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一边整理着房间,一边聊天。
好半晌后,她们一起走了出去,房间里这才再次恢复安静,但几分钟后,他再次听到了她的歌声。
那瞬间,他惊了一惊。
但她并没有走进房间,那歌声显得有些远,像是隔着墙。
很快的,他发现她人是在隔壁房里,他听见她开门关门,听见电话铃声,听见她用英文讲电话,然后挂掉电话之后,又继续哼唱着一首歌。她已经没有再唱那首“妈妈咪呀”了,而是换了一首中文歌。那首歌曲调很温柔,他从来没听过。虽然如此,他仍害怕那疯女人又跑回来,他戒慎恐惧的又撑着防备了--可是再坚强的意志,最终还是不敌疲累,沉沉睡去。
恍惚中,在睡睡醒醒之间,他不安的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回到了事情发生的那一天……
“把那个叛徒抓起来!”尼古拉斯背光站在门前,指着他,低沉的声音,回荡在大屋的厅堂。他率领的士兵们冲了上来,拿枪指着他的脑袋,其中一位替他戴上了手铐。
他没有抵抗,现场人太多了,每个人手上都有枪,他没那么笨。
“你在做什么?”冷静的,他看着那个男人,开口问。
走上前来的尼古拉斯,一脸得意洋洋的看着他,宣布道:“逮捕你!”
他瞪着那个金发蓝眼的男人,“什么罪名?”
尼古拉斯将一迭照片和文件丢到他脸上,“谋杀!叛国!”
那些照片砸到他脸上后,掉到了地上,上面每一张都有他,和几位他国的情报员。
“普斯科夫昨晚在家被人谋杀,他家的保全系统拍到你是最后一位进去他家的人。我派人去搜查,从他的保险箱中,搜出你在过去几年贩卖国家机密的罪证,我手上的情报更显示你在海外又数个金额惊人的户头!”
“我是被陷害的。”他眯着眼,压抑着胸中升起的怒火,咬牙抗辩。
“每个被逮到的罪犯,都是这么说的。”尼古拉斯嘲笑的扬起嘴角。
他知道,这王八蛋是刻意等在这里的。尼古拉斯故意等到他走到大厅时,才叫人上前扣押他,为的就是要羞辱他。
他挺直背脊,虽然感到愤怒,他仍是压下他的脾气,冷冷的看着尼古拉斯。他知道尼古拉斯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这一天,他恐怕是等很久了。
“你知道我是无辜的。”
尼古拉斯挑眉冷笑,扬起下巴,高傲的喝令道:“把他带走!”
那瞬间,他知道,这家伙的确知道他是无辜的。他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因为他晓得,眼前这男人,比谁都还乐意看他去死。
所以他顺从的被枪指着,遭人押上了车。
车子离开联邦安全局,经过夏宫,开上了桥,他看着桥下的涅瓦河,从表中拉出了隐藏的长针,撬开了手铐。但他一直等着,等到经过人口众多的观光区,才趁其不备,击倒身旁的士兵,抢了手枪,在车子行进中,开门翻滚跳下车。虽然引起了一阵骚动,他仍用最快的速度混进了人群之中,跑进巷子里,消失在圣彼得堡的暗巷中。
他可以感觉得到追杀者的杀意,只能不断的在黑夜中奔跑着,但这一次,他却没有逃亡成功,他在另一头的河岸被人逮住,虽然他极力抵抗,却仍是被压倒在地。
“你这个杂种,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尼古拉斯再次出现,高高在上的嘲笑着他,讨人厌的声音回荡在黑夜里。
出其不意的,他伸手挥拳,结结实实的打中那王八蛋的右眼,可下一秒,他却被人拉开,无论他如何挣扎咆哮,全身上下都动弹不得!
突然间,整个世界一晃,他发现自己被绑在旷野中的一根石柱上,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女人,拿着火炬,领着一群男男女女,在他身边跳舞。
她唱着高亢诡异的歌曲,贴到他身前,玲珑有致的娇躯,只围着一条几近透明的红色薄纱。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前,扯掉了他的衣服,冰凉柔软的小手,挑逗似的爱抚过他的胸膛,似有若无的玩弄着他。
这……可恶的女巫。他忍不住吸气,想压抑那被燃起的yu\\\\望,却只是更加嗅闻到她身上的苹果香气,那纯洁又yin\\乱、芬芳且诱惑的味道。你这女巫离我远一点……
他张嘴开口,声音却沙哑软弱。
那声抗议只是让她贴得更近,他可以感觉得到她温暖的气息,和那柔软的红唇,还有那只贴在他胸膛的小手。
你休想。
她挑衅似的,嘲讽着说。
刹那间,强大的愤怒结合着yu\\\\望,让他挣脱了绑缚,转瞬眨眼间,他已将她压倒在身下,狂暴的吻住那娇嫩又傲慢的小嘴。
那感觉出奇的好,邪恶但甜美,让他想将自己埋入她温暖的身体里。
你这王八蛋!放开我!
她推开他的脸,愤怒的咆哮着。
他抓住了她攻击的小手,将自己坚硬的yu\\\\望,更用力的压着她,摩擦着她温润的柔软,眯眼以唇贴着她的唇,嘶声回了一句。
你休想。他低头,占有她的小嘴。可惜的是,下一秒,他只感觉到后脑一阵剧痛,跟着,黑暗在瞬间来袭。
“红红!”丁可菲的惊呼,在空气中回荡。梁铃红推开压在她身上,终于昏死过去的王八蛋时,一旁的可菲仍慌乱的喊着:“你怎么可以拿电话敲他?”
“我不拿电话敲他,难道要让他上吗?”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可菲一时哑口,“可……可他是病人啊……”
“病人个鬼!”她脸不红、气不喘的指着那色胚的裤裆,冷哼一声,“哪个病人那里还能翘起来?”
可菲闻言,小脸爆红。她很想为这可怜的家伙多说两句话,不过他的的确确是……呃……搭起了帐篷啊……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红红不爽的站起身,拉了拉被弄皱的衣服,把已经被砸烂的电话扔到垃圾桶里,顺便踢了一旁上来帮忙,却没能抓住那王八蛋,反而在她被强吻时,笑到翻过去的曾剑南一脚。
“笑什么笑?你这没用的东西!都是你害的,你还敢笑?”
阿南边闪边抗议,“嘿--我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他都已经烧到快四十度了,还那么有力气?”红红瞪他一眼,“什么话都是你在说!我去冰敷我的眼睛,回隔壁睡觉!你最好确定这色狼不会再哼哼乱叫,再吵到老娘睡觉,我不介意过来再敲他一脑袋!”
撂下狠话,她大踏步的走出房间,离开时,不忘重重的将门给甩上,却仍能听见阿南的笑声。
她又羞又气的走回房里,好不容易,隔壁的笑声才终于不再响起。
房间里,只有桌边的小台灯亮着。
一个小时前,她被隔壁那王八蛋的呻吟声吵醒,只好过去看看状况。当她发现他发高烧时,还去叫阿南和可菲来帮忙,谁知道好心没好报,那混账竟然在她靠近床边试图安抚他时,出其不意的揍了她一拳。
混乱之中,阿南抓住了他,她气得上前,却听到那家伙叫她女巫,她忍不住讥讽回嘴,谁晓得那男人竟然挣脱了阿南的箍制,将她压倒地上强吻。
这真是太扯了!
那男人右手被子弹打出了一个洞,还包了石膏,腰上还有伤,可她们两个女人加上阿南一个大男人,依然制伏不了他。那家伙是披着人皮的北极熊吗?她真是不敢相信!红红走进浴室里,打开了灯,对着镜子检查开始红肿起来的左眼,该死,这个明天一定会淤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