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人要回来,但不是她。”他亲吻着她的颈子。
她微推开他,用手肘撑起上半身,警觉的目光凝视着他俊美的面孔。“是你不喜欢的人吗?”
他一笑,“你的问题问倒我了。”
“我不懂!”
“说不上喜欢,但也不到不喜欢的地步。”
他的话勾起她的好奇,“是谁?”
“我姊姊,同父异母的姊姊。”他坦白,“原本以为她在德国开完会之后会到新加坡去待一阵子,却没料到,她只打算在新加坡停留三天。”
纪纭枫极力思索着,记得第一次踏进古家时那场宴会,她的注意力都在古奕伦身上,所以对古楼琳,地还真的没什么印象。
“为什么不喜欢她?”
“你又问了我另一个难题。”他拉过她,亲吻了下,“我是私生子,所以从小她便瞧不起我,我们之间的关系自然无法热络起来。”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却令她皱起眉头。
“这个世界上,虽然老天爷给每个人的际遇都不一样,但是不管是什么身分,谁也没有权利说自己比别人高尚,毕竟人生走到终点,哪个人不是一口棺材或是一个瓮。”
他轻抚她的脸,这就是他喜欢她的原因,她总能不自觉的安抚他心中的不平。“不是每个人都抱持着跟你同样的想法!我大妈跟哥哥死了之后,我成了唯一的继承人,这对楼琳来说,无异是一大打击,她一直以为古家的一切终究会成为她的,却杀出了我这个程咬金。”
“听起来像是豪门恩怨。”她喃喃的说。
“跟我们无关,反正我从来不在乎这一切!”说完,他贴上她的嘴。
这是事实,他现在只想跟她在一起!古楼琳不会有任何机会可以破坏他们之间的情感。
她的手陷入他浓密的黑发中,热切回应。除了他俩,她不想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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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的敲门声吵醒她,纪纭枫皱着眉头,微眯眼。
古奕伦动了下,“什么这么吵?”他咕哝了一声。
霎时,现实回到她的脑子里,纪纭枫猛然坐起身,看着发出声响的房门,她不由自主的全身绷紧,推了推身旁赤裸的男人。
“有人!”眼睛飞快的瞄了下电子钟,凌晨两点多。这个时候谁会来敲她的房门,而且还敲得又急又快?
古奕伦眉头微皱,撑起自己的身躯。
“开门!”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高亢女声。
他低声诅咒一声。古楼琳?!她怎么回来了?
“放轻松,你别紧张。”纪纭枫动作迅速起身,穿好衣服,然后拉开一旁的衣柜,“进去。”
古奕伦拧眉,“为什么?”
“躲起来啊!”连忙推了他一把,“这样你就不会被发现了。”
要他一个堂堂正正的大男人缩进衣柜里?他想也不想的摇头拒绝。
“你摇什么头?”她对天翻个白眼,“快点!”她催促。
他仍坚持留在原地。
她苦恼的看着他,房门响起的声音似乎比前一刻还来得更急、更大声。
“你在里头搞什么鬼?”古楼琳的声音听得出明显的怒气,“我要你开门,你听到没有?”
“把门打开。”古奕伦半坐起来,就算是浑身赤裸,他高傲依旧。
“可是——”
“开门。”他淡淡的说。
纪纭枫叹了口气,莫可奈何,也只能拉开房门。
门才拉开,古楼琳就一把推门冲了进来。加上她由外往内冲的力道,让纪纭枫踉跄了一下。
“我就知道!到你房里找不到人,我就猜到了,”她指控的眼神看着大床中间的古奕伦,然后看着穿着睡衣的纪纭枫。“真是家门不幸,你竟然带女人回来乱搞!”
“注意你的用字。”古奕伦淡漠的瞄了同父异母的姊姊一眼。
纪纭枫将一旁的睡衣交给他,但是古奕伦一点都没有穿上的打算。她不认同的看着他。
他只是伸出手,轻捏下她的手。
古楼琳皱着眉头,看着两人之间流转的亲密感到刺目,也对于他打算赤裸的躺在床上跟她交谈的目中无人态度感到气愤难当。
“现在是凌晨两点,”古奕伦声音没什么起伏的问,“你这么闯进来是什么意思?”
纪纭枫沉默的站在一旁。古奕伦的柔情似乎只有在他们独处时才会出现,其他时候,他都带着冷漠的面具示人。
古楼琳冷哼一声,义正辞严了起来,“这不过是下人的房间,我什么时候要来、想来,谁也管不着。”
“古家的下人是用钱请的,他们是看在钱的份上待在这里,不是把命卖给古家,所以你最好注意你的态度。”
“你凭什么这么跟我说话?”
“你很清楚我凭的是什么!”他冷冷的看着她,“只要我高兴,你马上就会被我扫地出门。”
古楼琳的脸色青到不能再青。
“出去!”他的手直指门口。“你——”
“别再让我说第二次,”他打断她的话,“出去!”
他脸上的表情严厉得像要杀人。
“如果我把这一切告诉爸的话,你说话还能这么大声吗?”古楼琳仍在做垂死的挣扎。
“嘴巴长在你脸上,你高兴怎么讲是你家的事!”他摆明了告诉她——他不在乎。
纪纭枫连忙拉了下他,“有话好好说!你爸一定会生气我们之间的关系!”
“那也是他家的事。”他依然满不在乎。
纪纭枫对天翻白眼,拉起他,“他家的事,不就等于你家的事吗?”
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古楼琳气愤的一跺脚,砰的一声将房门给甩上。
纪纭枫忍不住呻吟。看来他们之间的事是纸包不住火了。
“你不担心吗?”她忍不住叹息。
“有什么好担心的?”他还是同一个调调。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
他一把将她压在身下,既然被吵醒了,当然得找点事情来娱乐一下自己。
第八章
任何一个人在一大清早被吵醒都会很不爽,更何况是脾气有些古怪的古奕伦。他冷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看着脸色同样铁青的古君盛。
“不跟我解释吗?”古君盛先打破沉默。一早被女儿叫醒,现场又只有奕伦在场,显然问题出在他身上。
古奕伦耸耸肩,没有答腔。
原本总是整齐的把一头黑发给盘在脑后的纪纭枫因为来不及,只随意的绑了个马尾。
虽然知道现在气氛不寻常,她的存在要负大部分的责任,但她还是很尽责的替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倒了杯热豆浆。“这是我昨天晚上要睡觉前弄好的。”她自夸的说,“又营养、又好喝!”
这里似乎只有她搞不清楚状况。古君盛瞪了她一眼。
看到他的眼神,她缩了缩脖子。
“爸,我凌晨回来的时候,因为肚子饿,所以上去这女人的房间,”古楼琳高傲的指着纪纭枫,“就看到奕伦光着身子在这女人的床上。”
古君盛闻言,一脸僵硬。
从一开始,他就察觉奕伦要纪纭枫到家里来煮饭不单纯,因为他一心想让他回到古家,所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随他,但现在——“去收拾东西!”古君盛很快的下了决定,对纪纭枫命令,“立刻离开!”
这个结果不出意料,但有点伤人自尊。纪纭枫看了古奕伦一眼,轻耸了下肩。
“你的东西收拾完,记得上我房里,顺便把我的东西打包。”古奕伦的口气像在交代例行公务。
果然!纪纭枫嘴角忍不住扬起一丝弧度。很有古奕伦独特的个人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