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卫霆桀完全听不懂他的话。
“女人有什么不好?为什么你就偏偏要去做这种颠覆传统、挑战大自然界永恒不变之定律的事呢?”
“你最好把话给我说清楚。”
“清楚?!何必要我把话说得那么白呢?你心知肚明就好啦!”武隽可是说得满头大汗,深怕一个不小心就失身。
“武隽——”从卫霆桀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如果武隽的话再这么暧昧不明,他可就得自理后果。
“这可是你要我说破的喔!你没事也别喜欢上男人啊!女人到底哪里不好,真搞不懂你——”
“武——隽——”卫霆桀愤怒地大吼,吓坏了武隽。
难道是他想错了?!看着眼前气愤地在扳动手指的卫霆桀!
不妙!
“喂、喂、喂,有话慢慢说……”武隽一步步地往身后退,双手挡在胸前口
“慢、慢、说——”卫霆桀根本就是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嘴里咬牙切齿地吐出。
他像只狂怒的狮子,准备一举撕烂猎物一般。才正想付诸暴力,电话便响起来——救了武隽一条老命。
“喂!”卫霆桀拿起话筒,极度不悦地吼着。
“请问总经理,武先生是要喝茶还是咖啡?”对方显然是他那位尽职又可怜的女秘书。
“他喝尿!”卫霆桀愤怒地将话筒甩上,朝武隽大吼:“该死的!你居然敢以为我是个GAY!”
“你……你不能怪我会那么想,想想看,你已经几岁了,居然连个女朋友也没有,怎能怪我想歪呢?”经过刚刚那通电话的干扰,武隽的胆子顿时大了起来。
“你是不知道‘死’怎么写,想尝试‘写写看’是吧!”卫霆桀邪恶地磨拳擦掌。
武隽举双手投降,“好啦!言归正传,你叫我来要做什么?”
“我——”
“等等,先把你的上衣穿上再说。”武隽着实无法忍受卫霆桀光着上身在他面前晃。
“你一一”卫霆桀指着武隽,手因生气而微微颤抖,从没人胆敢打断他的话,这个死武隽是第一人。
待会再来个总算账!
他进房将衬衫穿上身,扣子少扣了两颗就走出房间,顺手将门带上。
“有事快说吧厂这下子反倒变成武隽在耍大少爷脾气了。
“今天早上无缘无故地和一个扫把女撞了正着,好死不死的她的手上正巧托个茶盘,非常衰的上头也正好摆了热茶,然后我就被热茶‘纹身’……”卫霆桀解开扣子露出身上那一片红肿的皮肤,“所以我才想请你过来看看,顺便帮我抹了药,因为它真的痛得我受不了。”
武隽仔细地帮他检查,发现它是属二度烫伤,所以他才会那么疼。
“我叫你的秘书去我车上拿我的药箱上来。”武隽走到桌旁按下内线要女秘书进来。
“什么事?”女秘书马上出现在办公室内。
“你去帮我把车上的药箱拿上来。”武隽将车钥匙递给她。
“好的。”
卫霆桀的女秘书办事效率真是没话说——迅速,一会儿工夫就将药箱恭恭敬敬地奉在他们眼前的桌上,然后又消失在他们面前。
武隽打开乐箱拿起一瓶装有透明黄色凝脂液的玻璃瓶,打开盖子一阵清凉的中药味扑鼻而来。
“你不是一向崇尚西医的吗?说西医是最有科学根据的一种伟大医学吗?怎么你的药箱里会有中药这玩意?”卫霆桀是存心找碴。
“再说就不帮你抹药。”
“这是你的工作耶!”
“关我屁事!”
“怎么不关?你是圣勒盟的专属医生,盟里上上下下的人生病、受伤都可以免费找你看,更何况我在盟里的等级可是比你大喔!自然是找你。”
卫家的祖业是介于黑、白两道亦正亦邪的一个中立团体——圣勒盟。而武隽虽是一家医院的院长,不过那家医院真正的幕后创建人却是卫家,所以武隽也是圣勒盟的人,在圣勒盟和当代盟主——卫家长子——卫霆青和蓝骆合称雷、电、霹,是圣勒盟的三巨头,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超级组合。
武隽和蓝骆在圣勒盟的地位仅次于卫家四兄弟:卫霆青、卫霆铠、卫霆桀、卫霆政,其中卫霆桀和卫霆政是同卵双胞胎。
“好啦,反正你怎么说都对,行了吧!谁叫我没你大呢!”武隽的话中明显带了点酸味。
他忿忿地用力将药涂在卫霆桀的身上,药抹起来虽然凉凉的,但他的烫伤部位却愈来愈痛。
“痛!”卫霆桀大喊,阻止武隽擦药的动作,“你想要我的命啊!经过你刚才的‘治疗’,我至少已经脱了一层皮,你有点医德行吗?”
武隽将药罐盖好放回箱子里,顺便将手擦干净,“我这样还算没有医德?一通电话服务就到,你上哪找像我这么有责任感的医生?”他刚刚是故意帮他擦药擦得那么用力,他活该,没事找碴。
“笑话!”卫霆桀将扣子扣好,衣服下摆塞进裤子里。
叩、叩!一阵敲门声响起。
“进来。” 。
“总经理,您要的饮料——”女秘书将托盘放在桌上,卫霆桀和武隽望着那一杯深黄色的液体皱眉。
“这……这是什么?”卫霆桀指着那杯“饮料”,困难地吞咽着口水。
“这是您要的尿。”
“尿?!”武隽大叫,声音里充满了惊恐二次方——超级惊恐。
“是啊!、总经理吩咐的。”女秘书一脸的理所当然。
“尿……”卫霆桀尴尬地抬起头看着她,心想他这个秘书未免也太尽职了吧,“你真的……这杯子里装的真的是……尿?”
“因为临时不知道要上哪找,所以就以苹果西打代替。”女秘书歉疚地想,平常总经理说一,她不敢说二,说东,她不敢往西。虽然没能克尽职责地找来他要的东西,可她也尽量以相似品替代了,希望她不会因此而被炒鱿鱼才好。
两人闻言的同时心情自然地便放松下来。
“这个就好、这个就好。”为了避免女秘书再尽职地想去找……尿,武隽赶忙像宝贝似的捧住那杯让人看了就想人非非的饮料。
“他喜欢就好,你先下去忙吧!”卫霆桀吩咐女秘书可以先行告退。
有时卫霆桀常会想,他这个女秘书到底是个白痴呢,还是天才?居然将他刚才的气话当真,还好是她没找着,要是真被她弄到手,恐怕武隽那家伙就得望尿止渴。”
“是……对了,总经理,今天特别助理室有位新进同事,待会儿我会把她的人事相关资料送进来,我已经先帮她在办公室里安排好座位及公司所发给的人员配备。”
“你不需要事事都向我报告,只要是你觉得是对的事情,你去做无妨,OK?”
“是。”
“下去吧!”
武隽在等到卫霆桀的女秘书离开后才放声咆哮。
“你明明晓得你那位一丝不苟的女秘书有多尽职,居然还跟她说我要喝尿!”咆哮归咆哮,不爽归不爽,那杯饮料他还是照喝不误。
卫霆桀不理会武隽的不悦语气,无所谓地耸耸肩;看得武隽是一肚子火,差点没从鼻孔喷出来,顶多是两眼中闪烁着一大把的烈火。
“你——”
卫霆桀走回办公桌后,往那张软硬适中充满皮革味的大椅子坐下,埋首于堆积如山的公文中。
武隽似乎意识到了,卫霆桀故意想利用工作来忽略他,他走到卫霆桀的桌前,一只厚实的大手直直地往公文的正中央拍下去。“别想就这么算了,卫霆——桀——”他笑得很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