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造成这一切的人,她想呐喊,却发现自己的声好像四年前一样,再也喊不出来的无声嘶哑,当她看到自己的发在眼前扬开,泪水飘向虚空时,才知道自己正往后倒下,一双健臂接住了她!
“救我……”
她不知自己唤出口了吗?是救此时的她别再陷入他的怀中,或者是救四年前在“瀑汩河”挣扎的她,她只知道失去意识前的自己竟朝他伸手,哭喊的求救。
“茵儿。”看着臂怀中已陷昏迷的人,终于见到那卸去一切伪装的面容,关长天轻贴着她的面颊。“你终于回到我身边。”
月光下的容颜清灵秀丽,眉宇中那份带着令人娇怜的柔弱,此刻添上的是哀伤的忧愁与泪痕。
关长天轻吻着那细柔的唇瓣。
“我的茵儿,以后你的世界有我就行,仙者永远都别想带走你。”
尾声
“茵儿,乖,吃下‘郁玖紫’,它能稳定你先天体魄的问题。”温柔的声轻哄拥在臂弯内的人儿。
半睁半醒的,她似见到一颗鸽蛋般紫润鲜红的药丸,放进碗内溶开。
“只有先稳下你的体魄,内外之伤才能稳下。”见她闭眼蹙着眉,不愿就口。“来,乖乖喝药,好吗?”
熟悉儿低哄的声,就像以前她病倒时,睁眼看到的,都必定是那张俊伟关切的面庞。
“药……苦……不要。”陷在半昏半醒的意识中,她下意识的抗拒喃言。声音的主人呵然笑起。
“还是和以前一样,像个孩子,总要本王喂你。”
迷离的,意识似远似近,分不清真实与虚幻,连睁开眼都吃力至极,她想开口,男性的气息却先覆上。
浓郁的药汁缓缓流进她的口中,随即是他探进的舌,轻吮的摩弄她的唇瓣。
“还苦吗?嗯。”
她艰难的睁开眼。
“长天……”微弱的唤,不解为什么唤出他的名字,让她的心这么痛。
“怎么了?”他在她唇上轻问。
却在她开口想说话时,唇舌再次探入的攫住她的舌,紧密的深吮舔砥,直到她细碎的吟喘才放开。
意识一团混乱,眼有难受的闭起,她病了吗?记得他对商将军的事愤怒时,后来她病倒,他陪着她直到病好,她好喜欢他照顾她时的温柔。
她在大婚前病了一场,她答应他要养好身体,现在她又病倒了吗?
药再次渡进口中,他正一口一口的喂她将药喝光,像以前一样,她温顺的咽进,她要乖乖喝完药,大婚快到了。
“茵儿。”手指抚摸她细嫩的嫣颊。“吃下‘郁玖紫’,有三天你会虚弱的连站都没力,所以乖乖的待在本王怀中,好吗?”
“郁玖紫”?头痛起!当瀑汩河、峒武帮、云窦开这些名字接二连三的涌进脑海时,她痛的想挣扎,但浑身的力想是被抽掉般,虚软无力。
“乖乖养伤,知道吗?”他制止她不安动起的身躯。“否则你肩上的伤又要再裂开了。”
感觉到衣裳正被解开,她想反抗。
“不……”
“让本王看看你的伤。”
带伤的身躯和开始发挥的药力令她已难做出任何回应,只知道衣衫被一件件褪下,直至不着寸缕。
“茵儿……”
沙哑的声随着热息的唇烙在赤裸的肌肤上,臻首微仰的喘息,伴随着她益渐晕沉的意识。
临渊江上,脱俗的身影逸立,清圣的面容看着浩浩江水,似在思忖又似入定一般,四周江水激湃、风动林摇,都入不到她已“静”的思绪内,唯有风中杨飞的如云发丝,缕缕舞动着主人如悠似忧的心情。
“仙主好大的雅量,徒弟算计、女儿失踪,连在紫晋轩朝的地位都将受到挑战,还能如此不动如山。”
风传来再违的熟悉声,她淡敛思绪。
“六分天命、一分天意、三分人心,异常已开的局势,天命、天意既定七分,本仙只能静待机缘。”
“连爱女正受难,也只能静待机缘?”几缕清风拂过她云白与乌黑的发丝。
“绯儿须懂,唯有她在人界缘尽、情消,不化这场人间尘缘,牵绊就会是、水远存在。”圣丽的面容透着清睿的深智。
“缘尽、情消。言易行难、绯儿初降人世,无论人心或者七情六欲都是她该面对的,不走着一遭,不经这过程,她无法体认与成长。”
“所以仙主只能忍痛让她面对?”
“蚩缔不也正因明白此点,暗助了这场事。”她淡浅扬唇。“化身在人间玩得可尽兴?”
虚空的声笑得纵羊。“未来有仙主相伴,会更尽兴。”
“吾有不得不为的尘劫,蚩缔实在不该下凡徒惹尘缘。”
“有你林渊仙者的地方,我岂能错过、更何况未来的轩朝,大事、大局将起。”说到这,话语的主人转为忧声,“仙主,你的爱徒不容小观呀!他体内被封住的魔性并不因转世而消淡,只是藏而不现。”
“他的天赋惊人,本仙的责任就是防他入魔乱世。”
“仙者传说将在轩朝起波涛呀!”
“他打算封住轩朝的仙者传说,那本仙只好再造一则新的传说。”
临渊江上,红花林中,轻然的声已注定未来将掀起的对峙。
清晨,阳光照进,婢女梦进来服侍平王妃的梳洗。
二名婢女扶起床上纤弱的身躯,替她更衣,平王妃始终不言一发。
婢女梦偷觑这位传说四年前已死在瀑汨河,四年后却奇迹生还,且被王爷找到的平王妃。
清丽脱俗的容颜虽有些苍白,却反添一份娇弱,灵秀的气质在蹙起的柳眉中更是动人。
“王妃娘娘,奴婢送药与早膳来了。”
二名婢女忙上前开门接手。
“王爷交代他等会儿会亲自来照顾王妃喝药。”
“王妃娘娘?”纱帐后的人没做声,一名婢女上前探看,仅愕的发现床上空无一人。
“怎么了?”沉厚的威严声传来。
“王爷!”一屋子婢女慌得行仪。
“王妃娘娘不见了!”最靠近床畔的婢女忙禀道。
“婢女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才一个转身端药,王妃娘娘就不见了!”
他到床边探摸被褥,温热依旧,显然刚起身,犀利的双眼看向房中四周,随即走到床尾一道薄纱后,大掌伸出,握住薄纱,一道人形明显勾勒出。
“四年后,你真是顽皮多了,茵儿。”他亲昵的笑骂,大掌握住的却是薄纱下的纤颈。“学些小法术就开始调皮吓人,不准了,知道吗?”
“再不乖乖养身体,我会生气的,嗯。”
孟楚茵脆弱的几乎无法站立,更别说推开他,举起的小手只能无助的搁在他的手臂上,难受的长着唇想吸气。
“‘郁玖紫’的效果才要过,就迫不及待想下床了。”隔着纱,他贴上她的唇,令她呼吸更难受的抓着他的手。
“放……开我。”
“都下去吧!”关长天挥退房中婢女。
大掌放开了对薄纱下的箝握,不待纱下的人喘上一口气,一臂已环上隔着纱的娇躯,让她整个紧贴上他精壮的魁梧。
“以前这美丽的唇是对着我笑。”拇指扶着纱下那秀美的唇瓣。
“我……没有办法在告诉自己,可以对着你笑。”
“难道做任何弥补都没有办法让你原谅四年前的事?”
“有,请你……放了我,就当孟楚茵四年前已经死在瀑汨河。”
他只是敛眸的抚着她发颤的红唇。
“我宁愿……过去只是一场梦。”她在他摩抚唇瓣的长指下,幽幽道:“一场睁开眼就彻彻底底消失的无影无踪的梦,梦是一场虚幻,不会伤我,甚至是一场幻境都行,我只要闭上眼睛就不会看到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