么鬼东西?”练离见状,闪开。
“‘风帮’的绝妙武器,被火炼球碰触到者,将皮肤溃烂,虽然不会致死,但也够你受的了!站住,不准动!”“圣宫史册”的宝藏与绝世武功太重要了,当然要弄到手。
但见那颗火炼球竟像有生命似的,被“风帮”的领头大汉给操弄指挥方向。
“你也要小心!”练蓠要端木似注意这怪武器。
“他用细绳在控制火炼球。”端木似看出端倪,旋即身形一闪,跃向领头的汉子。保护练蓠是他唯一的念头,他不准任何人伤到她,谁敢对她有着不良企图,他都将杀无赦!
端木似的小刀削断了控制火球的细绳。
掌握着细绳的蒙面汉大惊,这细绳可是刀剑砍不断的神奇武器,但平郡王的小刀却是一斩即断。
数名大汉见火炼球落地,失去了效用,转身窜向练蓠,想用人海战术捉她。
“不准靠近练蓠!”端木似身手敏捷地拦截他们,不准他们接近她。
“滚开!”练蓠闪过,但后面又冒出两名大汉。
端木似见状,立刻飞身至她身后,适时挡住打算偷袭练蓠的剑,顺势一踢,踢倒了敌人。
练蓠松了口气,但明白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来者是一大群恶徒。端木似又像上回坠崖时一样,想为她挡灾,拚命守护住她,以她的性命安全为最优先考虑,这动作让她动容也感激。
“快叫官府捉贼啊!”百姓愈看愈心惊,纷纷大喊,要官府来救王爷。
“保护‘圣女’!不要让贪心的帮派捉着了她!”有几位武林人士开始出手相助。
“竟然大逆不道想杀王爷,把他们捉起来!”
“捉住他们!”
端木似与练蓠合力御敌。
虽然面对的是凶狠恶徒,练蓠却无所惧,因为身边有个端木似。
向来独来独往的她,第一次深深感受到有人可以依靠的感觉是那样的美妙。
“快救王爷!快点,来人呀——”
“来了来了,官兵来了、官兵来了!”街上闹哄哄的一片。
端木似在混乱中,再对“风帮”警告道:“听着,江湖帮派不论是黑是白,都不准再动‘圣宫’的脑筋,若有人敢违抗,休怪我平郡王出手剿灭!”
“好大的口气!”“风帮”中有人叫嚣道。
端木似冷冷一笑,再道:“如果不理会我的命令,就等着灰飞烟灭!”
这警告深深劈进“风帮”众人的心里,“风帮”的帮众一顿,背脊开始发凉。
“捉住他们,快点!”
数百官兵齐到,开始追缉“风帮”,让这群不信邪的帮众强烈感觉到与官府势力作对的可怕,还真会死无葬身之地。
“撤!快走!啊——”逃的逃、躲的躲,被抓到的则哀哀嚎叫。
端木似带着练蓠退出这混乱之地,剩下的就交给官府处理,他外出原意是想诱出曾文封,没想到却引来了贪心客。
离开了闹哄哄的厮杀之所后,练蓠的脑子仍然不断浮现端木似撂下的狠话,忍不住再向他求证。
“端木似,你是不是说你不惜使用朝廷力量都要帮忙护卫‘圣宫’安全,绝不容许任何人打‘圣宫’主意?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她停下脚步,看着他。
“我要守卫‘圣宫’,你不同意?”他反问她。
“你会放出这样的狠话是想自己去对付‘圣宫’吗?”练蓠可没忘记他最初也是将“圣宫”视为眼中钉,而她先前会用尽心机去为“圣宫”博美名,就是要防阻平郡王挟朝廷之力伤害“圣宫”。
端木似失笑了,道:“我当时要对付‘圣宫’是因为你,既然你都陪在我身边了,我何必再去对付‘圣宫’?”
“那你的放话保护……是什么意思?”
他睇着她,一瞬也不瞬地道:“那是因为你在乎‘圣宫’,我也只好跟着在乎‘圣宫’,你要保护‘圣宫’,我自然也得相随。”端木似知道“圣宫”对她的意义不凡。
“这是爱屋及乌吗?”练蓠的眼眸晶亮热烈,感动的情绪让她伸手握住他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