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让我帮?”她猛一咬唇。“因为我身子变丑了。”
她指的是她胸上的刀伤,她自个儿照镜瞧过,横在右胸下方的伤口如斯狰狞,虽已见愈合,但犹然可见一道艳红丑陋的伤疤,连她自个儿看了都觉恶心。
“傻瓜。”他轻敲她额,身一弯平视她眼。“你忘了你那伤口怎么来的?是为了保护我,你怎会以为我会觉得它丑?”
“但是……”他按住她嘴不让她再说,随后一使眼色要其他人退下。“你就安心坐著。”
丝袍、腰带、胸兜……宇文晏温柔非常地卸去她身上牵牵绊绊,那感觉像是回到月前两人初次裸裎相见,她同样羞涩无语,面红耳赤。唯一差别只在她胸上的伤——宇文晏轻手揭开布块,温柔一睇,再将她抱进八分高的浴桶中。
如脂雪肌很快染上一层红光,他卷起衣袖帮忙擦背,指背不经意滑过她挺起的ru/尖,静谧房中传来她轻轻抽气声。
只见他喉头一动。
“夫君——”她用著甜似蜜的声音唤,纤长的指滑上他脸庞,宇文晏眸色倏地变深。
“不行。”他哑著声音移开她手。“你伤口还未痊愈,不能乱来。”
“可是人家夜里常常会想你想得睡不好……”
自她醒来后,宇文晏便不再与她同床,一是希望她好好休养,二是怕自己把持不住——毕竟活色生香就在眼前,他没敢确定自己会不会忍不住失控。
一碰就收不住手,他心知肚明。
“不行。”他看著她娱蚣盘踞似的伤疤。“至少也等你伤盯更收拢些——”
“原来你嫌弃我了……”连番被拒,丹碧丧气垂头。
这什么话!“我怎么可能——”
“不然你说什么原因?未洞房前才忍了一个月就大喊受不住,现一个月不知过了多久,你却连碰我一次也没——”
杞人忧天!他苦笑著吻她翘嘟嘟的小嘴。“我不是不想,是不行。你身子仍需调养,万一累著你又害你生病,我不恨死自己了?”
“那你呢?”她湿濡的手指在他胸口勾勾画画,非要逼问出个答案。“这些日子都不觉折磨?”
“我自有其他办法。”他表情有些尴尬。
她表情倏变,手指蓦地揪紧他衣领。“你背著我去找别的女人?!”
想到哪去了!他凑在她耳边嘀咕了些话,只见她眉头先是皱紧又松开,一双大眼开始往他那儿瞟。
“我想看。”
他一呛。
“不看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唬弄我。”
“丹碧!”
“快点!”她不由分说催促他站起。“还是要我帮你解开衣袍——”
“不用不用。”他一拉衣襟后退一步,见她仍坐在浴桶里环胸等待,宇文晏叹气,知道自己只能乖乖照做。
……
她过一会儿才抬起通红的小脸。“你……”她喘得说不全话。
“什么?”
“心疼你……”她抚著他同样汗湿的脸庞,才相信他刚说的全是真的。他想要她,每一根毛发都渴望。
“你终于了解我日子多难捱。”他亲亲她脸抱著她离开浴桶,使不出力的她任他擦拭身体、罩上薄衫,之后再一块卧在床上。她最爱躺的位置,正是他暖烘烘的臂弯。“我……—定要快快把身子……”边说她边打了个大呵欠。“养好。”
“早该这么想了。”他拨开她汗湿的发,在她耳边喃出日后愿景。“等你伤势痊愈,我们就一块回虎丘,我已经去信请你爹娘帮忙留意,我想在莲潭边找问屋子,至少五间房,再挂上招牌,然后招几个孩子,教他们读书识字——”
原来他想当教书先生!丹碧眼睛一亮。
“正好,我也可以顺便教里头孩子一些防身武术!”
他轻弹她额。“你少误人子弟。”
什么话!她一瞪他。“我可是认真的!”
宇文晏摇头笑著,他就怕她是认真的。
“我只有一个要求,要教武可以,但你得先把我教你的‘练气’学好。”
噗!她嗔他。“你明知道我没耐性……”
“练气本就要从小学起,尤其上我私塾那些孩子,再大也碣过六、七岁,你这个师娘怎么可以不帮他们打好根基。”对噢,人家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她这个师娘好歹也算半个娘亲。
“那万一……我就是练不好呢?”
“以你聪明才智——宇文晏送她一顶高帽,丹碧果真中计“呵呵呵……”她昂起鼻头得意笑。“说得对!以我袁丹碧聪明才智,怎么有办不到的事!”
宇文晏就爱看她神气活现模样。
“一言为定?”他朝她伸出手。
她击掌为盟。“驷马难追!”
可以想见,以后虎丘镇,绝对热闹得紧!
—完—