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衣服从另一侧上床,小心谨慎的贴上她,然后又以更慢的动作把胳臂搁在她的腰际,这才闭目。
他每一寸知觉都能清楚的感觉到她的柔软跟芬芳,他想要她,要这副娇小美丽的躯体,要灵魂跟肉体合一,他的身体饥渴的呐喊。
他要她,想到快疯掉了!
只是,现在不是好时机。
是啊~可要到什么时候才是好时机?
***
眼皮上的光亮有些刺,她赶啊赶的赶不走扎人的光线,不意却被突如其来的一只手给收拢了去。
路猷雅有些迷糊,看着自己手背的颜色和他的刚好是两个色泽。
「早,你在我房里做什么?」好大的哈欠脱口而出。
「不早,都下午两点了。」她半梦半醒的样子真可爱,好想把她吃下肚。「还有,这是我的房间。」
「哈?!」完全清醒还结巴,一点瞌睡的残渣都不留。「我……为什么……会在你……的房间?」
第7章(2)
极目看去,的确是,简约的风格,黑白色系的大床,摆满模型的柜子,贴马赛克的拚花地砖跟墙面,哎唷。
「别紧张,我不会要求跟我上床就要结婚。」看她头昏脑胀的样子真好玩,小小欺负她好好笑啊。
「我们……上床了?」路猷雅吓得连呼吸都停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睡同一张床,你不会以为我把床让给你,自己去睡地板吧?」
她心儿怦怦乱跳,乌黑的眸子流露出快要当机的表情,很慢才吞咽了下口水。「我没有……吓!」
申卫然—张俊脸骤然放大,近得可以看见他拧紧的眉心,还有快要进跳出来的欲念。
那么赤裸,赤裸得让她无法忽视。
「精神不错,起床刷牙洗脸,我去下面线,听说吃面线可以收惊。」揉乱她的头发,哈,好玩!不过,她不会当真吧,上床就结婚这档子事?
嗯~不错的提议。
他笑嘻嘻,甚至吹着口哨出去了,至于脑子还不太能反应得过来的路猷雅,就只能下床去梳洗,呆呆的刷牙,傻傻的洗脸,完全是机械式的。
收惊?那家伙根本是故意吓唬她!那种眼神色迷迷的,好像想剥光她的衣服,然后这个这个、那个那个~
她身上的衣物完好无缺,那个申卫然这样吓她很好玩是吗?
一想到这里,心里不知道是放心还是不是滋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虽然没有一张脸睡得跟猪头,又是纱布又是OK绷的,不过谁看到,谁也食之无味吧?!
想太多只是跟自己过不去而已。
她讪讪的从房间换好衣服出来,一露脸就被申卫然招到厨房去坐定。
他穿着平常只有她才穿的围裙,把杓子中的面线捞起来沥干放进大碗,再然后从一个大锅里挖出一块蹄膀搁上去,淋酱。
完美。
「不会吧,没想到你也有这么贤良淑德的一面,太出人意表了。」从来没洗过一只碗的人竟然会下厨,那块蹄膀看起来还很ㄉㄨㄞ,可口得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我也很想居功,不过,我家的存粮向来只有姑婆牌这家老店,当然,自从你来了之后,她才退居二线的。」只要他开口想吃,就算八百里远,姑婆也会快马加鞭让人送过来。
「借花献佛啊,害我的感动少了一大把。」抽了筷子太快朵颐,不过肚子空空就吃这么油腻的东西……欸,先吃再说!
见她吃得卖力,拉了椅子往她对面坐下的申卫然终于知道,为什么他家的姑婆那么喜欢喂养他们这些侄孙,因为看着别人把自己辛苦煮出来的食物吃光,的确有着说不出的成就感。
「好歹面线是我下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想说吃猪脚比较补。」讲得理直气壮的声音有了裂缝。
他会不会太扯了,喜欢她却连她最简单的饮食喜好都不清楚,可是她对他的喜好却是了若指掌,知道他穿衣服的喜好,偶尔时间来得及还会替他调配衣服颜色,知道他爱抽哪个牌子的烟,知道他上哪个发廊整修门面……
相较之下,他付出的太少,太混了。
「谢谢。」她可不清楚申卫然心里的转折,对他这份心意很是感动,感动得虽然她对蹄膀这类油腻食物没有什么好恶,还是把它咬得干干净净。
然后有人探头进来了,一个穿着制服的矮个头男人。
「申先生,所有的保全都已经设定完成,白天有人在房子活动,我把它设定成手动,至于晚上就劳驾您设定成自动的,以上要是还有其他问题,这是我的手机号码,我很乐意替您服务。」
申卫然道了谢,把人送出去,回过头碰上站在玄关的路猷雅。
「你装了保全?那外面那些人又是做什么的?」已经接近完工的墙,不会是她想的那个样子吧?
「把老旧的墙拆了,上头装上电流,我要让任何人都别想越雷池一步。」
「你疯了,这里又不是监狱。」太夸张了。
「也许我应该去找几只藏獒,那种高山犬比较会顾家。」他表情认真。
「申先生,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可是别随便害了生命。」路猷雅可没办法认同他的「认真」。
他露出野蛮的眼光。「怎么说?」
「那种狗不适合台湾这种潮湿的地方,你养它只会害死它们。」
好像还满有理的。
「我不放心你。」
「那只是偶发事件,我相信有保全还有『万里长城』,很安全的了。」他的认真、他的气息消磨了她仅有、最后的理智,她可以确信这个男人是真的想照顾她。
她能倚赖吗?倚赖这份感情。
其实她又何必多此一问,就算无关感情,早在她倚赖他的金钱让自己不致焦头烂额,倚赖他给爸妈遮风避雨的地方,还有这段日子生活的一切一切,她早就倚赖了不是?
她不是迟钝的没有发现自己的感情,是不能。
她不能把自己的爱慕和这么多复杂的关系搅在一起。
这是在利用他啊!
「不养就不养,要不然我找几个保镳跟着你好了。」申卫然真要说并没有非要征求路猷雅同意的意向,他只是很习惯的做最好的考量。
「申先生,以上事项全数驳回,不予采用。」阻止住他的天马行空。再接下去还有什么更夸张的办法,把她当笼中鸟关起来?
她何许人也,只是一个平凡到不行的小百姓好不好,根本没有那个必要!
「如果是这样呢?」男性的气息在眨眼间逼近她,长臂把她禁锢在他与墙壁之间。
路猷雅来不及闪躲,来不及逃走,只能眼睁睁的让阳刚的躯体熨贴着她女性的曲线,紧紧密合,毫无缝隙。
不只这样,他热烫的薄唇就在她耳畔,含住她的耳垂。
那热烈的吻让她迷醉,当然,她不是没有被男人吻过,也不是故意要存心拿来比较,申卫然的吻让她不能喘息,他灵活的唇舌、粗糙的手,已经让她整个人七荤八素,更别提然后的然后……
两个相爱的男女天雷勾动地火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更何况,申卫然渴望她渴望得全身都快要着火。
「放开我。」她毫无力道的呻吟。
「办不到!」
都这节骨眼了,他说什么都不放!
「这样不好。」
「好极了,我觉得好到不能再好!」
拉拉扯扯着衣服,一心想遮住身子的手被箝制了,路猷雅力不如人只能任由宰割,申卫然不想继续玩这种僵持的游戏,抱起她,往房间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