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是他主动要求她做他的女朋友,他对她不是应该要百依百顺吗?
结果居然警告她别再动手动脚,还说什么修理她,害得她被佑坦取笑,连带在湛爷爷面前也抬不起头来,这一切全是他的错。
更可恶的是,她明明已经抿嘴表达出自己的怒意,他却像个没事人似的开他的车,真是气死她。
她并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其实全落在湛驭坡眼里,他是存心逗她的。
喜欢上她是意外,但他不得不承认,心情疲惫之余逗弄她确实是不错的调剂。
其实元瑛琦好几次想开口质问他,偏偏因为赌气,要自己先开口示弱,实在不甘心。
时间在懊恼中流逝,车子终于在她家门前停住。
「到了。」湛驭坡好心提醒她。
她并没有立即下车,在给他最后表现的机会。
「你不下车吗?」
这话惹得她更火。他究竟是眼睛瞎了,还是根本就不在意她?
如果换成是湛佑坦,她老早就赏他好几下爆栗,只是这会——
「知道了!」她气恼地解开安全带要推开车门,却发现车门上了锁,回头想质问他,却被他突然靠近的脸庞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不是要叫我开门吗?」
是这样没错,但是也没必要突然靠得这么近吧。
「那你不开锁,靠过来干什么?」
「真的想要我把门打开?」
他贴太近,害她不禁脸红,嘴硬的说:「你不打开,我怎么下车?」
「真的想下车?」他的脸又欺近几分,呼出的气息几乎直接扑在她脸上。
她的心不受控制地鼓动起来,让她下意识地咬住嘴唇。
眼看他的脸就要贴上自己,她在最后一刻勉强记起她想说的话,「我话还没说完!」恼他老是让自己分心。
原想偷香却被打断,湛驭坡暗叹可惜。「我以为你没话想说。」
「谁说的?」
他挑眉问:「是谁气得一路上不说话?」
原来这一路上他根本就知道她在生气,居然还故意耍她?
「你这家伙!」她对着湛驭坡就要挥出手,却被他握住。
「看来我说的话你都没有认真记住。」
她哪里还管他说过什么,正想要抽回被握住的手——
「动手动脚会被修理。」
这话才入耳,她的唇已经被攻占。
哪有这样的,明明是他有错在先,为什么受罚的人是她?他不讲理,偏偏她爱上这个不讲理的鸭霸男人。
元瑛琦如同湛驭坡所说的,待在他身边。
虽然偶尔也会有恼他的时候,但是多半时间她是感到幸福的,只要他能再多让她一些的话。
加上双方长辈都乐观其成,他们的进展也越来越顺遂。
直到今天,湛展图意外见到儿子跟着元瑛琦一起离开公司。
自从股东会后,他知道动不了儿子,经济大权又被掌握后,行为便收敛许多。
但是这会见到元瑛琦跟儿子在一块,他立即打了电话给儿子,要他马上掉头回公司。
「公司里有什么事吗?」元瑛琦以为他是接到秘书的电话,才会将车子掉头。
「没什么。」
电话中知道父亲对元瑛琦的态度后,湛驭坡决定当面跟他把事情说清楚。
担心耽搁到他的公事,她贴心的表示,「还是我先回去。」
「不用,你一块过去。」
她单纯的以为他只是带自己一块回公司,却没想到并不是回顶楼的总裁室,而是去见他父亲。
湛展图显然也没有料到她会一起来,「你跟过来做什么?」
「爸到底想说什么?」倒是湛驭坡在进门后,直截了当的问。
湛展图无暇理会元瑛琦,厉声质问儿子,「你跟这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元瑛琦闻言恍然大悟,原来刚才车上的那通电话是他打来的,而且还跟她有关。
他对自己有意见她并不意外,她不解的是,湛驭坡带她一块过来的理由。
「就像你看到的。」湛驭坡直接承认跟她的关系。
湛展图听完,大声反对,「我不同意。」
「我并没有问爸的意思。」
「你这是什么态度?」他的态度令湛展图更加恼怒,「我绝对不会同意你跟这个女人在一起。」
「就算是这样,我的决定也不会改变。」
湛展图突然念头一转,以为儿子这么做是存心气他,「这种女人根本就配不上你。」
「我选的女人,我自己知道。」
元瑛琦意外听到湛驭坡这么说。
「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像你成天跟外头的女人混在一块就知道?」一句话堵得湛展图怒火更旺。
「现在在谈你的事,别扯上我。」
「这正是我要说的,不要把她跟你外头那些女人扯在一块,我要的女人我自己清楚就够。」
一旁的元瑛琦是激动的。虽然两人的关系已经是公认的事实,但她希望他能公开说出来,就像现在这样——
我要的女人……
她的心像冒起了泡泡,以致这会尽管湛展图已经气得冒烟,仍挡不住她的好心情,嘴角还是不受控制地上扬。
第10章(2)
「你要是真的清楚,就不会看上这种女人。」想起她上回的态度,湛展图说什么也不同意她当自己的媳妇。
「她是哪种女人不需要你来评论,我带她过来只是要让你清楚,从现在起,她会一直待在我身边。」不管父亲喜不喜欢,他要父亲认清楚事实,他会和她牵手一辈子。
「我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发生。」湛展图说得斩钉截铁。
「如果你敢私下找她,会有什么后果,你自己负责。」父亲是怎样的人,他很清楚,事先提出警告。
明白自己屈于劣势,湛展图顿时气结,却又拿他没辙。
元瑛琦总算明白,湛驭坡之所以带自己一起过来,除了是要当面跟湛展图把话说清楚外,也是要避免他私下找自己的麻烦,心里除了感动,还是感动。
一在包厢坐下来用餐开始,元瑛琦的态度就殷勤得十分不寻常,频频为湛驭坡夹菜,彷佛拿他当老爷在侍奉。
湛驭坡当然猜得出,她会这样多半是跟稍早与父亲的那一席谈话脱不了关系,但她的反应也太夸张了吧。
不过既然有人要伺候,他也没有拒绝的道理,当然照单全收了。
她甚至主动问他,「要喝酒吗?我帮你叫。」
湛驭坡挑眉。「你不是说只有酒鬼才喝酒?」
明知道他故意拿她说过的话来糗她,但她不以为意,「只是喝一些,不要紧的。」
「真的这么开心?」他下午还得回公司,并不打算喝酒,但也因此清楚她开心的程度。
她原本想装蒜,在对上他洞悉的神情后才道:「像你这种人是不会了解的。」
「我是哪种人?」
她认真地看着他,「总是把话埋在心里,有什么想法也不会轻易说出来,让旁边的人摸不透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是这样吗?」
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当下又引来她的不满,「就是你现在这个德行,即使是被说中了,也不会老实承认。」
湛驭坡不否认,或许是因为肩负着经营一家企业的重担,养成他的情感要比一般人内敛。
「像你这样,老是把感情藏在心里,身旁的人怎么知道你的想法。」
他微皱眉,「听起来,你对我有很多埋怨?」
「不是只有我,就拿佑坦来说,你也是这样。」
原想逗逗她,但在听到她提起弟弟时,他也认真了起来。「佑坦跟你说了什么?」
「他现在才不可能说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