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还在吃醋。」她咧嘴笑着,模样很开心。
「符洁!」他警告的叫唤。
「你放心,他什么目的都没有,至少不会有你担心的那种目的,因为他已经结婚,有老婆和孩子了。」她坦白以对,试着安抚他,但他却一点也没有被安抚到。
「有很多男人即使结了婚,一样会在外面拈花惹草,甚至反而还利用已婚的身份来让女人卸下心防,以为他是无害的,再伺机而动。」他一脸正经而严肃的提醒她。
「你想太多了,他是一名专业的咖啡品评师,家里开了一间咖啡豆专卖店,副业则是教授想要学习所有咖啡知识的咖啡爱好者,或想靠咖啡创业的经营者的老师。」
「所以,妳在向他学习咖啡的相关知识?」他终于明白。
「没错。」
「妳想开咖啡店?」
「答对了。」
「而妳最近常不在家,就是在忙这件事,学习咖啡的相关知识?」
「嗯。」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安静了一会儿,想不透的问道。
「因为怕说了之后却后继无力,虎头蛇尾被你笑。」她犹豫了一下才嘟嘴说。
「我不会笑妳。」他对她发誓。
「我也怕让你知道后,你的期望会变成我的压力。」她承认另一个原因。
「我从没想过要给妳任何压力。」他将她拉到大腿上,拥抱着她说。
「我知道,但我会不由自主的自己产生压力。」她吻了他一下。
「那现在怎么办?」他蹙起眉头担心的问道,一点也不希望她因为自己而产生。他希望自己带给她的是幸福快乐,是无忧无虑。
他担忧的神情让符洁的一颗心温暖得几乎要发酵。
这样一个处处为她担忧着想的男人,教她怎能不爱他?
「说爱我。」她抚平他皱起的眉头,轻声要求道,「只要你说爱我,我想我可以克服这样的压力,将它转变成动力。」
「我爱妳。」他毫不犹豫的对她说,深情款款。
她咧嘴微笑,情不自禁的搂住他的脖子吻他。他当然立刻响应,并主动的加深这个吻。然后可想而知,结果一定是浑身赤裸、香汗淋漓、气喘吁吁。
浓情蜜意,夜才要开始。
要成为一位专业的咖啡品评师,除了努力之外,还需要天份,符洁没有这种天份,幸好她并不想当咖啡品评师,只想当个咖啡店老板,所以在了解咖啡的历史、分辨出咖啡豆的好坏和基本种类与味道后,她终于进一步开始学习如何煮一杯好喝的咖啡。
基本上有三种煮咖啡的方式,那就是电器式、滴泡式和虹吸式三种。
电器式顾名思义是利用电器来冲泡,既方式又简单,不过少了点浪漫,不符合她的想要。虹吸式很浪漫,不过光看那些像是国、高中时代做化学实验时用的器具,她头就晕了,更别提是它的繁复手续和每冲泡好一杯咖啡之后所要做的善后工作,她很认真的看过一遍后,选择自动放弃。
那剩下的就只有滴泡式了。
滴泡式其实也分了好多种,不过基本就分手工冲泡和电器冲泡两种,电器冲泡依然不符合她的浪漫原则、所以舍弃,只剩下滴泡式的手工咖啡了,而它说起来简单、不复杂,却满含学问,没有耐心、细心,以及磨练出来的细腻手法,要想冲泡出咖啡的香醇质地,还真的粉难,是一大挑战。
可是在磨练与挑战之间,还有她最爱的咖啡浓郁的香气袅绕在身边陪伴着她,她真的可以说是甘之如饴呀。
这边的符洁努力学煮咖啡,学做一个专业的咖啡达人;那边的姜承极当然也开始着手寻找适合开咖啡店的地点,最好是离他上班的公司近一点的地方,让他可以每天接送,想念时还可以就近探班,再顺便喝一杯亲爱的准老婆亲手冲泡的美味咖啡,真是一举数得。嗯,光用想的就充满了幸福与期待。
「心情很好的样子,发生了什么好事吗?」他的大学同学,也是当初公司重金礼聘他的幕后推手兼桥梁的费均凯走向他问道。
现在是午休时间,公司里的员工不是出外觅食,就是昨晚看盘研究得太晚,累趴在座位上补眠,只有少数几个人在公司里安静的走动着。
姜承极特别喜欢在这个时候,站在空无一人的休息室里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致想事情。
「谢谢。」他伸手接过老同学递给他的咖啡,深吸了一口咖啡香气,觉得还是符洁泡的咖啡香。「谈恋爱算不算?」他回答他的问题。
费均凯立刻双眼圆瞠的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然后说:「别开玩笑了。」
「为什么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姜承极看了他一眼。
「认识你这么多年,若不是你没理个光头,穿上袈裟,我都快要把你当成出家和尚了,你会谈恋爱?打死我我都不信。」费均凯摇头道。
「我有这么无趣吗?」
「不是无趣,而是对谈域情这种永远算不出投资报酬率的事兴趣缺缺。我记得以前在学校的时候,还有被你拒绝的女同学跑来跟我哭诉说,你说她们不如数字表格曲线来得有趣,害我差点没笑死。」
「那些女人很烦,我都拒绝她们了,她们却还纠缠不休。」姜承极皱眉道。
「谁教你长得帅。」费均凯笑谵他,「而且说真的,你的拒绝理由实在太没有说服力了。」
「哪里没说服力了?」
「谁会相信一个每天坐在计算机前面研究线型,生活空间就只有学校、家里和跆拳道馆,话题里从没出现过女朋友、宝贝、甜心这类字眼,甚至从没和任何人提起过『她』的人,会有喜欢的人?」
「我干么要逢人就说『她』的事?」
「没人要你逢人说,但是就连和你交情匪浅的几个死党,也没有一个人听你说过『她』的事,其中当然包括我。你要那些爱慕你的女生们如何死心?」虽然他老是用他有喜欢的人来拒绝追求,但连费均凯都不曾见过那个被他喜欢的幸运儿。
姜承极皱了皱眉头,觉得他说的话挺有道理的,但他还是觉得感情是种很私人的事情,没必要搞得天下皆知,尤其他那时候还处在单恋、暗恋的阶段。
「我结婚的时候,你要来当我的男傧相吗?」过去的事已没哈好提,他改提眼前的事。
上个周末,符洁终于受不了师母的误会与逼迫,带他回家正式公开他们俩的恋情。
得知一切都只是误会,师母私下一边不断地向他道歉,一边又高兴到不行,直催他们俩快点结婚,因为当符洁过了二十八岁的今年后,就要再多等一年,等三十以后才能结婚。
为此,他当天晚上回家后,立刻使尽浑身解数来向她求婚,终于得到老婆大人的首肯,不过前提是婚礼要简单隆重,而且由他一手包办,她只负责出席,以及说出「我愿意」三个字而已。真是个困难的甜蜜任务呀!
「十年后,还是二十年后?」费均凯笑道。
「正确的日期是二十三天后。」
他一脸正经的表情让费均凯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隐没。
「你说的是真的?」他认真的问。
姜承极对他点点头。
费均凯张口结舌的看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天啊,这真的是……该怎么说?神乎其技!」费均凯蓦然赞叹的说。「你是秘密主义的奉行者呀?这种事怎么有办法保密到这种程度,都要结婚了,却没有人知道你何时交女朋友?拜托你教我一下好吗?这样以后结了婚,要想搞婚外情也不会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