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的要娶敌人的女儿?”哈勒玛瞪凸了眼问。
这次回答他的是伊尔猛罕。“我都可以娶仇人的女儿了,为什么格日勒不行?重要的是格日勒只要她。”
伊尔猛罕的话让哈勒玛不禁怔怔地坐回座位上,也和其它人一样都想起当初伊尔猛罕是如何的挣扎,如何的痛不欲生,可是爱了就是爱了,不管对方是什么身分,也只认定她,还差点连命也没了,这情字果真害人不浅,一旦沾上,真是会让人发狂,更是把他们整惨了,也就不再那么反对了。
“咳、咳。”毓谨清了清喉咙。“格日勒,你确定?我知道你是真的确定了才会说出口,可是……我不想安慰你,因为真的不容易。”不用他说,格日勒很明白。
毓谨不免同情地说:“先不论太皇太后会不会答应,你阿玛和额娘那边呢?他们不会让你娶阿克敦的女儿的,你面前的阻碍可比咱们来得多。”
“阻碍是用来解决的,总会想出法子。”格日勒不会轻易放弃。“你们继续喝,我先去歇着了。”
他还能歇着?哈勒玛和毓谨相观一眼,他们今晚八成要失眠了,当事人居然还睡得着。
伊尔猛罕也跟着起身。“我也要去歇着了。”
“你们怎么都走了……”哈勒玛怪叫。
毓谨打了个呵欠,伸了伸懒腰。“你什么时候看过格日勒对个女人这么在意过?可想而知他有多认真了,咱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脖子上这颗脑袋帮他拚了。”
“说得也是,为了兄弟,只有拚了!”哈勒玛豪气干云地叫道。
第7章(2)
等了五天,终于等到内务府的官员把珊瑚送来了。
格日勒两手背在身后,只有自己清楚他的心情有多激动、有多焦灼,直到瞅见跨进门坎的娇小身影,仿佛他们已经分开好几年,让他思念欲狂,恨不得马上冲上前抱紧她,可是当身穿粗布衫裤的珊瑚走近,颔首还是垂得低低的、就像个卑微的奴仆,让他那两道漂亮好看的眉梢顿时钻紧了。
“见过贝勒爷。”珊瑚始终低着头,直到见着前头有双男人的黑靴,便曲下膝盖,声若蚊鸣的见礼。
这是珊瑚吗?是他的傻丫头吗?格日勒俊魅的脸孔一沉。“珊瑚?”她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身上的傲气全都消失不见,变得卑躬屈膝,是什么原因让珊瑚变成这副模样?“快点起来!”总管也嗅到气氛不太对,于是代主子送内务府的官员出去,让两人可以独处,说说话。
珊瑚依旧跪地不起。“请问贝勒爷要奴婢来做什么?”
“皇上已经让内务府除了你的奴籍,你不需要自称奴婢。”格日勒跨前一步,才握住珊瑚的手腕,要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她却像被热水烫到似的挣开,反应之大,让格日勒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不要碰我!”珊瑚低叫。
格日勒的手掌僵在半空中,不过他可不接受拒绝,索性将珊瑚用力扯进怀中。
“你在生什么气?气我让你进了辛者库吗?抬起头看着我……”
“放开我!”珊瑚呜咽着大叫,挥舞双手,想要推开他,自己却先疼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呃……好痛……”见珊瑚喊疼,格日勒捉住她的双手,摊开原本细皮嫩肉的掌心,发现上头又红又肿,那是因为她从早到晚都在洗衣服,除了自己的分,连同额娘的也一起做了,就是想减轻额娘的负担。
“我先帮你搽药……”格日勒心如刀割,早该想到她干不了那些粗活,才短短几日就折磨成这副模样,要是再多拖几天,只怕连命都去了一半。
珊瑚试图把手抽回去。“奴婢不需要搽药,只要贝勒爷让奴婢回怡亲王府去,额娘还在等着,还有好多衣服要洗。”
“你不需要回去干那些粗活,这儿就是你以后住的地方。”格日勒嘴里说着,目光还是瞅着她的手心,然后将它们凑到唇上,想吻去上头的痛楚,如果可以,他希望能更早一点救她出来。
见到格日勒这么疼惜心痛的神情,珊瑚就是不许自己心软,不想再被他的虚情假意给骗了,于是更用力地挣开。“贝勒爷不需要这么做,奴婢担当不起,请让奴婢回去原来的地方。”
格日勒握住她瘦弱许多的肩头。“皇上已经把你给了我,你就是我的人,我不会再让你回去。”
“我宁愿回去当洗衣奴,也不要跟着你!”珊瑚受够他虚伪的谎言,想到或许他又在哄骗她了,就更加气愤。
直到此刻,格日勒才体认到有多无法承受珊瑚对他的怨恨,他让她受了这么多苦,只怕再怎么弥补都没用。
“好!你要回去当洗衣奴,先让我帮你上药,等红肿消褪了,要回去再回去。”他只能先采拖延战术。
“……”珊瑚不确定要不要相信他的话。
“你要自己跟我回寝房,还是要我用抱的?”格日勒威胁地问。
“我、我自个儿会走。”珊瑚泪水莹莹地瞪着他,心里真的好恨,可是看到格日勒又无法压抑欢喜的心情,原以为再也见不到面,如今见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又爱又恨的感情。
“那就跟上来。”格日勒决定慢慢来,找出她生气的原因。
把泪水死命地眨回去,珊瑚才不情不愿地跟在后头,不懂格日勒跟皇上要她做什么,阿玛都已经被关起来了,自己还剩下什么可以让他利用的?
进了寝房,珊瑚立即别开小脸,不想去看那张炕床一眼,不愿想起她就是在那上头把身子给了格日勒。
格日勒见她站得远远的,巴不得跟他撇清关系,琥珀色的眸光透着思索,然后从柜子里拿出御用药膏,对活血化瘀很有效。
“过来坐下。”
“我站着就好。”珊瑚不想跟他太靠近。
“你知道自己抗拒不了我的。”格日勒径自掀袍坐在椅凳上,迎视着怒瞪自己的珊瑚,朝她伸出手。“过来!”
珊瑚好气自己这么没用,说恨他、不原谅他,可是她的心还是这么容易为他而动。“你把我要来做什么?我还有什么可以让你利用的?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你……知道了?”格日勒惊愕地问,原来她都知道了,珊瑚知道他一直在利用她,那么会有这样的反应也是正常的,他甘愿领受。
“没错!我都知道了,既然我不过是你的棋子,又何必在这儿虚情假意,假装一副很喜欢我、心疼我的样子?我傻过一次,不会再傻第二次了。”珊瑚忍无可忍地吼道。
格日勒从椅凳上跳起来,一把将她抓进怀中。
“你真的这么以为?真的以为我光只是在利用你而已?”他为她费尽了心机,结果这丫头不领情也就算了,还这么误会他,简直令人气结。
“难道不是这样?”珊瑚在他怀中扭动挣扎,想抡拳打他,可是双手痛得要命,让她再也惩不住,把心中的话一吐为快。“我已经没有东西可以让你利用了,更不想再看到你……”
“你再说一遍!”格日勒的脸孔看来更为阴冷。
珊瑚才不怕,气恨地说:“我已经不再喜欢你了……”
话都还没说完,珊瑚就发现一阵天旋地转,身子已经被压在炕床上,衣裳一件件的被格日勒从身上剥去。她不断惊喊,拚命地挣扎。
“不要……我不要这样……你不要每次都来这招……”格日勒刻意的揉捏着她胸前的绵软,让它在掌心中变得丰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