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想要环住自己,他却一个倾身,将她给压在床上。
沉重的身躯压在身上……
“我要让你母亲知道,她的目的绝对不可能达成!”当她的手想要往前攀去时,沈哲休恼火地将她给拉了回来,任自己埋得更深,速度更快,要她哪里都没想去,除了依附他,她哪里也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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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下午,冷柔陪着妹妹逛百货公司,为了出国,小洁大肆地采购,满心欢喜的她,还不停地跟冷柔谈起沈哲休。
“姐,你觉得我是不是很幸运?”她本来还担心自己的功课太差,根本考不上好的高中,她妈还想托沉叔帮她安排进入圣元中学,没想到现在这些都不需要担心,因为她可以出国念书了。
“嗯。”见妹妹这么开心,冷柔也为她感到高兴,只是脸上的笑容却显得苦涩,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似乎也发现了姐姐的异样,冷洁放下刚才挑选的东西,转而拉了拉姐姐的手,“姐,你怎么了?不开心吗?”
冷柔澹澹笑了下,“没有。”只是她的心情这几天一直都很低迷,好像没有事可以让自己高兴起来。
“那为什么你看起来那么没精神?”
“可能是昨天看书太累了。”
两天前,她在沈哲休的住处回家后,过多的贪求教她全身酸疼,直到今天还觉得有点不适。
冷洁听完,犹豫了下,“那我们要不要先回去了?”
“不用了,你不是还想买衣服跟鞋子?”
“可是你不舒服……。”
见妹妹顾虑她,冷柔感动地笑了笑说:“没关系,我没事。”
虽然她说没事,可是冷洁还是担心,“不然这样好了,我留下来继续逛,姐你先回家休息。”
“这样好吗?”已经逛了一个早上,冷柔确实是有点累了。
“没关系啦,反正我只是要逛衣服,等买完我就回家。”
冷柔考虑了几秒,不确定这样好不好,毕竟她自己答应陪妹妹出来逛街的,只是在她犹豫的同时,她妹已经在催她了,“姐,好啦,你先回家,我自己逛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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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好好的大晴天,不知怎地却突然风云变色,天空灰蒙蒙的一片,冷柔仰头看了看,才发现,头顶上的云朵好像重得快掉下来。
走在路上,等了好久的公车还不来,最后她选择走路回家,顺便让自己烦闷的心情纾解一下。
只是才走没多久,天空开始飘下细雨,没有带伞的她,除了身上的薄外套可以挡雨外,在细雨转为倾盆大雨时,她的人像被雨柱包围,眼前一片白茫茫水气。
她该躲雨的,可是她没有。
一个人走在雨里,心里想着上次见面时,沈哲休说的话,他那强势的态度,教她有些消受不了,执意带她出国的他,并不是在开玩笑,只是她可以吗?
她真的可以跟他离开吗?那小洁怎么办?
她妈本来想送她出国,后来改变心意要送小洁去,再想了想,沈哲休话里的意思,她似乎也猜出她妈的用意。
她妈想撮成小洁跟沈哲休,希望让小洁走进沈家,成为沈家的一份子。
那么,她与沈哲休的关系,应该可以结束了不是吗?
沈哲休已经没有任何权利可以强迫她陪他,更没有任何条件要她服从他。可是他却霸道地不让她走。
淋着雨,冷柔想了又想,怎么都想不透沈哲休不放过她的理由,他只是想伤害她,拿她报复她妈罢了,那么现在,一切都改变了,他为什么还执意强锁她在身边。
她不懂,真的不懂。仰头看着不断加大的雨水,重重地打在她身上,有点发疼,也有点如释重负。
她知道自己不能答应沈哲休,她不想让她妈知道她与沈哲休的关系,也不想让小洁知道自己被沈哲休强占的事实。
那么,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沈哲休自动放弃带她出国,只是她能有什么方法可想?
依沈哲休那要风要雨的个性,她如果拒绝,只会是跟他硬碰硬,根本没有任何胜算。
不知走了多久,在她觉得全身冰冷得开始发抖,双手抱胸想要给自己多点温暖时,却发现自己的眼前一片昏黑,什么都看不见的她,在倒在雨势里时,唯一想到的是,该怎么让沈哲休放过她……
☆☆☆
沈哲休逼她出国,奈何老天爷像是听见了她的呼唤,帮了她一个大忙,让她在淋了一场大雨后,开始发烧,那高烧蔓延不停,连着一个星期都没有退烧,反反覆覆地退烧又高烧,让她差点染了肺炎。
在医院住了近一个月,连大学考试都错过,还好她之前的甄试成绩不错,勉强上了她想要的大学。
也因为那时的失联,她躲过了出国的命运,也躲过了沈哲休。
只是在那段时间,在她生病好了之后,她却有好一阵子,天天都无法入眠,好像一辈子的睡眠都被生病时给睡去了。
只要一到夜里,眼睛一旦闭上,她就会想到他,沈哲休的身影清晰的教她无法抹去,直到她开始打工,天天忙得不成人形,工作跟功课,压得她几乎无法喘息,那清晰的身影才一点一点地消失。
而她以为,俩人的牵连应该就这么结束了,谁知道,这份纠缠,却在她大学毕业后又被纠住了。
第4章(1)
八年后台湾夏夜,位于市区,为了庆祝集团创业五十周年,沈氏办公大楼今晚举办员工联欢,这是沈氏集团一年一度的重大庆典,因此参加的员工人数多达千人,如此庞大的狂欢宴会,所动用的人力及财力,不容小觑。
只是在这一晚,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锁定在沈氏集团的继承人沈哲休身上,因为富裕的生活环境,自小养成的尊贵气息,优雅的谈吐举止皆令女人疯狂。
沈哲休向来甚少出席这种家族聚会,要不是他父母的坚持,他今晚绝不可能会出现在沈氏集团大楼,更不会一个人窝在项楼抽烟喝酒。
人前的沈哲休,合该是放浪不羁的,毕竟倒追他的名门淑女多得不胜枚举,可高傲自负的他不屑与任何贪图沈家权势的女子交往,对他而言,继承沈家庞大产业是他不能推辞的重担。
多年来,因为父亲的外遇不断,风流韵事一再发生,面对母亲日日以泪洗脸及埋怨,让他对婚姻抱持的是敬谢不敏的态度,对爱慕他的女人,更是不假以慈色,看多了拜金女子的奉承及讨好,男欢女爱、逢场作戏,他既是不屑一顾。
可尽管他表现的再冷漠,爱慕他的女人还是无法自拔地对他着迷,遗传父亲的英挺外表,如刀凿般深刻五官,炯炯有神的黑眸深邃得像潭湖水,无可计数的多金财富,女人哪会放弃这么大好的机会,总爱浑身解数地使出各种把戏引他注意,为得不过是他那深眸一瞥及对她的青睬。
每个人都在看、也都在等待,想知道有没有谁能打破沈哲休那道冷酷的面具。
“原来你在这里!”一道高大身躯闯入顶楼阳台,沈哲休才想出声赶人,却在见到对方时,露出今晚第一个笑容。
“你怎么来了?”
闯入者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好友元南城,如果他没记错,元南城应该在美国才是,怎么会突然跑回来。
“受美女之托,来帮她找回今晚的男伴。”元南城口中说的美女,不用猜都知道是冷洁。
八年前与他一同到英国后,冷洁的天真及活泼,确实化解了不少他心里的怨恨,而在两个月前他回台湾后,冷洁顺利地进到沈氏集团,成为公司业务部的空降部队。重点是,嘴甜的她,很懂得讨他母亲的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