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算了,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个宫换了我这个皇上也是一样,你大小老婆的事自己摆平吧。”
望着皇兄,东方纵横的脑袋瓜子突然闪过了什么……可疑,真的很可疑!
他试探的问:“所以,其实你并不在乎我怎么对待那个郡主对吧?”
如果他真的在乎,他不会在他的眸中看到那明显的笑意,他的神情也未免愉悦得太过份了些。
“哪有,我很在乎的。”睁大了眼,强做一脸正经,东方观云对于弟弟审视的目光不闪不避。
“告诉我……”东方纵横的语气轻柔,与刚来时那种火山爆发的怒吼相差十万八千里。“你究竟该死的在搞什么鬼?”
皇兄的表情太无辜了,他一向是只老狐狸,绝对不可能做一些得不到利益的无聊事。
“朕……当然是希望你能幸福,还用问吗?”
“废话!”
人家摆明了不想说,东方纵横也没那个心思再继续死缠烂打下去。
反正不管皇兄在打什么鬼主意,他自会接招,他就不要玩过头就好,否则,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
呃,听错了,一定是蝉鸣声太大,干扰了她的听力。
邢雪海在听完好友的话后,脑海中立刻出现了这样的念头。“你疯了吗?”
香浮叹了口气,“我没疯。”
为什么每个人听完她的说法和想法之后,都会出现这种“很奇怪”的反应?她只是做了自己觉得应该要做的事情而已啊!
“王爷可是你的夫婿,他要娶妻,你不阻止,还贤慧的想要替他打理,这样你还说你很正常?”如果可以,她真想撬开香浮的脑子,瞧瞧里头都是装了些什么。
这世上有哪个女人会这么巴望着和另外一个女人共享自个的夫婿的?
“身为一个王爷,他有他的难处,皇上都已下了圣旨了,难不成我还能一哭二闹三上吊吗?”
“就算不哭不闹,也不用这么急着帮他办亲事吧!”
虽说香浮本来就是被买进来当个小差的,可问题是正妻未娶,时时都嘛有扶正的机会不是吗?怎么她就不懂好奸的为自己盘算盘算呢?
“闹什么呢?”有些事,不是闹就行了。不是她想得开,而是她认命。
与其闹得让自己陷入不堪的境地,那么她宁愿做得得体大方些。
“你不闹,难道是因为你对王爷真的没有半点感情吗?”若换了是她,假设她未来的老公敢给她纳妾,她绝对拧断他的命根子,让他造不得孽。
“我……”不爱吗?她说不出违心之论。若是不爱,自从知道他要娶妻后,心中那份酸酸楚楚的滋味儿是打哪儿来的?
但她很清楚爱是一回事,现实又是一回事。
爱他,就不能害他呵!自古以来君无戏言,赐婚的圣旨下了,难道要他抗命不成?
“你犯傻啦,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你却想了那么久还想不出来。”追着香浮要答案,她想先确定好友的心意再替她出主意、做打算。
要知道,王爷即将迎娶的正妻可是个郡主,先不说容不容得下香浮的存在,若能接受,可那做小的日子可也不是那么好受的。
如果说,当初买了香浮的男人是早有妻妾的,那也就罢了,可现在明明有机会抢到正妻的位置,她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好友尽做些蠢事呢?
香浮咬牙道:“不爱。”
是不能爱啊!
要是动了心,那么她会无法忍受看着他伴着别的女人。
所以纵使心再不听话,但理智还是告诉她,只能将这个秘密深埋,谁也不给窥探。
她刚说了这句话,不意一抬头,竟见不知何时悄然出现的东方纵横,像座山似的直挺挺地站在那儿。
他不发一语,只是目光如炬的瞪着她瞧,目光冷淡而疏离。
听到她的话,她以为他会很生气,可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他什么反应也没,只是看着她。她有种以为自己回到了他们初初相见时,他用那种鄙夷目光瞧着她的错觉。
几度菱唇小口想要开口解释,可是欲言又止的,什么也说不出来。
秘密若是藏不住,就变成了灾难呀!心紧紧地揪着,那疼几乎快逼出了她的泪,终究……她还是什么都没说。
看着他转身,再看着浑身散发着冷漠与疏离的他离去。眼泪随之不可自抑地一颗接着一颗滴落。一旁的邢雪湖只能叹了一口气。
完了,她要是男人,听到自己的小妾这样说,还不快快去寻找别的女人的慰藉吗?现在还谈什么扶不扶正,香浮不要被休掉就很好了。
这女人哭成这样,还说不爱,骗鬼咧!
第8章(1)
“王爷,香夫人不见了!”
关他什么事?人不见了,就不见了!特地跑来告诉他干么呢,反正她也不爱他,那么他又何必要在乎她?
哼!
天底下的女人多得是,没了她,凭他的财势地位,想要纳几个妾就有几个,没了正好,他可以趁机尝尝鲜……
等等!管事的说什么?香浮不见了!
东方纵横原本沉郁的脸染上一抹焦急,“四处都找过了吗?”
管事苦着一张脸,“王爷,我们大家就是都找过了,发现事情严重,才来禀告王爷的。”
手一拂,几上那个绘着雪色冬梅的瓷瓶转眼成了无数的碎片。
可恶!那个该死的女人……
她还真大胆,不爱他不打紧,竟然还敢给他落跑,难道她忘了她是被他买下的女人,这辈子就算没感情,也只能守在他的身边吗?
“再给我找……找不到你们也不用回来了!”
全都是一群惹人心烦的家伙!
“王爷,不好了,真的不好了……”一名长工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气喘吁吁地道:“咱们大家翻遍了府里上上下下,就是找不着香夫人,倒是找着了……找着了……”
东方纵横眉头一皱,“快说!”
“香夫人……没找着……可是小青却在她床边……发现一大摊的……血……”
血?!什么意思?为什么她的床边会有血,难道她不是自己主动想要离开的吗?有人想要伤害她吗?
一阵寒栗立即取代原先的愤怒与不满,他二话不说的越过那群神色同样紧张的仆佣,大踏步地往寝室走去。
可才来到半路,下人又急忙通报——
“王爷,房大人来访……”
“不见!叫他滚!”他心急的打断下人的话。
“可是……”不远处传来下人拦阻的声音,“房大人,您别硬闯呀……还是改日再来吧!”
房君山喳呼道:“什么改天,改天就来不及了……钦,王爷,我有事要告诉你呀!”
眼角瞥见东方纵横的身影,他一把推开碍事的仆人,提足飞奔过去。
见到他,东方纵横的步伐连停都没停,很不耐烦地从牙缝中进出两个字。“滚开!”
“我是很想滚开,可是我现在要是滚开了,日后只怕你要天涯海角的来追杀我了。”两手一摊,房君山的表情混合着无奈与忧心。
是他太大意了,以为那西南王真的被他的“诚心”所感动,稍稍的轻忽了下,没想到会出了事。
“这话是什么意思?”
听出了这话里的弦外之音,东方纵横的脚步急煞,害得跟在身后的大安险些撞上他的背脊。
“你的小妾被抓走了。”房君山叹了口气。
东方纵横一把揪住他,“你怎么知道这事?”连他自己都是刚刚才知道的,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
“那说来话长啦,反正我知道是谁抓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