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为你好,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艾小瑜自觉她的一番苦口婆心是出自于关心。今天要是换做是别人,看谁甩他,管他受不受伤、累不累着自己。
“我不想每次都为同一个话题和你吵架。”卫霆桀自认为修养最到家的好脾气,看来已快被她给磨光。
艾小瑜不高兴地看了他一眼,他以为她就想和他吵吗?她还懒得理他哩!“你以为我想和你吵?我闲着没事做找骂挨啊!”
“好啊!既然大家都找到共识,那就闭嘴。”他也没啥力气再和她吵,这几天和她吵下来他的寿命不知已减了多少年。
“别以为当个总经理就了不起,茶来伸手、饭来张口,可以命令别人做这、做那;嘴巴是我的,我高兴开就开、高兴合就合,你管不着。”艾小瑜是打定主意非和他大吵一番不可。
“是吗?”她的话等于是公然挑衅他,卫霆桀转身走近她。
艾小瑜不可置信看着他又施展昨天那一招,他以为她还会信他这一套吗?她确信他并没有吻她的念头。昨天在电梯里她曾因为他这个举动而想到“吻”,结果被他借机笑个没完,今天她不会再上同样的当。
可是,错了!这回她错得彻底!卫霆桀猛然攫住她的双肩深情地吻住她。
深情?!她没搞错吧!但事实好像就是如她所想的,他的吻里尽是深情,而且恐怕只有他还不知道他的这个吻里透露些什么呢!
卫霆桀放开她,“现在你总该知道我有办法能让你闭上嘴安静下来吧!”他咧嘴微笑着。
深情!哼!打死她都不信。“如果你是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迫使人遵从命令的话,敢问你是否也是用同样的方法来对付男性?”
卫霆并没有因为她这句讽刺的问话生气,反而笑出声,“这种方法只适用于女人,至于男人嘛……我只会赏他一记拳头让他安静下来。你是否觉得当女人真好?”他是存心要看她脸红,而她也如他所愿。
“你真是变态!”
“多谢你的恭维。”真是好玩,他找到比和她斗嘴更好玩的事了。
真是厚脸皮耶!人家骂他他当放屁,还不要脸地以为自己的吻技很厉害……好吧!是很厉害,那又怎么样呢?她还是讨厌他。他别以为区区几个吻就能逼她就范,和他和平共处,从此她会不再质疑他的决定、挑衅他的脾气、驳斥他所说的每句话,别想!
“我不再管你的腿伤怎么样,变成残废是你家的事,我不做你的奴隶了,断手断脚甚至送命也不关我的事,这样你满意吗?”
“满意。不过我现在改变心意,要你照顾我的饮食起居。”卫霆桀决定和她唱反调。
“不要!”艾小瑜大声地吼回去。
“要。”卫霆桀饶富兴趣地看着她。
“不管、不管,说不管就不管。”瞧他又一步步向她逼近,艾小瑜只好往后退,但几步之后,却发现已无路可退,她的背紧贴着墙壁。
卫霆桀双手抵着墙壁,将她困在他的两只手臂的中间,但却没碰她的身体。“确定?”
“确定、非常确定、百分之百认真。”
“嗯……好吧!”
艾小瑜以为自己已逃过一劫而放松心情,“可以请你离我三尺远吗?”
“为什么?这样很好啊!你不喜欢吗?”卫霆桀有些戏谑地用手指轻触她柔软的耳垂。
“我……不喜欢。”艾小瑜奋力挥开他的手,“请你放尊重点,否则我会到法院去按铃申告,告你性骚扰。”
“有意思。现在才想到要告我性骚扰,之前吻你的时候也没听见你要告我,现在我不过是轻轻地碰触你的耳垂,你才想到要告我。请问你是不是有点后知后觉,本末倒置呢?”
“你——”
“唉,好吧,既然你都要告我了,我只好先捞个够本,免得上法庭的时候法官问我为什么会被告时,我说出不过是因为摸了你的耳垂而挨告,这个回答太丢脸,对不对?”他在她的耳边轻吐出这番话,让她顿时觉得燥热起来。
“你……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你应该很清楚啊!”卫霆桀惊讶地叫着。
“我怎么知……
卫霆桀不待她把话说完,便低头吻住她的唇,他细细品味她的甜美,环抱她的娇躯将她拥向他的身体,利用灵活的舌头缓缓打开她的唇甚至是她洁白的贝齿。而她竟毫无反抗,柔顺地让他予索予求,也不知是哪来的念头,她竟然认真地体会着这份美好,她是不是有些放荡了?
卫霆桀吸吮着她口中的蜜汁,忘我地享受她身上所传来的女性特有馨香,那绝不是一般香水的香味,而是她身上自然散发出来的。这几天和她同住在一间房,他始终觉得房里有股特有的香味存在;原来,那股香味是来自她身上。他确信她并没有擦香水,所以他才更喜欢属于她身上并非人工的香味。
“咳!”
艾小瑜被这声咳嗽声给惊醒了,奋力地要推开卫霆桀,哪知他竟一点要松开她的念头也没有,她只好脸红地别过头去。
“做什么?”卫霆桀不高兴地吼着。被打扰了好事,他的心情实在可说是郁卒,打扰他的那个人最好能有一个可以说服他的正当理由。
“总经理,总公司有份传真。”工地主任万般委屈地将传真递给他,要不是这份传真紧急,他才不会不识趣地跑来打扰这两个吻得火热的人,他又不是不想活了。
卫霆桀将传真从头到尾地看一遍,“我知道了,这里的工程一定要如期完工知道吗?”
“我知道,我一定会督促工人加紧赶工,总经理您放心。”
“既然这样那就好,如果有什么事情再打电话到饭店通知我。”
“知道。”
卫霆桀示意艾小瑜跟着他,他一拐一拐地坐上来工地时所搭乘的计程车回饭店。
“等一下回房间时打通电话要明扬到来,顺便打去汽车修理厂,看看我的车修好了没。”
“传真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卫霆桀并不想告诉她那封传真实际上是圣勒盟以“奕扬”的名义传来的,而里面的内容全以只有他们才看得懂的密码排列。
不过,他没想到圣勒盟传来的传真竟是以那两个人的名义发出,里面的内容他刚才看的时候差点没气得喷血。
传真里居然虚构了他在南部看上了哪位名门闺秀,对方失身了没?需不需他们帮他介绍个拥有“三从四德”优良血统的女子来解决他的生理需要?他们两人明知道他最痛恨那些标榜有着三从四德假道学的女人,居然还敢光明正大提出来。
甚至说他金屋藏娇,要他介绍那位和他同住一房、同床共枕的俏女子让他们认识。他早该知道他们的眼线广及全世界,而他竟一时失察地落了个把柄在他们手上。
等他回去的时候,他保证一定要让蓝骆和武隽那两个家伙好看。
他们各怀心事地走进饭店,突地,艾小瑜却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声音朝柜台大喊:“童大哥!”
一位年约三十岁,身高差不多一百七十二厘米的男子转过身,“小瑜!”
艾小瑜原本扶住卫霆桀的手倏然离开他的身上,兴奋地朝那名男的方向跑过去。这个举动看在卫霆桀的眼里很不是滋味,他没想到她竟然会抛下他,奔向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艾小瑜冲到童正豪的面前,热情地抱住他,“童大哥,我好想你喔!你这几年都在做些什么,一点消息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