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秦爷爷,只有武功高强的人才有能力办到。”他认识的人当中也只有秦叶有功夫,他知道刚才那不是什么变戏法,而是有高手在暗中相助。
“爷爷?”是爷爷吗?可如果不是又会谁呢?一思及此,她不禁心跳加速,急忙前后左右探看着,却不见任何人。
“是啊,不然你以为是谁?”除了秦爷爷之外,还有谁会暗中保护他们?
“我……我没有以为是谁呀!”她心虚地回道,粉颊不争气地抹上红晕。邵康一双眼狐疑地盯着她瞧,秦琯儿愈发觉得心虚,不待邵康发问便睇了他一眼。
“快回家啦,不然邵婶可要担心了。”说完径自往前走,不理会邵康在后一直碎碎念。
两人一进门,便看见一各中年美妇走过来。
“你们一早跑哪儿去?到现在才回来。”
“娘,我们去北街新开张的一家茶楼坐坐。”
中年美妇是邵仲书的妻子柳氏,她走过来拉着秦琯儿道:“玩到连药都忘了吃。身子还好吧?”
秦琯儿一听,羞红地点点头。
“琯姐姐吃什么药?”邵康关心地问道。
“没什么啦,瞧她愈来愈瘦,我就到大夫那儿抓了些补药。”柳氏心疼地看着秦瑁儿。这丫头怎么愈来愈瘦了呢?
邵康看了看秦琯儿,想起什么似向她叮咛道:“你别学城里那些姑娘,老想着如何让自己变成柳腰细肩,个个不吃不喝,活像纸糊的,丑死了!”
想起城里那些千金小姐们,个个娇柔脆弱,像似一碰就会碎掉,邵康不以为然地摇摇头。
“作啥?莫非你是被那些纸糊的小姐们缠得烦啦?”秦琯儿取笑道。
“才没呢!”,他忙否认,脸却马上臊红。
“瞧你心虚的样子,肯定有!你以后要娶妻的对象得先让我过目。”
秦琯儿管的比邵康父母还多,她一直将邵康当成是自己的弟弟。
“你要嫁人的对象才得经过我这一关呢!”邵康摆起大男人的架子。
虽然秦琯儿年纪比他大些,但他觉得自己有保护她的必要。
“臭小子,你也管太多了吧!”她伸手打了他一拳。
“你那么凶,我看也没人敢惹你。”邵康说完,扮了个鬼脸便逃跑了。
“你们两个就爱打打闹闹。”邵仲书从里面走了出来,笑看着他们。
“邵叔,我爷爷呢?”
“秦老爹闷坏啦,他说一定得出去走走,还要你别担心。”
爷爷的身体早己恢复,独自出门她倒不担心,只是他会去哪儿呢?
难道刚才在街上救他们的人真是爷爷?那他为什么不现身呢?
“琯儿,我把药热了,你进去喝吧!”柳氏说完便走了进去。
秦瑁儿入内室前,回头对邵仲书说:“邵叔,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快别这么说,你和秦老爹来咱们家,我和你邵婶高兴都来不及了。
你看邵康看到你们还兴奋地大叫呢,怎么会是添麻烦呢?你再这么说邵叔可要生气喽!”邵仲书故意板起脸。
秦琯儿还未开口,邵仲书又接着说:“也别说什么要离开的话,就安心住下来吧,这里就是你的家。”
当初爷孙两人出现在邵府大门,秦叶只告诉邵仲书两人需要一个藏身之处,对于其中原委并未加以说明。重情义的邵仲书二话不说便将两人请进府,对于他们秘密也没有进一步去探问。
回到房里,她本想躺着休息,却发现自己怎么也躺不住,便起身走到屋外一处浓荫下,坐在那木椅上,思绪飘呀飘的……
怎么以前在扬州不觉得夏日闷,现不已近初秋了,却觉得烦躁难耐,心中总无法真正开怀。爷爷说她是害相思,她虽极力否认,内心却不得不承认她是多么的思念他。
离开飞鹰堡近两个月了,他可曾找过她?或是早已忘了她呢?他可会想着她,就像她想他一般呢?
一想起他,她不禁长叹一声,低声吟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既然‘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又为何要擅自离开。一人躲在这里?”熟悉的嗓音在身后响起。是他吗?
她急忙转身想一采究竟,只见高大的身影立在眼前,那刚毅冷峻的脸庞,不正是心里念兹在兹的人儿吗?
她心情激荡,起身想投入他宽厚的怀抱,却看见他一脸冷峻不语,冰冷的神情让她止住脚步。
他在生气,她感受到了。
分离多时,如今相见他竟是以一张冷淡的面容面对她,她内心实在难过。但自知理亏,她也不敢说什么,只能无辜的盯着他瞧,一副我见犹怜的柔弱模样。
他是很想将眼前的她痛打一顿;他气她这么轻易就离开,更气她对自己的不信任!但,明B双明眸如今蒙上一层水气,神情是那么地委屈,仿佛错的人是他而不是她。
更该死的是,她是么搞的,竟让自己变得那么瘦弱,像是不禁一握的花儿!他心中不舍,一把将她抱入怀里。
怀中的人儿偷偷得意一笑,闭上双眼,享受他温暖阳刚的气息。
“你还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冷天鹰可没忘了这丫头的不告而别。
怀中的她是那么娇弱,他不禁心疼地加重了这个拥抱。
“我不想连累飞鹰堡的每个人。”她抬起头,抿着小嘴,可怜兮兮地说道。
“我不是说过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冷天鹰尽量不让自己被她柔弱的外表所影响。明知道这丫头鬼灵精怪得很,却还是被她那副惹人怜爱的神情打动。
“可是——”秦琯儿还未说完,冷天鹰就打断她的话。
“你是不信任我吗?”这是他最介意的事。
当初得知秦琯儿和秦叶离开飞鹰堡时,冷天鹰怒不可遏,马上派人四处找寻,但并未寻获任何消息。他生气的想对当天早上的守卫们处以重罚,后来是纪仲林和范离来劝说,那些守卫们才免于重罚。
当他静下心来思索,他发现自己最不能释怀的是秦琯儿对他的不信任,如果她相信他,又怎会离开飞鹰堡呢?
“我当然信任你啊!”秦琯儿赶紧说道。
“那为何还离开呢?”
“我虽然相信你能解决问题,可是我怎能让你因我而涉险呢?”秦琯儿真切的说着,她最在乎的人就是他啊!
“你知道我愿意的。”看到她真情流露,他的火气也消了一半。
“我知道你一定愿意,因为你想保护我,可我也想保护你呀!我不想看到你受伤,那会让我很难过的。”她虽是一介女子,却不想变成男人的负担,她也想保护他心爱的男人。
第10章(2)
再多的不满与怒气,在听到这番话后,全都消失殆尽了。
“傻瓜,要让我受伤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他的武功造诣不凡,再加上飞鹰堡在江湖上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是以任何人要伤到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除了她,因为她的举手投足皆牵动着他的心,他全然将自己交予她了。
“人家离开也是万般不舍嘛!”她赖在他怀里撒娇。
“我看你在这儿还有人陪着上茶馆,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快乐得很。”冷天鹰不以为然地说道,语气中带有明显的醋意。
“我哪有——”话说到一半,秦琯儿灵光一闪。
“早上是你暗中修理吴英才那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