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打算碰你。”他说着,视线却没有移开。
“最好是这样。”她也没打算让他“碰”。
“趁现在有空,我也要跟你把事情说清楚。”短短几天之内,她就经历好多事,为了替这个衰运连连、连死了八个未婚妻的大王保住王位,她甚至还成了临时凑数的王后,就连那件嫁衣,都还是前一个未婚妻留下的。
她是事后才想起来的。
厉王,就是天使口中,那个要她们三人促成和好的三王之一。她会遇见他、救了他,绝非凑巧,而都是天使的安排。
“你仔细听好,其实呢,我并不是这里的人。”
倏地,厉刃全身一僵。“你是祈国的人?”
“不是。”
“风国?”
“那是什么地方?”她茫然的问。
他僵硬的身躯明显放松下来。“不是就好。”
她有点想追问,但是又觉得,那些事情大概不重要一至少,不会比她现在要告诉他的事情重要一所以她继续说道。
“我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的。我会来到这里,是因为有个笨天使,交代我跟朋友们,得完成一个任务!”
“天使?”他眯眼。
“呃,你要称做天神也可以啦!”她满不在乎的说,小嘴微嘟,有点不高兴他打断了她的话。
他忍无可忍的仰起头来,咬紧牙关,强壮的脖子上,青筋鼓动着。
“妈的,我居然娶了个疯女人。”
“我才没有疯。”她反驳,又说道:“我另外两个朋友,应该也落在附近,看在我救了你,又帮你保住王位的分上,你得先派人帮我——”他低头瞪着 她再度出言打断。
“往后,不许再说是你救了我!”他的脸色格外难看。
“为什么?”他没有回答,拧皱浓眉。“你的问题太多了。”
“是你规定太多。”她不客气的顶嘴,却觉得这么说着说着,心口就莫名的阵阵发热。
那股子热,让她口千舌燥,忍不住舀了汤,咕噜噜的连喝三碗。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热汤的关系,她虽然解了渴,却觉得更热了。她深吸一口气,不但脸儿烫红,就连全身肌肤都浮现淡淡晕红。
她试图甩开燥热的干扰,想要继续往下说。
“反正,我们的任务,是让你们三个人和好!”低沈而沙哑的声音,带着怀疑问道:“哪三个人?”
“就是……就是…”她愈来愈热,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奇怪,好热!怎么都已经换下那厚重的嫁衣了,还变得更热?而且越来越热?
她还在狐疑,却发现竟然不只是她在喘。
屋子里的喘息声,除了她的,还有另一人的。
她抬起头来,愕然惊觉,就连厉刃也呼吸紊乱,黝黑的肌肤下,还有着几不可见的暗红。他看起来好像……好像……很不冷静……甜甜的视线,直觉的往下,赫然发现在黑袍之下,他的欲|望坚挺可见,丝毫不容错认。
噢,糟糕,她错了!他何止不冷静,他简直是“激动”过头啊!
想到自个儿全身发热发烫的怪异反应,她像是屁股被烫着般,火速跳了起来,跌跌撞撞的躲到几公尺之外。
“你、你你你你你,你对我下药?”这太卑鄙了!
厉刃没有回答,他握紧了拳头,只用那双热烫得几乎要喷火的黑眸,直盯着她瞧。强烈的欲|望,不知从哪儿窜出,他的视线无法离开她红嫩的唇办,烈火烧得他理智全失。
他曾试图保持冷静,但是她半点不知端庄,嘴里说着疯话,衣襟再度滑开,嫩软的肌肤成了最强的诱惑。
有生以来,他从未这么渴望过。
而直到地喊出声来时。他才察觉到,这状况太不寻常。
该死!那些王八羔子,竟然在酒菜里头下药。
他暗声怒骂,肯定这鬼主意跟太傅脱不了关系。
被春|药刺激得难受又不知所措的甜甜,笨拙的跑到门边,试图要开门,尽快逃离身后那个几乎已经难掩“兽性”的男人。
偏偏那扇大门不但沉重,而且还被人从外头锁上了,不论她怎么撞、怎么推,仍旧锁得牢牢的。
“开门!”她趴在门上,边喘边喊,热烫得香汗淋漓。“快开门,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好、好热,她全身软烫,无力的跌坐在地上,仿佛力量都被抽走了。
突然,强而有力的手臂,从后方伸来,圈抱起她的腰。
“啊……”她惊呼出声。
下一瞬,她发烫的肌肤,贴上厉刃粗糙的、更火烫的皮肤,但是莫名的,他的气息、他的力量、他与她的身子相贴,软嫩的娇小被怀抱在结实的胸膛上时,她就觉得不再那么难受。
他的双眸,亮如火炬。
厉刃抱着她,回到了大床之上。她看着他喘息,感受到他粗糙的大手,撕开薄薄的衣衫,抚过她颤抖的身子。她没有避开,反而迎上那双肆无忌惮的大手。好难受,不,好舒服……天啊,她在想什么?
“你、你不是说,不打算碰我?”甜甜惊慌的拉回残余的神智,想往后缩,但他的指尖笨拙却坚定的追了上来,揉按着她腿间最嫩弱的那处,害她颤抖得又娇吟出声。
虽然听到她的问题,但他没有回答,只是低下头来,用粗喘未停的薄唇,深深吮尝着那让他渴望到无法忍耐的红唇。
烛光透过红纱,在两人赤裸的身上,映下柔和的光芒。
难以忍耐的火热欲|望,弥漫在空气中,她没有办法思考,只能热切的、渴望的,紧紧攀着这个可恶的男人,在他身下嘤咛喘息,只求能稍解体内燃烧的火。
寝宫之中,男人的喘息低咆,以及女人的颤抖娇吟,在黑夜里交迭着,一夜不休,直至天明。
第3章(1)
刺眼的阳光,洒落在寝宫之内。红烛早已烧尽,只余桌上的斑斑烛泪。虽然尚未睁开双眼,但是阳光洒落在肌肤上微微的热烫,已经将甜甜从睡梦中唤醒。她渴睡的呻|吟,翻过身去,想避开阳光的照拂,再多睡一会儿。
但是,这么一翻身,可让她霍然睁眼。
呜啊,好痛!
她全身的肌肉,全都又酸又痛,就像是被一台压土机,来回狠狠辗过几次似的。就连不该痛的地方,这会儿也是酸疼不已。
“唔……”她低低痛吟,小心翼翼的,试图伸展酸痛的肌肉。
嫩嫩的指尖,在伸展的同时,无意间拂过大床上另一个结实温热的身躯。她好奇又陌生,一时还想不起来,怎么会多了个床伴,小手又多摸了一下。倏地,她的床伴猛地跳下床。他瞬间清醒,如兽般矫健,探手握住大刀,迅速回身备战。
那双黑眸品亮,闪烁着决心,在阳光之下,他全身赤裸,黑发凌乱,黝黑的肌肉贲起,散发着浓烈杀气。
但,就在下一秒,他就想起来了。
杀意消散,他搁下大刀,双手交迭在胸前,浓眉紧拧的看着床上,裸着光滑柔嫩的娇躯,只用破碎的薄薄丝绸,勉强遮住胸前的丰盈。与腿间红嫩的小女人。
“你想做什么?”她警戒的瞪着他,满脸怀疑。“想要杀人灭口吗?”
“我不杀女人。”
“你说的话哪里能够相信啊?”身为受害者兼证人,她严正指控。“你昨晚也说,没打算碰我的。”哼,昨晚,他“碰”得可厉害了,害得她到现在,还酸疼不已。
昨晚,是她的初体验。
因为春|药作祟,两人全然没了顾忌,原始的本能,接管了理智,他们笨拙而大胆的探索着彼此,为了欲|望狂乱、为了欢愉沈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