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求求你……”她楚楚可怜的对他伸出一只玉洁皓臂。咕嘟!男人又吞了口口水,嘿嘿地笑了出来,“好,哥哥马上就来救你了!”
“我受伤了……好疼……”
“乖,哥哥马上让你不疼。”他大步扑上来,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菲雨忍受他在脖子旁胡乱亲了一阵,奇怪,另一个人为什么还不过来?“嗯……真香!”男人的毛手想钻进她衣领里。
她秀眉一皱,突然推开他,娇声轻叫一声。
男人恼了起来,用力拉住她的衣袖。嗤就撕了一截下来。
“住手,住手,不要!”她乘隙和他拉拉扯扯,跑出来一点,第二个男人终于看见他们。
“怎么回事?”他也走过来。
“没事,在后头发现这个活宝贝。”第一个男人邪笑。
两个男人互相交换一个视线,淫鄙的目光齐齐投回她身上。
“乖乖听话,伺候得我们爽了。给你留一条贱命。”两个人同时拉扯过来。
“不要!不要!救命啊!”菲雨惊慌失措,突然挣开他们转头就跑。
“妈的,贱女人,给脸不要脸!原来你喜欢玩硬的。”两个男人立刻追过来。再过来一点,再过来一点,再来一点……对,就是那里!
“动手!”菲雨大吼。
柴堆里猛然飞出一脚,重重踢在唯一的支架上。
支架应声倒塌,轰隆隆隆隆一整片花岗岩滑了下来,冲倒那两名色欲熏心的家伙!
菲雨立刻跳上去,用力踹两脚从石头堆里露出来的人头。“可恶!可恶!”西海等从柴堆里钻出来,看见她满身的狼狈,一时愣住了。
“你待在这里!”菲雨没有时间安慰他,只丢下一句。
“妈的,你们这些王八蛋!”他跳上石堆,砰砰砰砰几下踹得那两个半昏的色狼更七荤八素。
菲雨没有工夫理他,直直冲向吉普车,跳上去从脚垫下模出车钥匙。红十字会向来把钥匙放在车上,方便有需要的人开去补给。
车子掉头冲向储藏室,她突然看见其中一个男人假装昏迷,手却慢慢从石堆里伸了出来…“西海,小心!”西海不暇细想,捡起掉在脚边的步枪,回头扣下扳机。
砰!砰!砰!砰!砰!
鲜血从男人的口中涌出来,那只手软下去,一柄手枪半握在掌中。西海愣在原地。
“快上车!”她飞快把每个小孩送上车,再过来拉他。“你没事吧?”西海呆滞地摇摇头。
“没事就好,快上车!”然后车子像箭一般冲向前方土丘。
西海愣坐在驾驶座旁,不断盯着手中的步枪。
菲雨百忙中看他一眼,心中蓦地发酸。这一定是他第一次拿枪杀人。
即使有阿比塞尔,洛提这些大人挡在前面,这个不知愁的少年依旧以自己的方式,涉入了这场战争……“你是好孩子!你是为了救我,救每个人,你是好孩子!”她伸出一只手将他勾进怀里,含泪亲了亲他的额头。
西海快速地闭一下眼睛,轻轻点头。
“把我的衣服穿上。”他突然脱下自己的衬衫披在她肩上,转眼间神色已经如常。
吉普车冲向一片土丘,菲雨煞车不及撞了上去,还好没翻车。
她套上西海的衬衫,招呼每个小朋友下车,猛不期然,一只铁般的硬臂从一片土石后面伸出来筵住她。
菲雨大惊!
“放开我……”不对。
几乎是立即的,熟悉的味道钻进了她的鼻间。
“阿比塞尔!”她软了下来,转头扑进那道强壮坚硬的胸膛里。
阿比塞尔紧紧地拥着她,在他身后,一群半路接到情报赶来支持的革命军纷纷从土丘间跳下来。
“乖,没事了,我来了……我来了……”他不断在她耳边沙哑低语,轻吻她的发心。菲雨缩在他的怀里不断发抖,所有的害怕这个时候才冒出来。
洛提笑着凑上来。“幸好我们人就在附近,听说有一群流匪正往难民营而来,马上跟着来看看。”西海一看见父亲,紧紧拉住他的衣角,眼眶慢慢发红。
洛提看到儿子手中提着步枪,脸色发白,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他叹了口气,拍拍儿子的肩膀,也没多说什么。西海头低下头,深呼吸一下,再抬起头时,已是坚毅的神色。
“不过几个小贼而已,成不了气候。阿比塞尔,你带着菲雨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我们就好。”洛提拍拍死党的手臂。
阿比塞尔迟疑一下,低头看着紧紧抱住他发抖的小女人。终于,慢慢点头。
第一次,他的脚步被牵绊住。
第一次,他没有跟着同胞冲向最前线,而是选择带着他心爱的女人,先退到安全的地方。
“尽快回来。”淡淡交代完,他抱起菲雨爬上土丘,走向他们藏在后方的吉普车。
西海跟在他们身后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
“我跟我爸爸一起!”然后追上他父亲的步伐。
菲雨泪眼誊陇,望着那个少年远去的背影。
从今以后,还会有多少像西海这样的男孩,褪去青涩,加入这场战争?又有多少人,能安然回来?
第八章
原本难民营遇袭一事,菲雨吓得很厉害。
但是她后来发现,阿比塞尔好像吓得比她更厉害!
那天一个小兵开车送他们回来,四个小时的车程里,她一直缩在阿比塞尔怀中——不是她不肯好好坐着,是阿比塞尔不放开。
一回到总部,他大步地将她抱进房里,中途雅丽丝关切地上来问话他也都不停。
一进了房,他把她压抵在最靠近的墙上,就这样凶猛地直接占有她。
菲雨被弄得有点痛,不过她和他一样需要这个。
后来他将她抱回床上,抬手解开西海罩在她外头的衬衫,一看到底下破碎的衣物,脸色再度铁青。
“衣服是我自己撕的,我要引诱他们上当,真的!”她赶快解释。虽然多少被吃了一点豆腐,不过阿比塞尔这时候可能听不下去。
阿比塞尔按着她肩颈交接的某一点,已经够青的脸庞现在直接黑掉。
“噢……我只被咬了一小口,就那一小口。”唉,她不是受害者吗?怎么还要负责安慰营救者呢?
身上那个男人低吼一声,然后她就被……蹂躏了!
男人绝对是野兽,陷入恐慌中的男人尤其是。
她不断抱紧他安慰他,在他耳畔呢喃着自己一切都没事,那个男人纵情过后,才终于平静下来。
“我改变主意了。”阿比塞尔埋进她的发里低语。
“嗯?”她已累得全身提不起一丝力气。
“我不放你离开了。无论情势多么乱,你都得留在我身边!”差点失去她的这个事实真的吓到他了……菲雨像只满足的猫咪,蜷进他怀里昏昏地打盹。
“不过,”身边那男人恶狠狠地在她耳畔警告。“从现在开始,不准你离开山洞一步。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你就好好地给我待在这里,哪里都不准去!”
“哼!”不满的哼声换来另一阵天翻地覆的折腾。
老天……这个男人怎么都不会累,不是三十好几了吗?还天天在外头打仗呢。
阿比塞尔这次不急着走了。
这半个月他都住在总部里,虽然每天还是有开不完的会,外头的人来来去去,可是每晚能躺在他怀里入睡的感觉太美好,菲雨开心得不得了。
或许有人要说,难民营被攻击,死了那么多人,你还能这么高兴?
但是战乱早就教会了她,随时抓紧生命丢过来的微小幸福,因为没有人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